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好?您是位高权重大名鼎鼎。自然有人替您做决断,我天天在这里什么都操心,每天都累死。”刘三爷大笑起来。
“我都不知道要为什么操心。”章高蝉叹了口气,站起来身,说道:“不打扰了,告辞。”
在客套挽留几句后,刘三爷送章高蝉出了赌场门口,一挥手,一个小厮飞速的捧着一个漆盘到了两人面前,里面是章高蝉输给赌场的三十两纹银,外加一个纯金做的福缘小牌,后者却是给贵客地礼物了。
“完璧归赵,有空喝酒我欢迎,但赌场您还是少来为好,武神也会输光的。”刘三爷大笑。
建康是座繁荣的城市,而且迎面吹来凉爽的清风,路边有青草野花,小孩子们街上奔跑,这还是一个适合外出的季节。
但离开赌场漫无目地的在街上前行地章高蝉却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浸泡着,满眼地美景和心情毫无关系,偶尔带来的惬意马上就会加重那满心的苦味,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好。
他讨厌决断,也不喜欢改变。
但现在需要他决断,不管喜欢或者有无作用与否。
这一切都来源于昨天的会议。
秦明月把林羽也叫来了一起商议这件事,如果林羽同意,那么整个昆仑高层的意见就统一了。
但内心里章高蝉希望林羽极力反对脱武当投江南这种天翻地覆地决议,不过他还满心希望林羽也能够反对千里鸿让他去行刺慕容秋水这种买凶杀人的危险行动。
一句话,他哪里也不想去,他什么也不想做,他是多么想维持现在这种安详和平的生活啊。
然而早就和秦明月吵了一天一夜地林羽并没有如掌门的愿,他同意秦明月的计划!
“掌门,我觉的老秦说的对!跟着武当干,您有危险,我们昆仑所有人也没好下场,寿州是必然保不住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老秦这计划保险不保险?他这江南武林三足鼎立的计划也风险太高了!他做事又一直冒失,不可不详细商定。”说到这,林羽看了看秦明月,依旧是惯常的挑刺语气,而秦明月回应的同样是面对林羽挑衅时惯常的冷笑。
听到坐在最上座的章高蝉张大了嘴巴,只感到天旋地转,身子发软,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看了林羽好一会,他才无力的开口:“林羽,你不是一直讲忠孝仁义吗?武当帮过我们不少,这样我们一声不吭的就偷偷的投奔人家了,面上说不过去吧。就算对朋友也不能这么干啊。”
林羽却勃然大怒:“武当怎么了?!看看他们让您做的事情?净些买凶杀人又或者不宣而战偷袭别人的勾当,而且对我们毫无尊重可言。看看上次,那个碧环无礼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武当说过什么了吗?对她有任何惩戒吗?不仅让您,也让我们昆仑在江湖中名誉扫地!都说咱们是他家的家奴!……”
看到林羽脸红脖子粗的还要继续,章高蝉赶紧挥手:“碧环的事情算了,我倒是还挺感激她的,别提了。”
知道章高蝉感激碧环保全他们夫妇感情之恩,林羽咽了口唾沫,狠狠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调门再次高了起来:“想咱们当年。和武当平起平坐,互相都以兄弟相称,他们有难,我们昆仑是一定帮的,那时候我们衰败了。他们别说拉我们一把,连门都不上了!现在掌门天下无敌,他们就看上了,给几个臭铜钱然后他们就处处以主子恩人自居了?这是不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这次是秦明月在对面挥手打断了林羽:“老林,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别提这些老黄历了,江湖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现在我们是什么就是什么。是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提以前这些没个意思。”
“林羽,那你也不管…”章高蝉本来还想谈点义气之类地,但看林羽对武当都破口大骂了,话到口边也说不出口。只能斜坐那里气闷。
“掌门问你话呢,”秦明月斜瞥了章高蝉一眼,替他把话给林羽说了:“咱们昆仑下头人都巴不得离开武当去自己赚呢。但掌门不一样,他是武当高明海的女婿,你说说这是不是背信弃义有违礼节,林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有女子跟随夫君一家,哪有男子因为妻子效忠的?”林羽站起来冲章高蝉一抱拳:“我林羽生是昆仑的忠臣,死是昆仑的忠魂,眼里只有掌门您一人而已,武当地事情我不考虑,我也管不到。就我来看,现在如果有机会,我们昆仑谋夺复兴是天经地义的,何来背信弃义?我们又不是他家的家奴!现在请掌门定夺!”
话说到这个份上,章高蝉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手下左右两个大支柱罕见的一致都想干,就等于了整个昆仑都想干,他一个人否定还有什么意义?
他也找不出否定的理由,“我太懒,我不想动,让妻子难过”这种内心地理由能拿上门派公事的台面吗?
他也不能否定,秦明月地意见是有理地:跟着武当,昆仑必将再次失去地盘开始流浪,很可能彻底从江湖中消失,虽然章高蝉真的不认为昆仑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他就如同一只山野中漫步的七色麋鹿突然被山民们推上神坛接受膜拜,才恍惚的明白原来自己是山神,这里地一切都是自己的,但当所有人都在说这是他的昆仑,这是他地门派,他必须对门派和父亲祖宗负责,尽管担负责任远不如享用下面无偿的奉献那么美妙,但却是逃不掉的,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来,哪怕是像磨盘一样被人推着转。
这一刻,章高蝉甚至想一走了之,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去武当或者干脆去隐居好了,但更可悲的是,他不是一个靠卖命卖武维生的普通高手,呆着不舒服就留下封书信取了去职银两拍拍屁股走了,这个把他塞进磨盘下碾压的门派却是属于他自己的。
哪里有一家之主抛家出走的道理?
那天地孝道君臣大纲全被自己践踏一空,这还算是个人吗?
满脑子混乱的章高蝉甚至在想:“我身上的胎记是不是真的和走失的少掌门一致,我究竟是不是上任掌门的儿子?我什么也记不得了,要是不是该有多好!”
但大家都说,他也承认了,那他就是。
等他好容易赶走在心里乱窜的妄想,抬起头来的时候,林羽却和秦明月又吵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去和易月和慕容成结拜?他们这种身份,要掌门才配!你这是撍越!!!!”林羽在大声的质问。
“这种事情在没谈好之前,你难道要我四处宣扬?搞得人人皆知?”秦明月反驳道:“你知道我和他们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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