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覃秀妍,她不想要的,他偏要给他。
就如他失明时,她一心想要侍寝一般。
丑时三刻,萧晔在福禄的伺候下,着上衣袍。
他面无表情的吩咐,“花嬷嬷,给贵妃准备一副避子汤。”说完,带着福禄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延禧宫。
他对覃秀妍极为敷衍,同自己无感觉之人,做那事只觉得乏味。
覃秀妍抱着身体缩成一团,她身体上的疼痛告诉她,她与萧晔,成了真夫妻。
不,不是夫妻,她是由妻贬妾。
她前所未有的委屈,萧晔离开后,她便放声哭了出来。
殿外伺候的宫人也觉得有异,殿中只在陛下离开前要了一次水。
要不就是陛下有心无力,要不就是覃贵妃留不住陛下。
“娘娘,”花嬷嬷疾步进入内殿,看着床榻内侧哭泣的人。
她将手中端着的避子汤放到桌案上,过去揽抱起覃秀妍,“哭吧,娘娘哭出来便好了。”
她虽是新皇奶娘,可自从伺候覃秀妍后,她是真心心疼这身不由己的姑娘。
“嬷嬷,嬷嬷……”覃秀妍抽泣着,将花嬷嬷当做最后的依靠。
“时日长了,陛下便知谁是真心对他的。”花嬷嬷轻拍着覃秀妍的后背,她也知,不用几日,陛下便会向温府下旨,让温玖玖入宫。
主子的事,他们做奴才的,定是干涉不见了的。
只是,陛下刚登基,便接有功之臣的遗妻进宫,实乃大忌。
没过几日,京都中便有了新的传信,温家女克夫克子且无情寡义,夫君才为国捐躯几日,便和离回了娘家。
甚至与刚登基的新皇不清不楚。
也因此,温府成了众矢之的。
温钰堂每日上下值,只得从后门出入。
正门口全是想为身故的镇南王讨一口气的百姓。
温玖玖自回到温府后,便没有再吵再闹,而是让下人买了好些不应季的梨花树,徒手一棵一棵的栽下浇水。
指间全是血痕。
在身旁伺候的林双林默也不敢语,因为她们一说话,小姐便会将她们赶至别处。
而红袖与刚回京都的红妆,则以镇南王府之人与她甚无干系,被裙角满是泥土的温玖玖赶了回去。
她要等,等颜憬琛回京,她不信他会遇难。
再过十天半月,他便回来了,她定会盛装迎他回府,不回舞阳侯府,也不回镇南王府,而是回少卿府。
她落着泪栽下最后一棵梨树,在林双林默的注视下净了手,然后回到浴室沐浴换衣,穿上一身素白,戴上素白绒花,粉黛未施,去花厅与父亲哥哥用了回温府后的第一顿晚膳。
席间,无人说话,只有偶尔碗筷的碰撞声,与素白衣裙女子嗓中的抽噎声。
温潜山心中万千,若是他当时得以入宫请命前往幽州,他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比起颜憬琛,那时萧慎渊更想置他于死地。
可他未出温府门,便被神秘人打晕放回了床上,他知晓,那是颜憬琛的安排。
这是个结呐,解不开的结!
而这个结的受害者,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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