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怒道:
“畜生,谁说了长子长孙就天经地义该管家?
老子乃是荣国府长房,怎么没人说荣国府归我?”
贾琏两眼看向屋顶,心中冷笑。
你身为荣国府嫡长子,自己弄丢了爵产,现在偏居一隅,蛰居在旧园子里,什么原因,你不得问问自己?
贾赦看出儿子眼中的嘲讽意思,老脸一红,迅速转移话题:
“珠哥儿打昭儿板子,还真有点胆量,这小子疯了不成?”
贾琏也很纳罕:
“我们原想,珠哥儿就算重罚昭儿,也就罚几个月钱,没想到直接打上板子了。”
贾赦捻须沉吟,缓缓说道:
“按贾家的家法,奴才出手斗殴,打上几板子,撵出荣国府,也是可以的。
但这几十年,谁又当真这么做过?
打狗还须看主人,昭儿是你身边心腹小厮,珠哥儿是知道的。
他这么干,太不给我们长房面子了。”
贾琏点点头,也是大惑不解。
贾赦接着说道:
“你告诉凤丫头,让她多在老太太、次房太太那里斡旋,尽可能保住到手的的权力。
除非老太太要她交权,不要自己主动交权,否则便宜了贾珠。”
贾琏嘴上答应着,心中不以为然。
他和熙凤妇唱夫随,早有了应对之策,哪会在意糟老头子的指令。
这时,栓儿带着单大良进来。
单大良一进门,屈膝给贾赦、贾琏打千:
“奴才见过老爷、琏二爷。”
贾赦冷眼打量单大良,问道:
“昭儿犯了什事,惹了哪个主子,让你打昭儿板子?”
单大良回道:
“昭儿动手打了珠大爷屋里的丫鬟素云,太太命珠大爷处置,珠大爷说,打昭儿二十板,以示惩戒。”
贾赦怒道:
“昭儿是琏二爷身边用得上的小厮,罚些银子,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说打就打?”
单大良回道:
“珠大爷说了,打昭儿是按家法行事。”
贾赦喝道:
“胡说,打板子还算轻吗?单大良,你说说看,就这么点事儿,该不该打昭儿板子?”
贾琏心中叹气:
老爷莫不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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