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哭了整整一夜,临近天明,半夏告诉我,没事,她教我游泳!
从那天开始,每天嬷嬷睡了以后,我们便去湖边练游泳,一个六岁半的孩子哪懂的怎么教,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就出事了,我溺水了,幸亏遇到送艺妓上船的嬷嬷。
幸运的是嬷嬷根本就没有多想,还就以为我们好奇船上的事儿,训了我们几句就走了。
溺水的感觉太难受了,第三天我连水都不敢下了,停了大约半个月,不知道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在哪儿弄来的车胎内胆,就这样,我抱着车胎内胆足足练了一个月多才算能游上两米。
我高兴坏了,可同时离我接客的日子还有四个多月,就以我只能游个两三米的路程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白天的时候我们观察好了路线,从不让人发现的地方下水,距离最起码两百多米。
而且外面具体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还有,院内院外连接的地方是个圆柱形的空心柱,要想过空心柱,以我那时的游泳技术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能练。
可是老天去不给力,天越来越冷了,九月份还能勉强下水,十月份的水冷的刺骨,我多次想退却,都被半夏劝住了,每次不管水多冷,都是她先下。
从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三个多月不间断的怜惜,我能游两百多米了。
那天,离我接客还有一个礼拜,我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十二点下水,而是一直等到了三点多,人睡的最沉的时候我们才偷偷出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月亮很圆,从来没有过的圆,我们俩下水了,那水竟出奇的暖,从来没有过的暖,我们游得很快,整整一个小时,我们一停没停。
腊月十五晚上,距离我十三岁还差一个礼拜,我呼吸到了不一样的空气!”朦胧中,狄笙看到两行清泪从古影眼中流了出来。
“上了岸,我们努力的奔跑,任由寒风蚀骨,头发上,衣服上,全都是冰霜,就连出来的气儿都冒着寒意,身上的衣服早已冻成冰了。
每跑一段我们就往后看一眼,每跑一段我们就往后看一眼,直到那个困了我将近十年的红墙消失不见,我嘭地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我躺在一个温暖的床上,我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个男孩映入了我眼球,这两个男孩我都见过,他们跟着另一个男孩来过我们园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一个叫阎狼,一个叫记宇,那个带他们进园子的男孩是阎家三阎王,阎缙。
后来我才知道,是半夏故意撞了他们司机的车子,他们才把我们带回了阎宅!
在阎宅呆了一年,狼哥弄了一个训练基地,半夏说要想再也不被人欺负,就得把自己练成无所不能的人,于是,我们进了训练基地!
在训练基地半夏很努力,一点儿都不耍滑头,那时候我才知道,人要懂得选择,选择了就得坚持!
从进园子,半夏就懂得选择什么了,她告诉我,那时候她之所以耍滑头就是想让嬷嬷把我放到她身边,监督她,因为,她发现嬷嬷很信任我!她聪明吧?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懂!
基地很严,经过三年的训练,一轮轮的淘汰赛后,就剩下我,半夏,雷傲,陆奇!
三年前,半夏去意大利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她被一个被黑手党追杀的男人当成了挡箭牌,客死他乡!”古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狄笙似乎明白了,她眉头微蹙,“那个男人就是厉沧溟!”
“嗯!”
“小伍是怎么一回事儿?”跟害了自己姐妹的男人在一起,这应该不是巧合。
“小伍其实也是基地的,只是她有特长,狼哥把她送到国外进修医学去了,小伍跟半夏关系很好,她恳求狼哥说要给半夏去报仇,狼哥没同意,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她认定的事儿非要做不可,瞒着狼哥她自己跑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害死半夏的是厉沧溟,只知道是黑手党的人,小伍借着给厉沧溟治疗的机会混进了黑手党,一年前,狼哥终于调查出了害死半夏的人是厉沧溟了,可惜,已经晚了,莫小伍已经爱上了这个害死自家姐妹的男人!
我不甘心,去年三月我去泰国刺杀厉沧溟,这个傻丫头替他当了一枪……”
狄笙脸色也沉了下来,只是,“厉沧溟为什么亲自过来?”
书房里。
“狼哥,我怀孕了!”莫小伍轻轻抚摸着肚子。
“滚!”阎狼双眸冷戾,浑身散发着寒意。
“狼哥,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小伍,我也恨,为什么非要是厉沧溟害的小七,每每夜半我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梦到小七告诉我她不想死的样子,每次我都会惊醒,看着沉睡中的他,我多想杀了他给我家小七报仇,可我下不了手!”莫小伍慢慢蹲在了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小七有多渴望活着她比谁都要清楚,他们所有人里,阎狼最器重的就是小七,她聪明,机灵,永远带着正能量,从来不像困难低头,她记忆中,从来没在小七脸上看到过不开心,唯独梦里,她哭着说不想死。
看着蜷缩在沙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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