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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宝石匠与玻璃工艺（第3页）

夏洛克从不知道哪个部位发出一声闷哼，他扭过头，视线沿着下凹的眼窝凝视艾伊，没有再多流露出半分的情绪：“我们就在这里，不需要逃，直到完成一次示威，我做，你看，如果可以的话，试着学。”

“首先，超凡战斗的第一课，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

“？”

艾伊有点不自信道：“我们不是被袭击的一方吗？怎么给敌人反应时间？！”

面对艾伊愈发扭曲的表情，夏洛克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面无波澜地站在原地，看着整节车厢因为突然的异变陷入混乱。即使是还没有完全停稳的减速途中，也已经有乘客破开窗户，或是生生拽开挡门，慌不择路地奔逃出去。

他随手拽住一个经过身边的路人，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下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性质的动作，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转而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劳烦，有烟吗？”

在路人看疯子的眼神下，夏洛克自顾自从他兜里顺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后取出一根卷烟叼进嘴里，“谢谢……白湖？这可是高档货哦，我平时都抽不起这款。”

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回路人的口袋，夏洛克陪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回头找个枢机重工的营业门店，十倍还你。”

路人当然没心思把这段话听完，当他意识到自己僵硬的双腿恢复知觉的一刻，就几乎是四肢并用的跑开，很快消失在这节车厢的尽头。

“第一课，学会了吗？”

夏洛克碰撞手心的玻璃珠，窜腾而起的一缕灰白火星将卷烟点燃，“给凡人们留出一点反应时间，他们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感谢你。呼……白湖，枢机重工产的高档货，一如既往的难抽。”

“你人还怪好的咧。”艾伊麻木点头。

“接下来，第二课。”夏洛克将视线向上远掷，在那些巨厦的顶端，数个卑微蠕行着的，比尘埃更加渺小的人形逃不开他的眼睛。虽然嘴上瞧不起枢机重工，但夏洛克也不得不承认——那帮混球的执行力确实很可怕，他们对内部力量的控制力高到不可思议，压根不像是一个体量庞大的巨型企业，反倒像人类在灵活调动着自己的手足。

从异常发生的半分钟不到，就已经完成了“收集情报”→“下达指令”→“集结部队”→“准备打击”等几乎全部的行动环节。

有点东西。

深深呼出一口白雾，那根卷烟肉眼可见的燃下去半截。超凡者的感知足够捕获那些远在千米之外的准镜，夏洛克将这些敌意尽收眼底。

艾伊跟随着老男人的目光，正纳闷着“什么都看不到”，突然，手里沁入沉甸甸，冰冰凉的质感。

低头，不出所料，是把手枪。

“第二课，在抵达第二能级之前，把枪械当成你最主要的攻击手段之一，适应它，强化它，然后使用它。”

夏洛克的语气很严肃：“总有刚刚踏上超凡道路的年轻人，自大，狂妄，被过去的认知框定而又沉溺于当前过度膨胀的力量，把多余的精力和热血寄存在刀剑的锋利上，他们很快都死了。”

“所以……”艾伊沉吟。

“所以，对付这种蠢货，一枪眉心，两枪胸口。”夏洛克点点头。

“在超凡体系尚未成熟的阶段，幼株需要学会用伪装、毒素、尖刺，荆棘，或者借助外物的力量，去对抗随时可能让你倾覆的恶意——依赖枪械都无所谓，直到你的力量之芽开花结果，足够洞悉，并碾碎一切来自对立者的窥探。”

艾伊侧耳倾听，一边把玩手里的枪支。这只拥有复杂结构的器械似乎是由银丝编成，轻得不太像话。枪管与握柄处被精雕的镂空与纹理，都让它比艺术品还要精美，几乎会让人遗忘它身为武器的本质中携带的“致命”与“威胁”。

“送给你了，就当见面礼。这是我年轻时候的配枪，如果你还愿意使用它原本的名字，就叫它【静谧】。”

艾伊轻喃道：“我记住了，静谧。”

无色无质的光幕从他瞳膜深处亮起——

【静谧】

【枪械，赋能物品，第一能级LV2】

【总弹容量特殊子弹容量普通子弹容量：12111】

【。12子弹（1111）】

【赋能子弹“穿透”（11）】

【特质：蛇吻，银之优雅】

【蛇吻：静谧之名，就在它足够安静，如蛇吻，无声却也致命。（伤害修正+1）（高级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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