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眨眼就不见。
池北河看着已经隐没在玄关处的身影,两道似是雕刻过的眉型蹙拢。
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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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叶栖雁就到了电话里所说的地址。
是一家地下的酒吧,这个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里面有很多顾客。
她走进去,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叶寒声。
衣着整齐的叶寒声坐在高脚椅上,整个人趴在吧台上面,一动也不动,像是死过去一样,面前陈列了一堆酒瓶和空了的酒杯。
和电话里所说的一模一样,他的情况非常糟糕。
哪怕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们在一起时还是分开后再见,他在她眼里始终是那样意气风发,这样酗酒根本不像他。
心里瞬间紧过一阵一阵的。
“……寒声?”
叶栖雁走近,试图轻声的喊他。
叶寒声始终没动,也没有回应,半边脸都贴在吧台的玻璃上,只有眉头在动,他此时的模样完全像是个颓废的贵公子,太过落寞。
“你就是雁雁小姐吧?”
吧台里面的服务生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可终于来了!你朋友从下午就坐在这儿一直喝,谁劝也没用,你看看这些全部都是他喝的,再这样下去非得喝出事不可!”
“想要联系他家里人过来,可是电话薄里就只存了你一个号码!而且他嘴里又一直不停念着你的名字,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叶栖雁听着,心尖儿上在刺疼。
她看着此时皱着眉在那的叶寒声,嘴角似乎还在轻动,但是这会儿已经听不清在说的是什么了,可是那口型也只是那两个字。
她不敢,不敢凑过去听。
看到他垂着的一只手抬着往上胡乱的摸,然后抓住个酒杯后,叶栖雁忙伸手抢过来,再攥住他的,“寒声,我们不要喝了,回去好不好?”
叶寒声像是没有听见。
“麻烦你了,我带他先走了!”
叶栖雁抬起他的一条胳膊,试图带他离开。
吧台的服务生一听,急了,“等等啊!还没有结账呢!”
“啊,抱歉!”叶栖雁忙道歉。
可是她刚刚出门也太急,连背包都没拿,兜里有的也只是一些零钱够打车的,哪里够付那么多的酒钱。
她只好伸手去翻叶寒声的钱包,好在他随身携带着,在西裤兜里很快的翻找到,只是拿出来的那一瞬,她愣在那。
银灰色的钱包,看起来更旧了。
除了边角的磨损,似乎是被水长时间浸泡的关系,好多地方的皮子已经裂了口,几乎快没有以前完整的模样。
他明明扔了的……
叶栖雁眼睛里,渐渐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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