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县的冬天不长,遇上暖冬的时候一整个冬天都感觉不太冷,可今年的冬天却是宋以沫觉得最冷的一个年头。
哆哆嗦嗦的下了车,宋以沫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太阳明明晃晃的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翟慕杨赶紧从那边下车,脱下自己的大衣将人捂住,“走快点。”
这一段路不算长,与其在这里推来让去还不如快走几步,宋以沫当下也不推诿,小跑着往家赶。
“姥姥,我们回来了。”
宋以沫打着招呼的同时赶紧将大哥拉了进来,大衣披到他身上。
宋姥姥声音里带着笑意,“以沫,你的同学等你好一会了。”
宋以沫转头看过去,是郁希。
郁希站起来,“以沫,新年好。”
“新年好。”反手关上门,宋以沫走到沙发边,看到人她就想起来放假的时候自己答应的话了。
郁希不错眼的看着她,“听宋奶奶说你病了一场,刚才是去看医生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翟慕杨把手里的中药提高晃了晃,往饭桌走去,“医生说要继续养,以沫,先去换了外套。”
宋以沫听话的往里走,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停下脚步回头道:“郁学长你坐,穿着这衣服烤火会热。”
郁希笑着点头。
翟慕杨把大衣放到沙发扶手上,坐到姥姥身边,看向有过一面之缘的郁希。
“以沫这个假期受了不少罪,现在我也不敢让她出门去玩,见谅。”
郁希虽然失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当然是养病更重要。”
“多谢体谅。”
郁希看向对面的男人,一身质地讲究的衣服,手上戴的瑞典名表是限量版,全球一共也只有一百只,价钱是六位数。
和这个陈旧的家比起来明明那么格格不入,可他的姿态却又那么自然。
爷爷教过他,看一个人有没有本事,做什么的不重要,能赚多少不重要,进得退得,不高看不低看,不骄不躁才是大才。
这样的人,他感觉今日见着了。
宋姥姥往翟慕杨身边移了移,“慕杨,你老实告诉我,以沫的病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
“姥姥您放心,我没有瞒您什么,以沫确实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不过这段时间天天都要吃中药,您得受点累。”
“这算什么。”宋姥姥放了心,脸上就有了笑,“你和以沫总把我当病人,以为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想以沫是谁带大的,就算动了个手术这么久也早就好了。”
宋以沫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袄出来,边套袖筒边道:“快十一点了,郁学长留下来吃饭吧,我去做。”
郁希一看时间,还真是,忙站起来道:“中午我要陪我爸出去和人吃饭,都是和家里关系亲近的,不去不行。”
宋以沫抿了抿头发,点头。
郁希以为宋以沫会说点什么,就站那等着。
宋以沫则以为郁希会说个场面话告辞,也在等着,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又都不说话,气氛顿得有点古怪。
翟慕杨左手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似笑非笑的,一点也没打算递台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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