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眼光又如何,不合礼教又如何,至少这一刻,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便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么啥……只是觉得当众拥吻的感觉很美妙XD~不理会别人眼光,那种世界只有对方的感觉,望天……
老旧爱情
永和宫仍是康熙四十二年我初见时的模样。
歇山顶,琉璃瓦,檐下的五踩斗栱上绘着龙凤和玺的彩样。方下过一场大雪,庭院里厚厚的铺上了一层白毯,有宫女从上面踩过,花盆地的鞋面碰见了还没来得及冻上的雪,发出松软清脆的微响。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屋里暖和。”屋内的人不知怎样竟然发现了我,缓缓开口道,还是熟悉的腔调。不紧不慢,雍容大方。
“是。”我呵了呵手,伸手正要去推紧闭的朱漆大门,却有宫女为我从门内打开了。我伸在半空中的手落了空,愣了片刻才对那宫女笑道:“多谢。”说着便提了裙角进了屋。
屋内的摆设略有变化,之前放在榻前几上的一对鎏金珐琅梅瓶换作了翡翠如意,屋内西面还多添了一屏换衣镜。宫女太监也都是我不认得的生面孔,大多是和我初进宫一般的年纪,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在看其他人时便有了一股子倨傲。我突然莫名有些想念起王嬷嬷来。
“来了这么些时日,到终于想起来上我这儿看看?”德妃接过一个宫女递上去新生好的手炉,这才抬头看我。
明眸远眉,依稀还有着一股子清丽。只是年岁迭代,更引人注目的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淡到若有还无,却偏偏令人无法忽视的从容。她看着我浅浅一笑,欣喜多过责备。
“未名今儿个来,就是向太后娘娘讨罚来的。”我笑嘻嘻地解了斗篷递给一边上来的太监,又随手摘下面纱回道。
德妃听到“太后”两字,眉尖微不可辨的轻轻一蹙,但并没有开口制止我。
“多年不见,娘娘还是风韵不减啊。”我笑着亲自沏了一杯茶,恭敬端到德妃面前。
德妃笑嗔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到越发油腔滑调来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到底放了手炉,乐滋滋的接了我的茶。
“今日风大,难为你过来了。在宫里这段时间,人都见过了?”德妃呷了一口茶,垂眉并未看我。
“是,未名惭愧。”我轻声道。
“没什么,回来就好。”德妃淡淡一笑:“这几年一想到宫里少了你这丫头,心里总是觉得空荡荡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多讨喜,这一走,才念起些以前的事来。唉,老咯老咯。你看看,这里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了。”
一番话惹的我也是唏嘘不已。“娘娘,王嬷嬷呢?到底还是出了宫去?”我眼一瞥,正瞅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宫女听见我说“出宫”二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止不住扑闪了几下。
“她前年染了重病,去世了。就埋在宫里西门那块儿。”德妃叹了口气:“也难为她了。自她十五岁入宫起,就一直跟着我。因为她凡事得力,其他人也向皇上开口要过,但她始终还是留在我的身边。当年她的年纪到了,我本来想放她出宫,寻个好人家嫁了。但她说在外也是无亲无故,家里这些年突逢变故,就只剩她一个,还不如在这宫里有个心思挂念着。其实也是一个苦命人。”
我张了张嘴:“王嬷嬷她……”隐约觉得这背后还有故事。
“她是偏房的女儿,生下来便不得宠爱。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匠人,奈何家世差距过大而不得在一起。再后来便被家人强行送入宫中,也就不再知道那匠人的下落了。”德妃幽幽说完,轻叹一声。
我从未想过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王嬷嬷竟然身后也有如此辛酸的一段故事,一时无言。半晌,才开口问道:“那,那个匠人娘娘当年没有打听过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他改名换姓,又搬去了别处。我只是听说他离京北上去学了机关术数,后来便再无下落。”德妃惋惜道:“她一生不愿出宫,为的怕不过就是这事。”
“娘娘,那王嬷嬷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愿或者遗物的呢?”我眼睛一亮:“或许还有希望……”
“她在我这里的时候身上一直带着这个只有半片的金锁。我原是想让这金锁与她一块长眠于地下的,但是到底替她不甘。总是希望那个人最后可以知道她的心意,便自作主张的将它留了下来。”德妃说完拍拍手,便有宫女端了那半片金锁上来。
“娘娘……若是信得过未名,可否将这金锁交给未名,未名想试试。”我看向德妃,她正拈着那金锁微微发愣。
“她不过只是和你有个一面之缘,你又何必对她如此上心?”德妃眼帘一抬,两道锐利的目光便射向我。我以前只见过一次她对我露出这般神色,当下心中一惊,垂了眼平声道:“未名在宫中的言行进退,皆是当日王嬷嬷悉心所受。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未名在嬷嬷生前未能尽到心意,只愿盼现在能偿还以前一些。”
“你这丫头还是一点没变。”德妃忽然笑了:“今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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