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上前去,却被匆匆赶来的警察抢了先,把他挤到了人群之后。
冰冷的银色手铐束缚住了迟早的双手,沾上了丝丝猩红,迟早被扯着,踉踉跄跄往前走去。
温叙挣扎着冲破人群,喊了一声“迟早”,迟早却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从他身边走去。温叙伸出了手,紧紧捏着迟早的衣角,固执地又喊了一声“迟早”。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侧过了身子看向迟早。
迟早却狠狠挣脱开来,跟着警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就在方才他坐在花坛旁边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自此之后,他们或许就再也不是一路人了,没必要再在最后给温叙一个棱模两可的期待。
身后温恕还在哭泣,而声嘶力竭的温叙却被警察拦下了。那是迟早第一次看见温叙有了平静温柔之外的情感,一种更加激荡、快要把人淹没的浓烈情感。
在迟早的记忆里,温叙好像就只有两次情绪失控。第一次是在这个时候,第二次就是在开庭的时候。
这人红着眼眶,对着温恕说道:“你说啊,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小恕,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相信迟早会做出那种事情。”
温恕惨白的嘴唇不停颤抖着,哆哆嗦嗦,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不敢对上温叙有些红肿的眼睛,好像是在害怕,又好像在顾忌着什么。
“温恕,你!算了……”迟早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狠狠捶了一把桌子,手铐与木制桌子磕碰到了一起,发出怖人的巨大声响,继而桌脚不停摇晃着。迟早微微挺直的身子被按了下去,他的胸腔不停起伏着,眼里逐渐聚集起了泪意。
可他什么也没辩驳。刀子是他拿的,人是他捅的,监控录下了全过程,刀柄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指纹。面对警方的询问,他讲出了所有细节,认下了自己捅人的事实。
那人没死,肾脏却出了问题,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几天,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来。他捅的那人是高三刚毕业的学生,正是那个余斯山的表弟,也是越城三中有名的混混,凭着家里有钱,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伤进了医院里来。
还未高三的迟早曾经留过一级,在出事的那天,早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他必须承担住法律判定他的一切责任,把这些沉重的担子扛在肩头。
不只是现在,在以后的每个时间里,这份黑暗的档案都会时刻跟随着他,昭告着他曾经捅伤了一个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劳改犯。
外面下起了雨,闪电把整个天空照亮。
“温恕!”温叙站了起来,朝着温叙重重喊了一声。
安静的法庭被他的声音充满,连律师都忍不住频频回头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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