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儿的惊讶并不比父亲差多少,刚刚好像听白先生说,“我老婆。”
自己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不对,是白先生怎么突然这么护着自己?
“听明白了吗?”看着许先生的呆滞,白桦杨松开手,继续冷冷地说道:“听明白就请回吧。律师很快会到,我不想没有人接待。”
“宁儿。”许先生被财大气粗的白桦杨压制,但却把气出在了女儿身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不管你怎样否认,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许先生这话太有分量了,以致他走了很久,回音还在许宁儿耳边环绕,她迅速地冲进卫生间,不能让母亲听见她的哭声,她抑制不住了。
刚刚的自己太激动了,说不定母亲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笨蛋啊,孰轻孰重不知道吗?
一时嘴巴痛快了,害了妈妈怎么办?
打开水冲洗了一下脸,昨天本就失眠,现在又这么一哭,果然是彩绘了。
从卫生间走出来,许宁儿的手被白桦杨拉住,“你这样子不能去看妈妈了,也不能去上班,走。”
“……走?”许宁儿一阵疑惑,“走去哪里啊?”
“你是弱着,没有权利知道强者的意图。”白桦杨冰冷又霸道的话,让许宁儿暗自叫苦,强者都是这么刻薄的吗?
不过白先生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这样子,如果被妈妈看见,她不疑惑才怪?难道自己还要对她说谎吗?
只是难得的看妈妈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可是,白先生干嘛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啊?
想到这儿,许宁儿忽然回神,赫然发现,白桦杨一直拉着她的手,向医院大门走去。
被一个男人如此长时间的牵手,除了十二年前的爸爸,白先生是第一个。
原来各种冷冰的白先生的手,这么大、这么温暖啊?
等一下,自己在想什么?
坐进汽车,许宁儿的手心还留着白桦杨的温度,可是,她连疑惑地看着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刚刚那样的自己,在白先生眼中算什么呢?
矫情?
卑贱?
豪门公子不会了解她这种卑微的、小人物的痛苦吧?等一下,自己是不是又忽略了什么?
许宁儿急忙担心地说道:“白先生,刚刚好像听你说,我不能去上班?我不去上班怎么行?昨天下午已经请了一次假,今天还请?很快就会被炒掉的。”
面对许宁儿的担心,白桦杨只冷冷地抛来一句,“谁是你老板?”
然后便开始打电话,听起来对方是白经理,理由是他派许宁儿去做市场调查了,明天才能上班。
许宁儿听着有些玄幻,这是什么理由啊?明天白姐一问,自己拿什么交差?这明显不是去做市场调查呀!
您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只是,许宁儿也只能暗自叫苦,却连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忤逆白先生,可比忤逆老板的情节严重多了,她又不傻。
可是,白桦杨接下来的电话,竟然是打给律师的,原来他刚刚在医院里所说的话,并不是为了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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