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进出的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进来一个粉妆玉琢的翩翩少年,自然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一样扎眼。
整个客栈顿时变得一片寂静无声。
那中年男子在门口略站了站,习惯地扫视了一遍周遭的环境,目光触到我身上,略怔了怔,一丝疑惑迅速掠过眼底,转瞬即逝。
“劳驾,请让一让。”我保持微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对不起。”他退后一步,侧身让我通过。
走了不到一百米,我就发现不对劲,有人在跟踪我。
我微微皱了皱眉,在部队干过这么多年,要想甩掉身后的尾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跟踪我?
略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我心中已有了计较。假装没有发现,继续保持平常的速度,在拐弯时却突然加快了脚步,身子一闪,三步并做两步已进入另一个胡同里,躲了起来。
不到一分钟,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便从身后追了上来。
一条瘦小的身影极快地从我身旁掠了过去,却是刚刚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他左右顾盼了一阵,低声地嘀咕:“咦,去哪了?”
“朋友,找我吗?”我冷笑着从藏身处闪了出来,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谁?”白衣少年面色青紫,清叱一声,手中寒光一闪,夹着一股劲风,已和身扑了过来。
“咦?想打架?”我闪身一让,握住他的手腕,触手竟是一片柔滑,我心中微微一动,曲起手指轻轻地在他手腕上一弹,冷冷地笑了:“小姑娘,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
“哎呀!”少年吃痛,低呼一声,手中短剑已握不住,咣当一声掉落到地上。她挣不脱我的手,脸色阵青阵白,又羞又恼,晶莹的泪水在盈盈大眼里闪耀如星,摇摇欲坠:“放开我!”
“你我素昧平生,不知跟着我,有何贵干?”我左手轻轻扣住她白玉般的手腕,一边极快地伸脚,勾起她的匕首,轻轻一踢,匕首已经易主到了我的右手上。
“小心!”
“放开她!”脑后一股劲风倏然而至,我脚跟一旋,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哧”地一声,一点寒芒与我擦身而过。
在我身后不及十丈远,手持一柄利刃,面带杀气的不是客栈里那个紫衫中年男人是谁?
几乎与此同时,暮色里,两条黑影由远及近,闪电般疾掠而来,飘然落在了我的身旁,却正是展云飞和宇文澈联袂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在凉州地盘上,居然敢偷袭晋王?”云飞不及与我说话,拧起眉毛,厉声朝我身后那个中年男子喝叱了起来。
“云飞。”我皱眉,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他这番话说得大有问题,难道不在凉州地盘上,就可以随便偷袭或明攻?
“阁下是晋王宇文澈?”紫衫男人闻言,眯起眼睛半信半疑地收起了长剑,又惊又喜地看着我。
“如假包换,不知你们跟着我,意欲何为?”我掸了掸衣衫,放开了白衣少年的手。
“澈哥哥,你是澈哥哥!”那扮成白衣少年的小姑娘听了我的话,一阵激动,似一只还巢的乳燕,飞一般地冲进了我的怀中。那双春葱般的玉手紧紧地攀住了我的脖子,又哭又笑。
“嘎?”我愕然,微微皱眉,用力把那只八爪鱼从身上扒下来,微微尴尬地低语:“你认错人了吧?”
奇怪?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为什么展云飞和宇文澈都不认识?
“晋王殿下,”紫衫男人躬身向我抱拳一揖到地:“在下柯华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柯华生?”我不敢乱说话,挑眉向宇文澈投去询问的目光。
哪知道他居然也是一脸的茫然。倒是展云飞,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原来是相府大管家,失敬失敬。”
“澈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依依啊?”少年仰着头瞧着我,明亮的双眸里已漾起了泪雾。她紧紧地住我胸前的衣服,好象生怕我跑掉。
“哦~~”展云飞一脸恍然,用力拍了同样一脸茫然的宇文澈一掌:“我知道了,你是裴依,对吧?老天,你长这么大了?”
“裴依?”宇文澈似乎终于记起,脸色忽地变得极臭:“裴子远的掌上明珠?”
“裴依?相府千金?”我挑眉——裴子远这个名字倒是耳熟,大家分析朝中形势时,没少拿他说事。
只是不知道,他突然派个管家和小姐,千里迢迢跑到凉州来做什么?
“你想起来了?”裴依黑亮的大眼睛闪着喜悦,秀气的鼻子微微翕动,小小的红唇透着红润的光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此地说话不太方便,大家还是先回隘州再说吧。”我瞧了瞧四面好奇张望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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