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里的人总是向往热闹的集市,就连将军府的小姐也不例外。
“小姐,我们就出去片刻,听完戏马上就回来吧”这个胆小怕事的丫头叫玉竹,既是我的贴身保镖又是我父亲的忠实走狗。“行吧行吧。”我换好了男装,细心的贴了胡须,看着铜镜里玉树临风的身姿,心想我要是男的,那还不使全城女子倾倒。
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乌黑的发丝高高挽着,洁白的簪子穿过发丝,剑眉星目,高翘的鼻梁显得贵气十足,不说话时嘴唇又略带疏离,肤如凝脂,一袭浅蓝色含金丝所绣山河披风,右手芊芊玉指捏着白玉笛,仿佛画中之人。
“公子,我们出发吧”玉竹瞧见她臭美的模样,撇撇嘴催促道。“本公子要走的道可安排妥当?”“一切就绪”玉竹在心里骂了八百遍了,翻个墙还这么装。“出发!”
街上人来人往,可能是由于年关将至,显得格外热闹些。大街上也张灯结彩,物资丰盛,我拉着我的小书童,穿行在人海之中,突然间,玉竹拉住我,“公子,有糖葫芦!”
片刻后,我俩扛着糖葫芦的小摊,“真好吃,不错,是该反思一下我们的厨子了。”
“小姐,不不不,公子,我还要!”
“喔,你都吃了好多了,我买得啊!”
玉竹这个馋丫头,吃了一大半还要吃,我俩就这样推推搡搡在街上争执,迎面却碰上了一位年轻小伙,被玉竹撞倒在街上,我连忙上前搀扶,询问是否受伤,毕竟玉竹小丫头可是个习武之人啊,“不碍事的,小公子,我可以自己走的。”“好吧,路上小心。”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我愧疚了好久。唉?玉竹去哪里了?!
我三百六十度环顾四周,只见她提着刚刚撞到的小哥向我走来,他还是一瘸一拐的,“你干嘛,这样会弄伤人的。”我劝她不要这么暴力行事。
突然玉竹伸手去摸他的胸膛,我赶紧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她拉开了我的手,“行了,看看这是什么!”“我,我的钱袋子”,我摸遍了全身,不敢相信。“嘿嘿”,小伙计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微露尴尬声色,“刚刚掉下来了,我就捡起来带上了。”
“哟,这么巧吗?啊?”玉竹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给重重来了两拳,他瘫倒在地了。
“算了吧,我们还要玩去呢,这不钱还在嘛”“你……,好吧”玉竹虽然看不上这个小主人,但也言听计从,从不僭越。
大街上行人擦肩而过,我也长了记性,捂紧了钱袋,玉竹拉着我,时不时回头看看我是否被掉包了,哈哈哈,虽然有说书的,可是拥挤的压根难以接近,我被一阵阵香味吸引,轻轻对玉竹说“我饿了,不如吃完再听?”
听我提议,玉竹眼睛发光,“哪里?”我俩循着香味来到了一家米粉店,店内食客络绎不绝,“二位客官里面请,打尖嗦粉楼上请,小店经营买卖好,食客都想品一品,今天您哎是一百零一位,让我给您腾座位。”被店小二流利的嘴皮子一下子给吸引住了,“公子,你有闻到味吗?”妈呀,小竹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得了,就这里吧。
二楼靠窗风景如画,稍作片刻,竹子点的佳肴已经上来了,我们示意店家可以退下来,迫不及待喂进嘴里,果然高手在民间,比府上的好吃多了,不知不觉吃完了一大桌子,一个饱嗝打响,“公子,我们还听不听曲啊?”玉竹扶着肚子,显然是不想去了。“一会再说吧,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好撑。”
“小二,结账”
“好嘞,来喽”店小二兴冲冲的跑过来,我顺手将钱袋递过去,片刻,小二叫来了店家,一个女老板,“听说有人要吃霸王餐啊!”玉竹还在对我八卦是谁这么大胆呢,老板却径直走向了我们,将刚刚店小二看过的钱袋推到我面前,“公子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一时之间不明所以,在他们的示意下打开了钱袋,瞬间脸色发黑,居然全身石头,“是不是被偷走了掉包了?”玉竹率先发问,我也懵了,看着老板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冷汗直流,我俩摸遍了全身,没钱!我灵机一动,摸出腰间玉笛打算抵押,玉竹却偏偏不肯,我俩又在争执。
“够了!演够了!给我带下去打扫后厨抵押”老板已经不耐烦了。
“什么?”我被吓到了。
“岂有此理,我们改日将钱送来有何不可?”玉竹也将要拍桌。
“你们走了不回来我找谁去?来人,给我带去后厨。”
“你敢?我乃堂堂将军府嫡女,岂能给你打杂。”我真的怕极了,躲在玉竹后面,亮个身份她该怕了吧。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将军府千金,小丫头,给我乖乖洗碗去。”老板恶狠狠的盯着我,被一大堆人给带去了后厨。
本来玉竹是要动手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偏偏挟持了我这个废物,无可奈何玉竹与我一同被带到了后厨打杂,而我又偏偏是洗盘刷碗的,我真的要哭了,我可是真正的将军府嫡女啊,什么时候亲自倒过茶啊
严寒腊月,水格外刺骨,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只是跟随太子哥哥一起听了一次书就想偷偷出来自己摸索,我真傻,真的。
哗哗~“赶紧洗,给我好好干。”老板虽然很可恶,可是她给我倒了热腾腾的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委屈。可是玉竹呢?那个小竹子怎么没有看见,我刚想问,“姑娘,你还是擦擦眼睛吧,一起来的早就跑了,这么大的人了没有一点点脑子,啊,真以为你挽个头发贴个胡子就是公子哥了?我在这里开店多少年了,哪个从我眼前过去,我还能不清楚雌雄?”该死的玉竹,居然跑了,她一定是给我带钱去了,没错,我便默不作声了,但是我可不会洗盘子,我的披风也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呀,后厨师傅看出了我的窘迫,便安排小司帮忙洗。
我抬头看见他慈爱的眼神,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算很倒霉。
夜深了,我一个人呆在柴房里休息,想想这个世界还不算太坏,并不像爹爹口中那样到处厮杀,警戒的心慢慢放松。
就这样我也什么都不会干,就给大厨端茶倒水,还好对付,没有很刁钻的要求下过了好多天,可是竹子怎么还不来接我呢?
不应该如此,苦思冥想后,我暗暗觉得不安,意外想法涌上心头,但她可是高手啊,怎么也不会出事的,但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也神思恍惚着。
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为城中贵人祈福驱邪的修行者,才将我的处境得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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