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寒风飒飒,一阵阵夜鹰的低鸣声,自黑漆漆的树林里传开来,犹如夜叉的使者,让人心生惧意。
循着车队的轨迹,陈姿君整整走了一天,绣花鞋磨破了,膝盖也因为无数次的踉跄,跌撞出淡淡的血渍,站在冷风吹拂的树林中,她孤独茫然无助,因为在前一个镇的热闹市集中,她跟李总管走失了,寻了一个下午也没找着他的身影。
现在她不但没了李总管的保护,也跟丢了车队的踪影,她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她的心好累,四肢百骸都在叫着酸痛,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她却迷失在树林中走下出去,该怎么办?
一天未进食,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一阵黑暗袭来,她失去了知觉。
不远的暗处,南宫白带着两名属下走出来,双瞳微微一眯,薄唇掀动缓缓地开口,“把马牵来。”
寒谷的马都是颇有灵性的千里名驹,尤其是他的爱马苍乐,更是万中选一的宝马。只见冰奴吹着玉笛,清脆的笛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一会儿便引来三匹白马。
寒奴走向苍乐将它牵 过来,“谷主,马来了。”
南宫白脱下白色披风,拿下陈姿君身上的黑色披风,为她细心的披上后,内劲一发,将黑披风震个粉碎,然后抱起陈姿君飞身上马。
“走吧。”
“是。”
冰奴和寒奴也翻身上马,快速的追了过去。
他们对主人这一天来的怪异举止,大惑不解,但主人是不会允许他们询问,所以纵然替身染重疾的秦千里焦急,也不敢催促一声。
那名少女的身分不明,不知主人打的是何主意?
寒风冷冽,南宫白为了不使陈姿君被寒风所伤,将她呵护的藏在怀里。
就这样飞驰了一夜,天亮时已抵达江南的巡抚府衙了。
衙役一看巡抚大人等待的贵客到临,忙不迭的入内通报,并开中门迎接。
“这位姑娘是谁?”抱病接客的秦千里,一看南宫白怀里多了位漂亮的少女,顿时瞠大眼,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
“不知道。”不待秦千里带路,南宫白迳自抱着陈姿君走往北侧的院落,那里是客房。
“不知道?你抱了个姑娘到我家里,竟然敢对我这个巡抚大人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问你一个诱拐之罪?”
“要问罪也得等我医好你的毒再说,不然不用等问审,你就死了。”南宫白轻柔的将陈姿君安放在床上。
“你知道我中毒?怎么看出来的?”他信上写的明明是重疾啊!
“若是连你中毒还是生病我都分不出来,那我寒谷医神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而且我不但知道你中毒,还知道你是因何而中毒。”
讥讽的态度,说得秦千里惭愧的低下头。
他别无所好,唯独对美丽的女人情有独钟,这次就是被仇家以美人计施毒,才会着了道,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毒发,心痛如绞,痛苦难耐。
下毒的人说了,要他狠狠痛上七次才会让他心神俱裂而死,就算他找遍天下的名医都没有用,他不得已只好厚着脸皮写信,向多年不见的好友求救。
果然不负他所望,南宫白一来就看出他所中何毒,而且瞧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解这毒也不难。
既然不难,那他的小命就能保得住,他可以尽情的把好奇心放在床上那个昏迷的女人身上。
他的贼头贼脑引起南宫白的不悦,黑瞳微微眯起。
“别生气,我没有恶意。”秦干里连忙摇手道,“我再风流,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更何况是南宫嫂子。”
“她不是我的妻子。”南宫白冷冷的说道,低身为陈姿君盖上锦被。
“她不是你的妻子?”那他是吃哪门子的醋啊?“她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拐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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