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历史学家真的有听听他们自己在说什么吗?”
“谁是朵薇格皇后?”
“伊利莎白。伍德维尔。爱德华四世的妻子。”
“喔,是的。我演过她。那是个小角色,在《造王者渥威克》那出戏中。”
“当然我只是个警察,”葛兰特说。“也许我身处的圈子从来就没对过。也许我碰到的都是好人。究竟在哪儿会碰到,对谋杀她两个儿子的凶手不计前嫌的女人?”
“希腊,我想,”玛塔说,“在古希腊。”
“即使在那儿我也找不出一个例子。”
“或是疯人院吧,伊利莎白。伍德维尔有变成白痴的迹象吗?”
“没有人注意到,而她当了二十年左右的皇后。”
“这件事显然是出闹剧,我希望你了解,”玛塔一边说着一边在插她的花,“根本不是悲剧。”是的,我知道他杀了爱德华和小理查,但他的确是迷人的东西而我的风湿症又不允许我住在北面向阳的房间里。“”
葛兰特笑了,又恢复了他的好脾气。
“是的,当然。这真是荒谬到极点。这只能算是无情的打油诗,而非严肃的历史。那也是为何历史学家令我惊讶。他们对事情到底可不可能这样发展似乎毫无判断力。他们把历史当成西洋镜;只有平板的角色站在疏离的背景之前。”
“也许当你在破破烂烂的记录中挖掘资料时,你没有时间去了解人。我指的不是记录里的人,而是人类,有血有肉的。还有他们对环境的反应。”
“你会怎么演她?”葛兰特问,他想起来了解人们的动机是玛塔的本行。
“演谁?”
“从圣殿出来,为了一年七百马克与参加宫廷宴会的权利,和谋杀她儿子的凶手做朋友的那个女人。”
“我没办法。在尤里披蒂的悲剧或监狱之外没有这样的女人。只能用讽刺的方式诠释这个女人。她会是一个很适合讽刺的题材,这是我目前的想法。一个对史诗悲剧的讽刺性模仿。无韵诗那种。哪天我一定要试试,编成下午演出的戏什么的。我希望你不讨厌含羞草。真奇怪,想想认识你这么久了,对你的好恶竟然知道得这么少。谁编造出这样一个和谋杀她儿子的人称兄道弟的女人?”
“不是无中生有。伊利莎白。伍德维尔的确离开了圣殿,并接受理查给的钱。这笔钱不仅是承诺而已,是实实在在付给她了。她的女儿们参加宫廷宴会,她还写信给她儿子她第一次婚姻生的儿子──叫他从法国回来和理查修好。奥利芬特对此所作的解释是,她要不是害怕就是被强制拖离了圣殿(你听说过有人把避难者拖离圣殿的吗?这么做的人会被逐出教会──而理查一向是教会的乖宝宝),或者她对圣殿的生活感到厌倦。”
“这就是你觉得事情奇怪的地方?”
“最明显的解释就是男孩们活得好好的。当时没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
玛塔考虑着如何插她的含羞草。“是的,当然。你说死刑判决书里面并没有提到。我是说,在理查死后。”她的视线从含羞草移到桌上的画像再移到葛兰特脸上。“那么你认为,你真正严肃地认为,身为一个警察,理查和男孩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相当确定当亨利抵达伦敦接收伦敦塔的时候,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解释,如果男孩失踪了,他会不拿这一点来大作文章。你可以想出任何解释吗?”
“不,当然没办法。相当难以解释。我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件天大的丑闻。那应该是对理查最主要的指控之一。你和我的卷毛羔羊似乎研究历史研究得满高兴的。当我建议对过去做些研究以打发时间的时候,倒没想过我竟导致历史改写。这倒提醒了我,亚特兰塔。薛吉德要毙了你。”
“毙了我?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她。”
“不过她还是要带枪来找你。她说布兰特现在对大英博物馆沉迷的程度就像染了毒瘾一样。她无法把他拖离博物馆。就算他肉体脱离了那个地方,他脑海里还是盘旋着那些事;所以他已经不关心她了。他甚至无法坐着看完《乘风破浪》。你常见到他吗?”
“在你来之前几分钟他还在这儿呢。不过我想未来几天我不会有他的消息。”
关于这一点他错了。
就在晚餐前门房拿来了一封电报。
葛兰特把他的拇指放在邮局优雅的自粘信封折口下,打开信封,抽出了两张电报。是布兰特发的。
该死、混蛋、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你知道我说过的那份拉丁文编年史
克罗兰的修士所写的编年史
我刚看过而上面确有关于男孩死亡的谣言
这件事情是写于理查生前所以我们毁了不是吗
特别是我而那本我的好书再也写不出来了
我可不可以在你们的河里自杀
还是你们的河只有英国人可以用
布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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