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哼了一声,林氏不答。
马车驰出了里口,正要往尚德里拐,只见岔路口处停了好几辆马车,桑夫人探出头来,喊道:“赵夫人,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一起去吧。”
林氏连忙探出头去应了,不免有些欢喜。
娇娥“噗嗤”一乐,“阿母,桑夫人真是个通透人儿。”
林氏红了脸,“只有你阿母是个实心的。”
心情大好的赵义,捏了捏娇娥的脸,又摸着夫人的手,笑道:“我和他们在酒垆里边喝边等你们,你们女人家一看起来这些就没完。”
“别喝多了,喝了半日了。”,林氏嗔道。
“他们一定忍不住了,想聊聊严家的事,随便吃点喝点,等你们忙完了,我便和你们一起回家。”,赵义很是受用。
娇娥转过头去,轻轻呼了口气,脸上绽了朵大大的笑容出来,父母和乐,严家倒霉,今日真是爽快。
赵家是幸福了,严家却觉得不幸之极。
李氏和妹妹、女儿在家里抱头痛哭,哭自己命苦,哭老天怎么不长眼,让她们这么苦。
严延年此时正坐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内,猜测京兆尹究竟是发现了什么,又要问什么。
外室的事情被闹成这般,别说丞相征事的位置了,只怕现在丞相史的位置也难保。
赵广汉要干什么?难道真的靠那传说的“钩距法”发现了什么不成?
严延年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看守的小吏只在黄昏前给他端了些水来,说这是荣畜生前呆过的屋子,严延年面无表情,接过水来,喝了几口,又放下。
接着便没有人来了,连夕食也没有送。
天色渐渐地暗了起来,没有灯,这屋子更是黑的快。
严延年喝了些酒,白日里被闹得也有些乏了,只伏在案上打瞌睡,窗外突然就响起来了呜呜的声音。
“严延年,严延年,还我命来……”,荣畜在窗外喊着。
“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荣畜我是对不起你,栗氏她……我对不起你。”,严延年惊醒了,缩在屋角,连忙否认。
“严延年,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你告发了我,毒死我,还逼栗氏做你的外室。你这个畜生,枉我将你做好友。”
“荣畜,真的不是我,我是对不起你,我愿意赔罪,将敏行里的那处宅子送给栗氏都行。你真不是我告发的,也不是我杀的。”
“严延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每年到你的祭日都去祭拜你,不会让你做孤魂野鬼,你放过我吧,真不是我害的你。”
“严延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严延年在黑暗中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嘴角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鬼神向来是人们所敬畏的,赵广汉想用荣畜的鬼魂来吓唬他吗?
窗外两个少年郎也捂着嘴笑的正欢。
林天捅了捅赵彭祖的腰,赵彭祖直起身子朗声道:“京兆尹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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