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帅这一路通行无阻,终于来到了南灵国最神圣的地方,南皇宫殿。宫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公园里都是绿茵草地,公园的正中间摆放着南灵国开国伟人的雕像。此时聂元帅的战车已经布满整片草地,并且徐徐向前推进,在战车到达伟人雕像的前面时,所有战车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因为此时雕像下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面对着战车,背对着雕像。
“何司礼?”聂元帅犹疑的看了一眼何司礼,不知道何司礼为什么会在这样,也不知道何司礼要干什么。
“聂元帅,可否下来一叙?”何司礼对着聂元帅的车队大声的叫喊。
聂元帅知道何司礼一直与沈政道交好,是何司礼武装了代理人军团,也知道是何司礼阻止了李云虎去救陆世元,所以从心里已经把何司礼当成了敌人。于是隔空对着何司礼喊话:“何司礼,你背叛了南灵国,背叛了陆世元,今天还敢来这里阻拦我么?”
何司礼闻言脸色依然不变,大声对着聂元帅喊话:“何司礼在伟人的雕像下,以伟人的名义起誓,我从未背叛南灵国,我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南灵国百姓。”
聂元帅不想与何司礼多做争辩,而是直接下令:“开过去。”
何司礼看到战车又要重新启动,滚滚向前,却仍然没有后退半步,而是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从南灵国宫殿的方向,涌出来无数执法队的成员,他们都是何司礼的手下,看到何司礼发出的指令后,他们都聚集在了何司礼的身后。所有的执法队友都是一只手拿着防爆盾牌,另一只手拿着枪。
聂元帅的军队看到这么多人都站在了何司礼的身后,队伍就暂时停了下来,等待着聂元帅的指令,聂元帅放声大笑,对着何司礼喊话:“既然如此,那就开战吧。”
谁知何司礼并没有让自己身后的人开始准备战斗,反而下了一个让聂元帅做梦都想不到的指令。“执法队听令,所有人都躺下,给聂元帅铺路。”
执法队的成员们听到这个命令以后,所有人都马上放下了枪,平躺在了草地上。顿时,这片草地上躺满了两万人。然而只有一个人没有躺下,这个人就是何司礼,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正对着聂元帅的军队,他的手下们躺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何司礼看到自己的人都躺下以后,又大声的对聂元帅喊:“如果聂元帅不相信我,就请直接压过来吧,我们这两万人愿意以自己的血来证明我们始终没有背叛过南灵国,没有背叛过南灵国的百姓。”
聂元帅看到眼前的人除了何司礼都躺下了,他也不知道何司礼到想要干什么,于是下令:“前进。”下完这个命令以后,自己的战车开在最前面,向着何司礼开了过去,他的部下们也纷纷跟进,向着眼前一望无际的人海中开去。
聂元帅的战车离何司礼越来越近,令聂元帅没想到的是,何司礼的脸上透露出了刚毅,眼神中尽是果决,面对着钢铁洪流,何司礼的眼睛里竟然看不到一丝闪躲,反而是一副要慷慨赴死的姿态。聂元帅也被这眼前的何司礼震撼到了,不知不觉,战车的前进速度竟然慢了下来。
不止是何司礼,何司礼手下的两万人竟然也没有一人起身闪躲,反而都闭上了眼睛,静待死亡。聂元帅从这些人的眼中竟然看不到恐惧,反而看到的是轻视死亡时的那种平静。
随着车队离人群越来越近,聂元帅的额头上竟然也布满了汗珠,在聂元帅的车距离何司礼只有一米的时候,聂元帅眼睛一闭,心一横,手一挥,下达了命令:“停。”
聂元帅并非是惧怕,而是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徒增杀孽,既然何司礼敢以命相搏只为和自己说上几句,那么眼下的局面不如先听听何司礼想要说什么,然后再做决定。
听到了这声停,何司礼依然面不改色,只是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何司礼也是在赌,用这两万人的姓名来赌聂元帅会停下来,看来自己这次又赌对了。
聂元帅从战车中下来,冷冷的看着何司礼,何司礼苦笑了一下,示意背后的执法队的成员们都站起来,接着执法队的成员们纷纷起身,目光直刷刷的看着聂元帅和何司礼二人。接着何司礼又挥了挥手,他身后的所有人都退出了草坪的范围,给二人留出空间。
聂元帅也不想让士兵们听到二人交谈的内容,于是和何司礼二人单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两方的人之后,二人终于开始了对话。
聂元帅看着何司礼疲劳又沧桑的脸问:“你也活不了太久了,为什么要造反呢?”
何司礼顺着聂元帅的目光,也打量了一下自己,正色说:“因为陆世元和安邦都不行,我不相信他们,他们没有能力解决南灵国的危局,在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且只有一个绝对有能力的领导者,这个人我选沈政道。”
聂元帅沉声问:“你凭什么觉得陆老大不行,又凭什么觉得沈政道可以?”
何司礼笑着反问:“你知道陆世元为什么会落入沈政道的手中么,李云虎有没有告诉你?”
听到何司礼这么问,聂元帅沉默了,毕竟陆世元最后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不太光彩。
何司礼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再次回忆起了自己眼中的陆世元和安邦,回忆起了整个囚鸟计划,随即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说:“在袭击病毒研究所之前,我和沈政道打过一个赌,我说陆世元虽然很疯狂,但是绝对不会去做吸人血的事情,沈政道却说如果陆世元没有去吸血,那么暂时就让陆世元继续做南皇,相信他可以去守护好南灵国的国民,但是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可是只要他敢去吸人血,那么他就不仅不配当南皇,更连一个当人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将他换下来,自己上。”
聂元帅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路行舟,你们就决定要对陆世元动手。”
何司礼去义正严词的说:“这是最后的导火索,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十分可怕事情,我们的集体是允许牺牲个人的,但是前提是必须有几十倍,上百倍的人因此获得利益,作为南灵国的领导人,我们自己也要保持一定牺牲精神,牺牲我们自己,去服务南灵国的人民,可是陆世元的所作所为完全是颠倒的,为了自己,去牺牲一个无辜的人,而牺牲的方式就是去极其恶毒的去吸别人的血,所以我和沈政道决定换掉陆世元。”
听到何司礼的陈述,聂元帅从心里也觉得何司礼的出发点是能够立得住的,所以语气上也弱了几分,接着又问:“可是却你们从很早以前就决定造反了。”
何司礼反驳说:“我和沈政道最初的交集也不多,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天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很多事情早就超出了我的本意,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从头给你讲。”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步,聂元帅也想知道为何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说:“现在时间有的是,你说吧。”
何司礼便将自己这两年来和沈政道的所作所为开始了娓娓道来:“我和沈政道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更谈不上什么要造反,当年在囚鸟计划公布以后,每个人都觉得很突然,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又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沈政道曾经找过我,他告诉我代理人才是未来,只有通过控制代理人才能实现让所有人无接触的进行互动,才能让实现在全民隔离下,仍然维持世界的秩序不乱,我也同意他的看法,代理人确实是一条出路,所以选择支持他的计划。
我和沈政道其实都不看好囚鸟计划,因为南灵国的资源是有限的,囚鸟计划只能救一千万人,而代理人计划却能救所有未感染的人,而囚鸟计划消耗的资源太大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是陆世元决定的。”
话说到这里,聂元帅不禁问:“既然你们决得当时陆老大定的国策不好,你们为什么还要支持?”
何司礼冷哼了一声说:“反驳陆世元绝对不会让事情向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只会向内战的方向发展,就算我觉得他的提议不好,但是只要我们支持他就是当时我们最优的选择。”
陆世元的为人聂元帅也知道,所以讲到这里的时候,聂元帅沉默了,于是继续听何司礼往下讲。何司礼接着说:“沈政道是个人才,他发现只要稍加干预,囚鸟计划的执行甚至对促成代理人计划有一定的帮助,因为控制代理人的总部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在离洛岛,正好这时候安邦要开始往离洛岛上送人了,所以沈政道推波助澜,直接以奇点公司的名义,招聘了两百万人去离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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