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寒凛如冰,岸峻傲然,很多人都觉得梅花和他相配。
其实并不像,因为没有梅花会带着那么浓重的血腥味,会在世俗里玩转阴谋诡计。
竟夸天下无双绝,独占人间第一香。
天是有名能盖世,国中无色可为邻。
牡丹。
——花中高贵无双的帝王。
——人间高贵无双的帝王。
那才是阜怀尧。
兄长在发呆,阜博琅也不出声,对着那副牡丹图看啊看。
阜远舟回神过来,对他印象稍有改观,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然后皱眉,“气血不足,脚步虚浮,劲气不稳。”
阜博琅愣了一下,苦笑:“三皇兄又不是不知道博琅一向都是如此。”
原来是病秧子么?阜远舟无压力,“忘掉了。”
阜博琅笑得更苦,疯了之后的三哥性子真是古怪,“三皇兄只记得大皇兄吗?”
“大概吧。”
对着画别扭了半天才发现没有留名,阜远舟随手拿起个小木头,从袖口里掏出匕首开始刻印章。
博安王被吓了一跳,“三皇兄,在皇宫里不能私自携带武器的。”
除非有皇上特许,不然进入皇宫的人都要卸兵器。
“是吗?”
那双曜石般的眼睛转向他,明显带着疑惑,“这是皇兄给我的。”
“……大皇兄对三皇兄真是宠信有加。”
阜博琅怔了怔,阜远舟原就属意帝位,阜怀尧不怕那天清醒过来阜远舟会刺杀他吗?——虽然有没有武器对于武功盖世的永宁王来说问题不大。
他忍不住问:“三皇兄,大皇兄对你好不好?”
“很好啊~~~”阜远舟低头刻着印章,谈起阜怀尧,他的手法明显轻快了很多,木屑像是雪一样飞散落地,印章已经有了雏形。
“那你在皇宫里高兴吗?”
“为什么会不高兴?”
阜远舟看了看他,眼睛清澈明净,没有一点野心和欲望。
阜博琅被他看得有些失神,好半晌才低声喃喃:“其实皇兄变成这样……也挺好的。”
过去的永宁王不管对着别人笑的多开心,眼里总会带着些什么,不像现在,就算在虎狼之地里呆着,都知足常乐,欢喜得紧。
他说的太小声,阜远舟没有听到,他正好刻完了手里的印章,跑到桌边蘸了红泥,将印章印在画的一角。
阜博琅走过去看,只见上面印着一个圆滚滚的“舟”字,可爱无比。
他笑了笑,道:“既然画不能赠,那博琅向三皇兄讨个印章总行了吧,三皇兄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阜远舟斜视他几眼,不知咕哝几句什么,还是快手快脚给他刻了一个。
阜博琅接过来一看,哭笑不得——这印章的造型是个垂头丧气的小人儿,栩栩如生,依稀能看见是他的眉目——太恶作剧了吧。
远处,下朝的钟声忽的传来,庄严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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