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弓箭的手势一顿,“怎么,好不容易搞定了宋家,这会变成你不听我的话了?”
“我是元帅的亲卫队队正,自然要从头到尾保护好元帅的安危,这是我的职责,当然若元帅硬要下令命属下留守军营,属下也不能违背,不过届时,我会自行脱离军队。”
这一刻眼前的火堆燃得极旺,红火红火地跳跃在两人的眼前,舒兰放下长弓,抬眸看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脱离军队,那就是叛兵,弄不好你大哥都要被你牵连。”
唐雪松抿着嘴,并不肯屈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不会阻拦你去做危险的事,不过起码让我跟着你,你也记得自己是舒门最后的血脉吧。”
“这事,我记得就好,你不必记得那么清楚,倒不如多想想怎么替你们唐家争光。”舒兰不置可否得叹了口气,略有为难,“雪峰看我的面色可是越来越不好看了。”
唐雪松晓得舒兰这是松了口,只草草答道:“元帅挂心。”
舒兰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本来嘛,唐雪松外表同个木头人似的,可骨子里的性子却是一副牛脾气,她起身道:“我们半夜出发,郝远我会带着去,说到底与其没有管束地放在军营里,还是带在你我身边比较放心,眼下就是迦烜那里比较麻烦。”舒兰左右动了动脖子,“你们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呐,真是的,你若是肯听我的话留下来主持大局,我委实能省不少心思。”
“元帅费心了。”
唉,舒兰长叹一声,也是她笨,还指望能从雪松的嘴里听见什么软话,这家伙如今惦着舒门灭绝的事,连自己嫡亲亲的大哥都不放在心上,她哪里还能指望他能听她的。
这人啊,真是一条筋呢。
“走吧,去见见我们的监军。”
冉冉的火光里,一个是永远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一个是永远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
这是他们的默契,却也是他们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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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急行军期间,只有几个职位高的军官会搭起简易的营帐,大多士兵皆是和衣而眠,舒兰找到迦烜的时候,他刚用过晚饭,和士兵们一样的干饼白水,只多了几块风干的牛肉。也是皇帝多事,若是不放心她一个女人做元帅,又何必册封于她?既是当真不放心她,也不该将自己的亲儿子派来做监军,这不是过来活受罪么。她可没有听说过二皇子和皇帝感情不和的传闻,真不晓得他们父子俩是怎么想的。
“殿下。”
彼时迦烜似是闹着别扭坐在火堆旁边,一动不动,也不肯应她喊的话。不过迦烜素来小气,舒兰之前叫他吃了自己那么多次憋,如今给她点脸色看看也是正常的。
“二皇子殿下。”
“你不是让我不要摆皇家派头嘛,不是要我叫你元帅吗,那你做什么还总是叫我殿下。”
舒兰端着个碗,眼珠子一转,唇角含笑,“那……迦烜。”
迦烜抿着嘴,硬是平下自己上溢的嘴角,藏着自己的别扭劲,“你找我做什么?”
“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四周亲卫皆散,独留他们二人围坐在火堆前,夜风带凉,舒兰将手上拿着的姜茶递给他,“草原夜凉,喝些暖暖身。”
迦烜默然接过,指尖未触茶碗,心头已是一热。
“我要离开军营,约莫一日,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替我掌管大军。”
“你疯了!”迦烜倏然起立,刚拿稳的姜茶差些翻了出来,“敌军在前,你居然开拔不过两日就要擅离职守?!”
舒兰坐着不动,心想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练就同他太子皇兄一般的沉着冷静。
“我必须去一趟,前段日子我把军师给赶走了,如今得去再找一个。”
“你缺军师,我叫皇兄派过来就是,没有必要自己去找。”
舒兰解释道:“我这次要找的军师是鲜奴族的人,鲜奴族在西洲延续百年,族中子弟皆是自小受教,智慧过人,尤其他们对西洲各国的历史人文、习性情况都十分清楚,这正是我们所欠缺的。毕竟与迦国,我们是在讨伐西蛮的罪责,可是与西蛮百姓而言,我们就是侵略者,是他们拼死也要驱逐杀戮的对象。如今他们又冒出了一群训练有素的野狼,接下来战事的伤亡已可想而知,所以我需要的军师,必须是一个极为了解西洲形势并能对此做出对策的军师。”
霎时,舒兰话头一转,“在军里,论身份军职、能力名望,可以接任我位置的只有宋老将军和你,不过你也晓得我同宋老将军的关系。”舒兰对着迦烜幽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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