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李暻并未明说考验的内容,可不管后面自己要如何行动,她必须先再事发之前,查出他在春深处到底谋划了什么。
可惜,忙活了大半月,人手撒出去不少,得到的答案,却始终一成不变。
春深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侍候的仆从到来往的宾客,从外购的柴炭酒水,到倒出的泔水夜香,全部如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毫无头绪之时,薛玉珂只能从平日里进进出出的宾客中筛查,自然很快的得知了本月十五这天,晋王会出现在这里。
勉强算是个靠谱的线索,可以从这里入手,开始查起。毕竟,太子与晋王之争,从不是什么隐秘。
然而,查来查去,晋王的出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宴饮交际,连盛情邀他前去的人,都是最不可能与太子殿下有任何勾结的李良训李相公的三子。
除此之外,另一个曾经让薛玉珂提起兴趣的人,便是曹国公之子程英。
如此薄情之人,竟然能多年如一日的力捧楼里的苏盛琼苏娘子,实在是个有趣的消息。
不过,苏娘子美艳非常,在长安城拥趸众多,从来不乏为她一掷千金的浪荡子,程英在其中也并不算突出。
所以,他虽表现殷勤,可还是十次里有八次不得见。
也许正是因为常常求而不得,才能让他如此如痴如狂。
但是,关于程英那些破烂事儿,薛玉珂以为,即便真要寻个理由,拿住些把柄,继而牵扯出什么旧案,也应该由晋王的人来做。
哪怕是为了不与曹国公生出间隙,太子殿下也要按住此事翻出浪花的可能才对。
因此,她便将此人就此排除。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苦于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薛玉珂在几日前的金川公主宴席上,听见元嘉与人侃侃而谈齐季所奏的新曲时,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计。
太子妃心思机敏异常,最擅长从细微之处抽丝剥茧,查出事情的真相。况且只要她愿意问,李暻最得力的两个侍从,长赢和玄序,皆不敢敷衍于她。
而春深处的众人,慑于太子威压,也许会因她的意外出现而露出什么马脚也不一定。
虽承恩殿从来是东宫中消息封的最严实的一块铁板,薛玉珂很难从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可太子殿下素来厌恶有人将太子妃牵扯到任何阴谋或阳谋中。
一旦查到是自己所为,无论他是前来警告,还是要撤销这场赌局,都也不能算作她输。
可是,怎么不让自己太显眼,同时又能诱阿姊前去春深处呢?
琵琶古琴,笛萧箜篌,她从来都是可看可听,却并无执着和痴迷;齐季和张楚儿的美貌,恐怕还没有陶玄千里之外传来的一句诗对她有吸引力。
再者说,若无必须,太子妃从不喜欢同人虚与委蛇,所以鲜少会主动凑到人多的地方去,更何况春深处还是位于平康坊的风月场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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