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川背靠大槐树蹴着,嘴里叼着一支卷烟,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不屑地看着天平的恶作剧。天平将香头的灰烬吹去,暗火一红,慢慢匍匐过去,点燃了鞭炮的捻子,小孩子都捂住耳朵跑到了一边,鞭炮捻子吱吱地燃烧着,“啪”一声巨响,鞭炮爆炸。刘德能像匹被狠抽了一鞭子的驴,猛然蹿起,转身怒骂:“哪个骡子日的放的?”
天平早已跑到了孩子群里,大家都将眼光投向了他。
“天平干的。”红善说。
天平愤恨地白了他一眼。
刘德能暴起的青筋平了下来,怒气也平息了,他用平常说话的口吻对天平说:“天平,甭在这捣乱,大人都在这下棋哩,你们到一旁耍去。”
天平朝他咧嘴一笑,做了个鬼脸,刘德能心里虽然压了一肚子气,但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转身蹴下,又去看那盘厮杀的不可开交的棋局了。
刘宝川借机挖苦道:“德子,你看你,叫这屁大点娃把你当猴耍了……到裤裆摸摸,看你的xx好着没?”众人一片哄笑。
刘宝川的话就像油一样浇在了刘德能窝在心里的一团火上,刘德能顿时火冒三丈,转身怒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的xx再不行,可以把你老婆整得直淌水哩!”
众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换以疑惑的神情看着脸脖粗红的刘德能。
“看啥哩,我老脸上又没扎花。”刘德能将棋盘摆正了催促道:“下棋下棋。”
刘宝川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连酸带苦,两只眼睛愤恨地盯着刘德能。都怪自己想抽两口好烟,才把老婆让别人给睡了。
刘家要杀猪了,远远就听见母猪嘶叫的声音,马运出来站在门前的小粪堆上喊刘德能:“德子……”
“啥事?”刘德能转身问道。
“东家杀猪着哩,快回来帮忙。”
“知道了,这就来。”
马运进屋后,刘德能又转身看了一会棋局,这盘棋杀的不可开交,最后成了和局,他发表了一番高见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刘旺才家的大院里,众人正把猪从猪圈里往出拉,老母猪知道自己快要命归西天,过不了这个年了,眼里竟然有些湿润的光泽,蹄子扒住地死活不肯出猪圈,张大嘴发出凄惨地嘶叫声。刘德能见状赶忙过去搭手,马运责问道:“你咋才回来?叫你快点的。”刘德能没说话,搭手将猪拖出了猪圈。
刘旺才端出一把太师椅,坐在房檐下抽着烟锅,太阳暖洋洋地洒照在身上,他眯眼惬意地看杀猪。
杀猪的人正坐在院子里低头磨刀,手里的杀猪刀一晃一晃,泛着耀眼的白色光芒,刀刃在磨镰石上发出清脆的嚓嚓声。杀猪人叫张案板,是村里唯一一个杀猪的。平时闲得很,无猪可杀,好不容易有猪让他杀,甭说报酬,就算倒帖钱,他都愿意。
老母猪的四条腿两两捆住,平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动弹不得了。它好像知道死期已到,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嘶叫,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如此坦荡的被人杀死,人类会是啥感觉?
老母猪被抬上了八仙桌。
“嚓嚓……”张案板低头将刀磨的锃亮。
“案板,刀磨的咋样了?”刘旺才问道。
“马上好,时间长没杀猪了,刀刃子有些老,要好好磨一下。”张案板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磨着杀猪刀。
“行了,叫你这样磨下去,刀子早磨没了。”
张案板抬起刀刃,用拇指在上面轻轻刮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身持着刀向母猪走去。他绕着八仙桌走了两圈,在猪身上寻好了下刀的地方,对旁的人说:“你们让下。”说罢,挽起油腻腻的袖子,挥刀从老母猪两排纽扣似的*中间捅了进去,黑红色黏稠的血液顺着刀柄渗了出来,张案板抽回刀子,老母猪疼痛的直抽搐,绑在一起的蹄子的蹬踢着,腹部的刀口像嘴一样张开,血哗啦哗啦地冒出来了。
秦殇 第六章(5)
“快拿盆子接血啊。”张案板提醒道。
马运朝后院喊:“樱桃,快拿个盆子来。”
樱桃拿着盆子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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