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张床躺着一家四口人,想翻个身,都是困难,小七到床上又是秒睡,我想着白天的事,越想越睡不着,就起身趴在窗户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想静静地发会呆。
“莲枝,咋地了,爹不怪恁,只是当时看到恁奶在院子里闹,一时心急才说了恁两句,知道恁为这个家在操心。原谅爹吧。”爹小声地说着。
娘一听立马坐起来,“啥,今天晚上恁还说了连枝,恁是个当爹的吗,咱家莲枝什么时候做事都靠谱,俺小妹啥样恁不知道啊,恁咋还说俺枝呢。”
看到两人现在因为我争论着,我感觉很满足,其实爹说的我早不记得了,我现在想的是别的事。我问娘:“要是盖房子,得花多少钱?”
娘停止与爹的对话,又躺了下来,回我,“看什么样的房子,像咱家这种二两银子就能盖一间。咋地了,想盖房子了,女孩子家家的少操点心,盖房子是大事,再说咱家的房子,住着不是挺好的。”
“就是,恁看村里有几家像咱家一样,有一个大院子,地里还有收成,再说咱家现在可是村里独一户一天吃三顿饭的。恁二娘一家比咱家人还多,不也是这么过的吗?”爹也不赞成我说的盖房子。
算了,明天找哥商量一下,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进入空间,爹和娘看我呼吸平稳后才又说起了悄悄话。
“莲枝这妮子今天可是发威了,把她奶和她爷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恁不知道,俺去送他奶躺下时,你猜爹咋说的?”
“咋说的,难道又说咱莲枝的坏话,他一个做爷的,自家儿女都管不好,咋好意思说莲枝呢。”
“想哪去了,爹说,咱俩太老实,以后呢让咱听莲枝的,那妮子以前就有主见,现在更是得理不饶人,说她以他的长相,只要心正,以后不会吃亏的,还叹息,要是个男娃就好了。恁说咱家咋还有一个说话厉害的呢,这是随谁了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随她姥娘了,当年俺在家时,俺娘可厉害了,没看俺家日子越过越红火吗?那都是俺娘管家有道,”
“是是,她姥娘能干,还给俺生了一个能干的媳妇,过年再去时,俺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姥娘。”
“说得好听,俺哪能干了……。”后面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呜咽声。幸好我进了空间,要不然会尴尬死。
新种的花生从地里露出了一点绿色的尖尖,我和梦梦正在给每一颗花生浇水,空间虽然有阴天却没有下过雨,太阳光不是很晒,地还是会干,幸好有一口井,我不在时,梦梦就会给菜浇水,院子里的井水很旺,无论怎么用,它始终保持离地面一米深的距离。
闲着没事我就把花生多出的苗苗给拔出来,为提高我的厨艺,研究新的菜色做贡献,出了苗的花生,变成很大,把花生从中间分开,下面长了一条又粗又长的白杆,空间的花生出苗率达到了100%,连我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花生都顽强的扎根到地下,一上午不到,就拔了半盆,我洗干净后,先放在那里,准备先睡一觉,再做饭。
梦梦一看我往床边走,拉着我就一起去睡觉,梦梦是个睡神,可以不吃不喝天天睡,但她还是个吃货,只要我一做好饭,睡得再香,都能从梦中醒来,她现在已经不扑在我怀里,因为我抱不动她,她像一个铁蛋,虽然表面看着白白嫩嫩,捏着也软软的,但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都能把地给坐个坑。
和梦梦在一起,时间过得总是最快的,连烦恼也会少得多,试问一下,有一个又萌又可爱还勤快的女娃,能陪你吃喝,又从不挑食,再坏的心情也能治愈。
从空间出来时,感觉屋内闷闷的,好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爹和娘已经不在,小七他们三人围着家里的油灯旁,各做各的事,我又一次起得最晚,我悄悄打开门,看到天上的黑云直接压在屋顶上,天阴的厉害,随时都有一场下雨要下,准备关门时一阵狂风吹来,把屋内的灯直接吹灭,我转头露出无辜的神情说:“是风吹的,不是俺吹的,这天要下雨吧,爹娘还下地做什么?”
姐说“还不是二爷和三爷家,二爷家的麦子昨天才割完,还没有来得及拉出来,三爷还好,他们两人割得少,也都在地里,一大早三爷就来喊门,把我们都吵醒了,也变恁,房子塌了,可能才会醒,爹才走,二爷又来喊人,娘又去了二爷家帮忙。”
这么大动静,我在空间,哪会知道,只好转移话题:“姐,小鸡还放出来吗?会不会淋着,那俺家猪草还够吗?”
姐放下手里活,准备做饭,回我说:“放心吧,小鸡饿一天没事,现在天黑,它们看不到吃的,咱家的猪可以喂高梁皮啊,咱家攒得好几袋呢,今年都是喂草,小猪还没有吃过呢。”
“什么是高梁皮?俺咋不知道。”
“就是高梁粒脱下来的那一层红色的壳,就在柴堆旁边,恁又没有喂过小猪,哪会知道,以前你们小时,奶家就是喂那个,那个吃了长得慢。”
我这才发现,果然火炉旁边有几个袋子,很轻,我一只手能提起来,我争着帮姐烧火。一阵忙活后,家里已经浓烟四起,炉子下面的火还没有升起来,被姐嫌弃的给赶到了一边。
小七打开门,任由风吹进屋内,咳嗽了几下才说:“二姐,以后不要让四姐帮做饭,这哪是做饭啊,这是要害死咱们呢。”
我挥着拳头就追上去,小七跑到院子里,一阵嗷嗷,“呼隆”一声雷响未平,“咔嚓”的闪电声又至,吓得我们飞一样冲进了屋,身后的雨像散落的珍珠般噼噼啪啪地打在了地上,这雨伴着雷声下得又急又猛,一会后发现家里竟有漏雨处,我们赶紧拿能装水的器具在屋里接着,等到我们吃完饭时,雨还没有停,院子里除了雨声,静悄悄的。
五哥和小七在写字,姐把接满的水倒掉,再继续接,我在屋里盯着外面的雨,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虽然二娘平时很可恶,可这场雨一下,不知道地里的麦子还能收多少,雨一直下到临近中午,地上早就积流成河,这才听到吵杂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我忙伸头向院门看到,爹在车尾处小心地扶着一个人,脸上的伤经过一上午的雨水冲洗,有点范白、微脬,穿在身上的深灰色的粗布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脚上的鞋子也不知在哪里。
“快、莲枝,有热水吗?给恁爷端过来一碗。”
“哎,好,马上来。”我赶紧回屋,幸好姐今天炉子没有熄灭,锅里一直给娘和爹他们烧着葱头水,怕他们淋了雨生病,舀了一碗赶紧端过去,走近时,发现爹脸上的伤更重,伤口一圈处竟有点发红,好像是发炎了。
“爷,咋得了,先抬屋里再给他喂水吧。”我看着爷脸色苍白,嘴唇还微微颤抖着,想着他肯定很冷,提醒爹说。
“嗯,好,三哥,快抬爹进屋。”爹喊推车的三爷,又大声地朝上屋喊了一声:“娘,爹摔倒了,把床给铺一下,俺们抬爹进来。”
把车推院里才发现,车后面跟着十几人,这次是只要在家的,除了我们几个小的,和小姑跟奶没有出去,剩下的全淋的湿透,一群人一阵忙乎,终于给爷换过衣服放到了床上,我手上的热水也变的冰凉,又只好又回屋重新端了一碗过来,顺便还把娘给带了回来,让她先喝一碗热汤暖暖。
奶收拾完床后,就一直坐在床最里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是吓傻了。小姑则是哭着骂:“爹,恁好好的出去,咋成这样回来的呢,都怪三哥和二哥,他们怎么不摔死在地里,老是惹事。”接着就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却没有一人说去请郎中。
爹接过我手里的热汤,小心地给爷喂了进去,才回屋去换了衣服,接着又把来把手伸进被子里给爷又是搓又是暖得,爷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爷醒,一家子人一下子全散了去,奶这才坐过去一点,拿着两个枕头给靠在背后把爷给扶坐起,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爷这次醒来没有拿他的烟杆,只是用手拍了一下我爹的手背,我又端了一碗热汤,让爷喝下,我们才回屋。下午爹说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可一睡就睡到天黑,小七喊了两遍让吃饭,爹都没有起,我拿着灯,看着爹脸上的伤口更红了,用手一摸,好烫,就喊:“娘,爹好像发烧了,脸好烫呢。”
娘吓得把汤勺往锅里一丢,就跑了过来,我打着灯,让娘看,娘一看就开始哭着说:“俺就说,恁奶不要恁爹了,恁看这伤口,以前村里就好几个因为身上有伤口,最后死掉的。郎中都说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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