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上面你会饿死,你不怕死?”
“前途未卜,既然以后要活在恐惧里,不如死了干脆。”
这女子真是倔强,男人俯身过来,在夏至倾耳边说道:“想死还不容易,把你扔到野兽窝里,或者有个更好的法子,把你扔给我的部下,他们从部落里出来,好久没沾过女人,如果我把你赏给他们,他们会很感激我的。”
真是阴险无耻的男人,夏至倾怒目视之,“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男人伸手托住夏至倾的胳膊,作势要带她下去。
夏至倾扬手一个巴掌打在男人脸上,那啪的一声响惊了树下的众人,他们用族语问男人发生什么事?男人回道:没事。
话虽如此,男人周身已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还从未被人呼过巴掌,尤其是被女人呼巴掌,换做别人,他早就一掌劈下,但面对夏至倾燃烧着仇恨的小脸,他生生忍下这屈辱。
男人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透出凶狠,举起手掌重重地挥到身旁的树杈上,随后就听到树杈被劈裂的声响,男人将夏至倾双手牢牢控制住,咬着牙对她说道:“我只忍你这一次。”
然后,男人拦腰抱住夏至倾,飞身下树,稳稳站住。
☆、4你最好听话
早餐夏至倾仍旧拒绝食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
男人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等一行人收拾妥当,男人一声令下,他们重新上路。
夏至倾仍同男人同骑一匹马,马背太颠簸,夏至倾不得不本能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来缓解身体的摇晃。在夏至倾显露脆弱的时候,男人也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尽量使她靠的舒服点。
就这样,他们又风尘仆仆地赶了一天的路。
一直到暮色将至,他们才停下,两天未进食的夏至倾觉得自己虚弱的快死了,她倚在男人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男人抱她下马,吩咐人拿来水袋,夏至倾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拒绝喝水。
男人照旧不语,沉着脸捏住夏至倾的嘴巴,拿着水袋灌进去。
夏至倾被呛得咳了起来,然后瘫坐在地上。男人蹲下,在她耳边冷然道:“你最好听话,不然今晚就将你赐给我的部下。”
这恶魔一样的男人,冰冷残酷,夏至倾觉得他完全会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在家时的任性刁蛮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家人对她的爱,而此时,她的任性只会换得可怕的下场,想到这里,夏至倾拿过男人手中的水袋,仰头喝起来。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随后决堤。
离家越来越远,她的恐惧也越来越清晰,前方是完全陌生的地域完全陌生的人,从此这世间,只剩她独自飘零。而失去她消息的家人,此时该多么焦急。
男人放任夏至倾独自哭着,自己牵着自己的战马去食用草料,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分工的事,连耶龙宁也只是远远看着夏至倾,大哥的脸色很不一般,他也不敢接近夏至倾。
用餐时,大家仍旧围坐一圈,男人切了一条野兔的腿,递给夏至倾,虽不言语,但浑身的气息都在说一个字:吃。
男人的部下们暗自交换目光,他们的统军大人这一路对这女子费了太多心思,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
夏至倾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刚哭过的她,神态楚楚,双眼含着秋水般润亮,男人压制住自己内心涌起的怜惜之情,照旧用冰冷的目光与之相对。
夏至倾微微叹息了下,选择示弱,接过男人手中的兔腿,慢慢吃了起来。
见夏至倾开始吃东西,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统军大人不会再发怒了。
夜里,夏至倾再次做了猴子,有了前一晚的经验,她淡定了许多,已经可以坐在树杈上仰望夜空。
但她仍实在不能理解,“非得睡在树上吗?你们不是明明带了行帐?”夏至倾自言自语问道,她没指望男人会回答她。
但男人却回答了,“临近幽州,比起扎营,树上更安全简便。”
男人口中的安全简便,夏至倾不懂,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两天没洗澡,她觉得自己快臭掉了。
可是她现在的境遇,能活命已是难得,又怎能祈求更多。想到这里,夏至倾微微叹息了下。
“过来,睡吧。”男人听到夏至倾的叹息声,轻声命令道。
夏至倾坐在树杈上,顺势倚到后面的树枝上,居然很安稳,于是她回了句:“我在这边睡。”
☆、5以后不许违背我
男人忽地皱眉,这个女子总是惹他发怒,他让她睡在他怀里,不过是希望她不被树杈硌到,睡得舒服点,又怕她夜里不小心掉下去,但她居然不领情。
男人伸手将夏至倾拉到怀里,“以后不许违背我。”
夏至倾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于是便安静地依在男人身上,顺便用手在男人腰间摸索起来。
男人立刻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今早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夏至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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