薄宇在身后咬牙切齿,巴不得薄募言尽快消失。
祁今另一只手熟练地从薄募言的兜里掏出手帕,“我觉得这女人有问题。”
“我对你们的游戏不感兴趣。”薄募言转头就走。
祁今见状连忙跟上,“哥哥哥,等等我!”
见他俩走远,薄宇才从地上爬起来,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端出平时那副温和近人的模样,“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宇哥和募言是兄弟?”
听见谢知意亲昵地叫对方“募言”,薄宇的嫉妒几乎要涌出胸膛,面对谢知意故作惋惜,“是啊,可惜他生性顽劣,刚回国……哎!”
谢知意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执意要和薄家脱离关系,现在更是到处结交这种不入流的人,好几次都打电话找我借钱,”
薄宇叹息,“前段时间才给他转了一百多万,又去赌没了,现在都追到学校里来了。”
谢知意诧异地看向那两个背影。
看他一身贵气,气质突出,竟然是个赌徒。
可惜了,还以为来了个猎物。
“刚才那个就是你那废物弟弟啊,好弱,连我都打不过,要不你别认他了,我努力变强,还不如认我,聪明又伶俐……”
“还有,我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心思龌龊,她怎么就刚好出现在那,一看就躲着看了很久,而且她明明看见了还故意那么恶心叫你,肯定想泡你……”
薄募言停下脚步,“教室里你说,查到A是谁了什么意思。”
话题转换的太快,祁今都没反应过来,脑子宕机两秒,说道,“哦哦对,那天回去之后我查看了A市的重大变故,原本没什么发现,但那天刷视频的时候,我在网上看见了一段暴雨里越野车冲出重围救人的视频,本以为是摆拍,但我却在伸出越野车的那只手上,看见了一样东西。”
薄募言皱眉,“什么东西?”
“一枚戒指,”
祁今掏出手机,把截图放大给薄募言看。
图片放大了,那人的食指上戴着一枚蛇头戒,在黑夜里泛着冷光。
“哥你还记得在我们之前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吗,就是第一个出训练营的男人。”
记得。
他当然记得。
当时他只有十六岁,经过一年多的训练,身体素质还不如现在那么抗造。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分批住在不同的房间和楼层。
房间是独立公寓,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面具会被人收走,第二天打乱了分发。
这种日子日复一日的进行,直到有一天,有人站在训练场,单挑了整个训练营里的人,包括教官。
当时他和祁今只是认识,虽然每天都会换面具,但他和祁今靠眼神就能确认对方身份,这也是为什么训练场会一次放他们两一起出来的原因。
那天,所有人都被打的头破血流,大家都清楚,出去的机会只有一个,所以都想搏一搏,他只记得那天背上被砍了好几刀,真正的血流成河,真正感到对死亡的恐惧。
准确来说,那是比死亡更恐惧的黑暗。
只要有人站起来,那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除非你想杀他,否则他不会下杀手,仿佛只想让你趴着别动。
所有人看着他戴上金牌玉扣,拿到出去的通行证,给他的是蛇形环和蛇头戒指,以及背上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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