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觉得不高兴。
陈桢会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吃掉他盛给我的饭,又喝掉他倒给我的水,还是不高兴。
之后他就一条龙服务洗碗去了。
而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看了两眼电视,就觉得脑仁子钝钝的疼,在地球上呆了这么长时间脑仁子会疼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刚变身就被张大元撞在墙上撞得疼,没想到现在是连生气也能气得疼!
我决定出门走走,去化解下这位阻抗过大的客户带给我的挫败无力、灰心丧气还有其他种种的不良情绪。
但是这位阻抗过大的客户还不肯放过我,我刚下楼梯就接到他的电话。
“你到哪儿去?”
“不到哪儿,”我说:“随便走走。”
“我马上到,”他说:“等我一下。”
他飞速下来了,然后跟着我一起走动。我往哪,他便也跟着往哪;我不说话,他也就一句话没有。
这样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我的脑仁子越来越疼,不得已只有开口了。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我乞求道:“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他立刻离开我好几步远。
“你回家不行么?”我说:“或者随便你出门干什么。”
“不行,”他明确答道:“你知道这段时间不太安全,晚上不能一个人走。”
于是他就象个盯梢的一样牢牢尾随着我,而我也终于知道做一个心理治疗师的不易——
传说中是有多少治疗师被客户对抗到无语、落泪、崩溃、精神错乱到自己也不得不需要治疗甚至直接住进精神病院……
而我是不是很快也将成为其中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第二天周末陈桢会继续加班,而我也觉得需要再次向圣玛斯求援以汲取她无所不在的能量了。
我又背起背包出门去郊外的山野间露营。
初夏是郊游的最后时光。再往后日头就会越来越毒,人们也要汗流浃背行迹狼狈,因此此时郊野间游人还不算少,除了我支起的帐篷外,远远近近的山坡上凡是适合撑帐篷的阴凉处都冒出了帐篷的圆顶,远看着一朵一朵的,象山野间绽开了色彩各异的体型硕大的鲜花。
到了下午这些鲜花就象朝开暮谢的牵牛花一样陆续收拢,人们一群一群地渐次离场,到最后就剩下我独拥清静,在山顶上看着雾霭一样的淡淡的暮色悄然四合。
太阳沉下去。而其他遥远的星球便在夜幕里显现出来,可能是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能见度特别高,我数一数,居然也能看见一二十颗亮点,非常勉强可以找回当初在故乡仰望夜空那种繁星点点的感觉。
“气要静,”上师说:“心境尤不可摇曳。”
一整个闲适的白天过去,我的气已经静下来了,心境也象那些高挂夜空如如不动的星子一样,渐渐地清透平和下来。
还是职业病的原因罢。
我应该是习惯了在与客户的交往中牢牢地占据住主宰与控制的地位,却没有想到会在陈桢会这里折戟沉沙——在我跟他之间,他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罢?
他牢牢地守住他的内心,只透露出他想要我知道的一些极其肤浅的皮毛。
他想要我知道他有那么一些问题。
想要我知道他的内心已被唤醒。
想要我知道他对现状也已经不再忍耐。
还想要我知道他也正在发生改变。
除此之外,我是不是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某一天,等待着他将改变后的结果最后传达于我?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