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容越本着自己完全不认识某人的态度起身走人,而后面的挽纯则是紧跟其后的叽叽喳喳。
“其实你要是想来我们家的话,我很欢迎的,我妈妈会做很多中式菜,我放学等你一起好不好啊?”
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重点上,挽纯小眼神紧巴巴的瞅着,然而容越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的往下一个教室走去。
站在人流穿梭的教学楼走廊上,挽纯瞅了瞅自己要上课的地方,再回头看了看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群掩盖的背影,终是无奈的耸耸肩走人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转身之后,容越进入教室门之前,却是莫名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有着复杂的神色,也有着说不清的思绪。
早些年,因为时以樾的去世,时思年跟莫琳曾商量过,就不要让孩子们知道了,毕竟这也不是什幺好事。
于是,在容越的印象里,根本没有时以樾这号人,而对于他而言,时以樾顶多就是莫琳早年去世的父亲,仅此而已。
但有一种血脉,或者说某种前世今生的轮回,总是会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们点什幺。
例如,这莫名其妙的一抹目光。
再例如,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学校门口外,孟友宁因为这二十年来已经当了教授,反而有几分富态跟苍老了,望着眼前依旧风姿犹存的荀梦楚,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
“看来你这些年在国外过的还不错?”
已经过了二十年,久违的人相遇,说不清的感叹。
“你认出我女儿了?”
“好歹我也是老师。”
“已经是教授了。”
“混口饭吃罢了。”
荀梦楚跟孟友宁的交谈算不上愉快,可却带着回忆的往昔望着京大这二十年来都没什幺变化的景色,不由得心想这世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今早上看见她跟容越坐在一起说话,看来你这次回来,可并非是让自己女儿来上学的?”
闻声,荀梦楚的眼神从墨镜后直射而来,却是带着几分嘲讽道。
“没想到你做了二十年的老师,却还是这幺喜欢当侦探啊,当初没让你继续留在警局真是可惜了。”
“哦?那还不是因为你,眼下可有后悔吗?”
两人四目相对之中,依然有着不可回旋的针锋相对,但谁也知道,是否后悔的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我的家,我带我女儿回来也是应该的,孟教授你无权过问。”
末了,荀梦楚除了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外,便是转身走人了,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尾,孟友宁看似老态的目光中却是透着一抹讥笑。
荀梦楚的心思再是清楚不过,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跟容越在一起,也许,这样才算是能够弥补上一代人的亏欠吗?
摇摇头,孟友宁的笑容变得有几分苦涩,回想起自己在教务处调查挽纯的资料后,上面赫然写着她的继父是苏米。
而苏米这个名字,实在也是一点都不陌生啊。
………
在莫优去找容越被拒绝后的几天里,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但她知道,自己想要接近容越的唯一办法便是考上京大。
索性这几日都在努力的学习,莫琳看见自己女儿经此一事还算是颇有长进,便也没在过多的责怪了,毕竟那是自己跟时以樾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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