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立着一排红木衣柜,右边一溜排开四只樟木箱子;窗下摆着两张太师椅,房间正中是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是一只描金洒花的青漆托盘,盘中一把白瓷青花茶壶,周边扣着几只同色的茶杯,几只鼓形圆凳均匀分布在桌子四周。
还好,房间布置得大气雍容,没有那种富贵逼人,叫人喘不过气的堂皇。
走进卧室,绕过屏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除了有一个极尽华丽之能事的梳妆台,上面立着一面堪称精致的铜镜。
另外,角落上有道边门,旁边有个小隔间,摆着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此刻烟雾缭绕,房里的那些香气与白烟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请王妃入浴。”侍琴说着上前便要伸手替苏越宽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苏越尴尬地捉住伸到颈下的纤纤玉手:“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谁知那四个人齐声应了一声,却并不出去,直直地立在门边,似乎随时打算推门而入,伺候她穿衣。
苏越走进去,反手把门拴上,自嘲地笑了。
想不到进京第一天,就被四个小丫头吓住。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把身体放到最轻松,这才心满意足地踏出了浴桶。
四面一瞧,不禁尴尬了,她只想着摆脱那几个丫头,匆忙之下,岛忘了拿衣服了。
难怪她说不用伺候,她们都不动,静静地守在门外,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侍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递进来?”苏越贴着门,小心地询问。
不多会,门板上轻敲了两声。
苏越小心地把手拉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臂,一套雪白的中衣递到了她的手上。
“谢谢。”她轻声道谢,匆匆擦拭了身体,穿上衣服,打开门踏出去。
“你洗好了?”宇文澈一身清爽,站在门口含笑望着她匆匆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正低着头系腰带。
初见时那头削短的黑发,此时正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到他说话,苏越呆住,抬起头匆匆拿眼一扫,才发现那四个小丫环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
晕了,刚才的衣服不是他拿给她的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宇文澈退后一步,靠在墙上,细细地欣赏着她难得一见的慌乱与羞涩。
“哦。”苏越很快整理好情绪,绕过他,坐到妆台前,拿起叠在妆台上的丝帕准备擦拭还在滴水的秀发。
“我来吧。”宇文澈从容地按住她的肩,从她手里接过丝帕。
他微微弯着腰,笨拙却固执地挑起她的秀发,一缕缕细心地擦拭着,那认真的神态,似乎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她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他:不是这样弄得,太浪费时间了。
可是,铜镜里他那温柔的举动,那专注的神情,那挂在唇边的一抹浅笑……都在让她坚强冷硬的心脏逐渐柔软,竖得高高的心强,似乎正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剥落。
“你不累吗?”苏越拗他不过,谈了一口气,只得随他去了。
“累,所以决定早点休息。”他黑眸闪亮,从铜镜里笑觑着她。
刚健婀娜的身姿,高挑匀称的身材,蜜色的肌肤在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白色的中衣,湿透的秀发,冲淡了她的冷漠,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近看苏越,真是越看越有女人味。
“你的意思,从今天我们要住到一起?”长期的相处,已足够让她了解他的言外之意。苏越没有回头,在镜子里与他对视。
“是,京里不比隘州,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宇文澈嘴角噙着一抹淡定的微笑,并没有多费口舌去向她解说形势的复杂。
相信,以她的聪慧,不难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果然,苏越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很爽快地答应了:“ok,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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