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镖,如今保天保地都嫌不够,还兼带保心,真是难得啊难得。我这人虽然荒唐,但谁是为我好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关苗的忠心,让我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中感到很温暖,就好像世界并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起码我还有关苗可以使唤,我们可以头甘共苦,一起去找人。
我没让他走,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一身黑衣就像一个利索的夜行者,他将手臂放在脑后,仰面躺在地下,半晌都没有传来半点鼾声。
“苗?”
“嗯。”他马上就回答,看来根本就没有睡。
我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万一找到汤擒,他不认我,也不给我解释,而我也不想你动他一根汗毛,到那时候,处于那种境地的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不心慌的,我仰仗着汤擒和我有过夫妻之实,就觉得他应该属于我,可万一真碰见了,他并不将这当回事呢?我没有束缚他的身份,该怎样将他带回家来?
夜色寂寂,传来关苗不冷不暖的声音:“他要是惜福,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主子暂且放心吧。”
暂且?这两个字更让我不放心了。
关苗又说:“假如他真的不知好歹,那主子就忘了他吧,行吗?”
这是这一夜我与关苗的最后一句交谈,我没回话,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故意回避,我不愿再想。忘记这个词说来简单,但着实不易,我若真能忘,就不会在晕船到快要死的时候也没有产生过一次打道回府的念头,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
我成亲了,但是幸福却保持得如此短暂,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若那天,我抗旨不去在家听汤擒把故事讲完,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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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痛 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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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的赶路有风险,而我们这种漫无目的的寻人想不到也有风险。(。pnxs。 ;平南文学网)这条运船我以为是全程走河路,却脑子一抽没去想大河总会入海,也更不会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们会遇上海盗……
说是海盗还不准确,因为这群人是山贼出海滋事,这样谜一般的双重身份,直接就让我呆傻了。
那时我正在船舱里吐,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晒太阳,突然一声撞击声,我直接就栽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恶心的我差点没又吐出一盆去。甲板上有了骚乱,我心想,这船长这么宽的水路都能把船开撞了,那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然后我听见有人乌拉拉的喊人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接着关苗把我塞进被窝里,自己上了甲板,一去不回。
我躺在床上,自己把自己熏得不行,也因为着实晕船,不太有力气,只能干躺着,等关苗回来伺候我。等啊等啊等啊等,感觉耳边传来很明显的水声,仔细一看,船舱漏水,水已经及膝了!
我勒个擦,老天爷给我的惊喜真是一重又一重!
我赶紧淌水往上跑,不管上面是人是鬼我都得上去,因为我不会游泳,并不想这么戏剧性的去见阎王。谁知道一露头就看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大刀,从另一艘船上越过来,我吓得想缩头,却被人直接抓住领子扔到了蹲地的人群当中。
我像一块柿饼一样扒在地上,只觉自己算是狼狈到头了。
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开始发言,他的门牙断了一半,说起话来都漏风:“都别担心,我们飞云帮只打家劫舍,不害人性命,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们搬完东西就走。”
“你放屁,你们这哪算打家劫舍,这是劫船,还草菅人命!”有群众反对道。
那个断牙猥琐男过来就是几巴掌,抽得人家鼻血直冒,然后他还说:“不用你多嘴提醒,现在官府管的严,我们飞云帮只好转战海路了,我们也很委屈的好吗?我们是山贼,山贼被迫变成这样,我们也很辛苦的好吗?”
“二当家,不要跟他啰嗦,我们都搬得差不多了,撤吧。”
我凑到那位被打得飘飘忽忽的男人问道:“大哥,你刚才说的草菅人命是什么意思啊?”
大哥吸了吸鼻血,又用袖子蹭了蹭,“就字面的意思啊,这群王八蛋刚杀人了,他们把一个人扔到海里了。”
我立马就站了起来,是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被扔进海里的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
完了完了,我的关苗!!
我急忙跑到船边,伸着脖子往下看,却连一个水花都看不着,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我大喊:“苗啊,苗,你在哪,不要吓我啊!”
那个飞云帮的二当家直接就转身回来了,他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像鸡仔一样提起来,“兄弟们看,他像谁?”
“感觉像个女的。”
“是了!大当家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许他会喜欢这种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娘炮呢!把他带回去吧!”
我急着也想跳船,却根本逃脱不出魔爪,简直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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