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耶龙亿一声口哨唤来自己的战马,翻身越上马背,然后弯腰捞起夏至倾,顾忌她大腿上的瘀伤,便将她侧放在马背上,然后骑马向府外走去。
幽州城这时已经安静下来,临街的商铺大多打了烊,街道更是人烟稀少,只一些小饭馆,挑着昏黄的油灯,接纳晚归的旅人。
耶龙亿的马速很慢,马蹄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越发显出夜的寂静。耶龙亿故意不去扶着夏至倾,她便不得不用手环住耶龙亿的腰,靠在他身上,这异乡微凉的夜,倒像与他相濡以沫。
“7岁前我是在这座城长大的,那时天狼族部落斗争不断,我父亲为了我的安全,将我寄养在他结拜的异族兄弟家中。”走着走着,耶龙亿轻声跟夏至倾说起自己的身世。
“结拜的兄弟?你现在要带我去看望他们?”夏至倾问道。
“我父亲的死对头,呼迭部的萨多探听到我的下落后,带人潜入我寄养的那户人家,将他们一家上下7口人全部杀死了。”耶龙亿平静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夏至倾此时全然忘记和耶龙亿的对立关系,居然开始关心这些和她全然无关的往事。
“萨多来之前,我已经被父亲派人接走了,只是连累了那家人,成为刀下冤鬼。”耶龙亿微微停顿了下,“故而,我一向善待汉人。”
耶龙亿说的没错,整个天狼族,他管辖的僰弩部里的汉人生活的最为舒适。
夏至倾微微冷笑了下,“你掳了我,这就是你善待汉人的方式?”
“那天与你擦肩而过,我觉得不带走你,我的心就缺了一角,为了我这颗心是完整的,我必须让你在我身边。”耶龙亿不介意夏至倾的刻薄,淡淡说道。
“你的心完整了,我的心却缺了一块儿。”夏至倾的语气也淡淡的。
他们争斗撕扯了这么多日子,在这个安宁的夜里,忽然累了一般,都平和了下来。
“把我放进你的心里,补上那一块缺不就好了?”耶龙亿说道。
“你掳我的那天,是我偷偷跑去看我未婚夫婿回来的路上,看到他时,我就认定自己会一生一世跟着他,所以我的心里不会再有别人。”夏至倾绝然说道。
“无妨,待我查出那个男人是谁,自会派人结果了他,你心里装个死人,我不会计较。”耶龙亿阴森一笑。
“你这个卑鄙之徒。”夏至倾终于怒了。
“既然知道我卑鄙,你也该学乖点,省得连累旁人替你受罪。”耶龙亿附在夏至倾的耳边说道。
夏至倾咬住牙,不再说话,斗狠斗智自己好像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20你是用面团做的吗?
路过雪月楼时,耶龙亿特意停住马,对夏至倾说道:“这里便是雪月楼。”
夏至倾好奇地打量,雪月楼里张灯结彩,欢歌笑语,门口有好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搔首弄姿地站着。
“这里是做什么的?”夏至倾忍不住问道。
“妓院。”耶龙亿回道。
“妓院?”夏至倾轻声重复了遍,康平城里也是有妓院的,虽然兄长对这种场所讳言莫深,但家里的伙计暗地里说的艳情的事,冬梅也曾转诉过她,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耶龙亿并无特别用意,路过而已,但听到夏至倾这样问,他便有心捉弄她,“当然是警告你,若你总是惹恼我,我便把你送来这里,任人鱼肉。”
但他没料到,他的话音刚落,夏至倾就从马背上跳下去,他搭救不急,眼看着夏至倾摔倒在地。
耶龙亿急忙下马,“你疯了?”
“索性我自己去这雪月楼里,省得听你日日威胁。”夏至倾眼神里透着寒光,她恨透这个男人了。
耶龙亿咬了咬牙,将夏至倾抱起来,她性子刚烈至此,真令他既恼又惊。
“这么急着向全天下男人献媚?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耶龙亿抱着夏至倾重新上马,虽然心疼夏至倾刚刚跌的那一跤,但嘴巴依旧毒辣。
夏至倾挣扎了下,被耶龙亿按住,他捏着夏至倾的手腕,极力忍住怒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她的手腕捏碎。
随后,耶龙亿在马肚子上用力,那马便狂奔起来,夏至倾咬着牙,把自己的惊呼声生生咽下,但那双手却下意识地拽紧耶龙亿的外衣。
虽然憎恨,却又不得不妥协,夏至倾同样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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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耶龙亿翻身下马,然后将夏至倾从马上抱下来,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牵马离开。
夏至倾很想问问他要去哪儿,又觉得这话太过关怀,所以她咬紧嘴唇,转身回房间。刚迈出一步,右脚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刚刚跳马,她扭伤了脚。
夏至倾咬牙攥紧了拳头,自从和耶龙亿搅在一起,她就一直在受伤,她活了17年,也从未如此伤痕累累过。
春燕急忙过来扶住夏至倾,“小姐,您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扭伤了,春燕,你打点冷水过来,我用冷水敷一敷。”夏至倾吩咐完春燕,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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