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的打手全都放下手里的活站到薄募言的身后。
白沉不慌不忙的开了一瓶汽水,易拉罐“噗嗤”一声拉开。
薄宇弯下腰,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对不起,哥哥。”
祁连在身后小声嘀咕,“不够真诚。”
薄募言一脸茫然无辜地扭头看他,“有吗?”
白沉轻笑一声,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到薄宇的身上,“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的话,需要我帮帮你么?”
一句话就像下了生死令,身后的人上前半步。
薄宇气的浑身颤抖,身体僵硬地鞠躬,无比屈辱地说道,“对不起哥哥,刚才是我冒犯了。”
薄募言忍住笑声,刻意柔和地说道,“没关系,请问我现在能进去看父亲了吗?”
薄宇刚要起身,被薄募言按住后背。
薄宇一动不敢动,咬着牙,“当然可以。”
“谢谢。”
薄募言从道口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我是不是有点小人得志。”
祁连抱着一束花跟在他的身后,听见这话道,“要不是哥拦着,我现在就能杀了他。”
“整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薄募言目不斜视地说道,“活着才是炼狱。”
见祁连似懂非懂,他也不强求。
从祁连手上接过花束,凝视灵堂中间的黑白照,两排都放满了花圈,这一刻他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薄青山真的死了。
他抱着花凝视灵堂的一切。
前来祭拜的人都站到两旁,只剩下他与薄青山四目相对,透过这张黑白照,往昔的争吵和厌恶全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薄青山,你比任何人都可悲,一个儿子精于算计,满身杀戮,另一个有勇无谋,亲手终结你的性命。
大概站了几分钟,薄募言弯腰放下花束。
薄青山,人死账清。
薄宇保持弯腰的动作。
白沉靠在车上,挽起袖子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之中道,“薄宇,别耍你那些小聪明了,网上那些舆论是你让人大力扩散的吧。”
薄宇浑身僵硬,更不敢抬头。
白沉接着说道,“给你个机会撤掉这些言论,否则我不介意替薄家清理门户。”
薄宇喉咙干涩,“是……”
“沉哥。”
薄募言朝他们走来,胸前的白花已经摘下了,祁连跟在他身后两三步的距离,随时准备应对一切威胁。
白沉莫名心情好起来,连忙把烟掐灭,上前搂住他的肩膀,“一会要吃什么?”
“先吃个蛋糕。”
“不行,你最近甜食吃的多,容易蛀牙。”
引擎启动,两辆黑车扬长而去,黑衣保镖全都爬上货车,全都跟在黑车后面,瞬间撤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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