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摔我娘,没你好果子吃,等你醒了就让你把馒头给小爷吐出来!”
在心里问候过穷道士,高玹仍觉得不解气,索性把整个盆都放在道士身上,自己扶着母亲回屋休息。
“娘今天就搁家里歇着吧,衣服等会我去洗就是了。”
“可是你的修行。。。。。。”郭玉还想跟儿子争一争,毕竟儿子的前程总比一盆衣服重要多了。
高玹扶着母亲坐到床沿,摆摆手,道:“村长都说了,我这修行在晚上最好,白天也就是个聊胜于无,洗个衣服而已,没什么打紧的。”
“再说了,我还要去把那不知道打哪来的道士带去见村长,总不能就让他横在咱家门口不是!”
见儿子如此执着,郭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躺回床上琢磨今天晌午炒个什么菜,要不要加个鸡蛋给儿子补补。
高玹安顿了母亲,出了房门回到穷道士旁边,把衣服端去河边洗了,回来晾上,又等了半晌,那道士伸了个懒腰,终于是醒了过来。
高玹起身掸掸衣服上的土灰,走上前把道士拉起来,道:“道长可真是性情中人呐,恁大的天地说睡就睡!绊倒了人都不知道!”
道士也很无辜,睡觉乃是人生大事,哪是自己能决定的嘞!可毕竟是自己在人家门口睡觉绊倒了主人,于情于理该赔个不是,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又从袖管里摸出一只半秃的毛笔,呵了一口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递给高玹,道:
“贫道这里有张方子,专治跌打损伤,回头小友给令堂用上,算是贫道一点歉意,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贫道也断不会拒绝。”
语毕,恭敬地向高玹行了一礼。
这么一搞,高玹刚刚半天想出来的坏主意倒是没法拿出来用上了——人家又赔礼又给药房,怎么好意思再报复人家?
接过方子,高玹瞥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也就折好收进怀里,道:
“道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答应我的说书什么时候能行?”
前一句也就是客套,后一句才是高玹真正关心的东西。
嗯,毕竟还是个孩子。
道士两手抱胸,又余出一只手摸了摸没长一根胡须的下巴,道:“小友能否先领贫道见一见贵宝地的村长,给贫道谋个住处,待贫道安顿下来,想听多少说书还不只是时间问题?”
高玹一拍脑袋,只觉得此话在理,拉着道士就跑到村长家院子里。
砰!砰!砰!
村长家的大门又遭罪了这是。
村长一门闩横空而出,高玹早有准备低头躲过,那门闩一个落空正抽在道士胳膊上。
“哎呀!”道士捂着胳膊连连后退。
“好生猛的棍法!村长您也是个练家子!”
高玹正要去看道士伤势,却听见他还有贫嘴的工夫,料定了他没什大碍,也不去管他,直接和村长说明了情况,问村长怎么安置这云游的穷道士。
村长带着起床气,连拐杖都没拿,拄着门闩,捋了捋胡须。古语云“有客从远方来,不亦说乎。”这道士看着不像坏人,留在村里给大伙说说书,添些乐子也不是什么坏事,沉吟片刻,道:
“道长若是不嫌晦气,村口有间草屋,自打去年看门的王四掉河里淹死了就没人住过,您看。。。”
“哪里话哪里话!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道士已经松开胳膊,脸上满是笑意。
村长见状点点头,向道士行个礼,也笑了起来:“那就委屈道长了,算命说书这事,您自个儿挑地方,大伙方便看就是。小玹呐,你回头带道长去,顺道打扫打扫。”
高玹在旁,忍不住冲村长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真会使唤人!
天才的修行时间很宝贵的好吧,一寸光阴好几寸金呐!
告别村长,高玹把道士带至草屋,虽然不大,也还算完好,只是屋里的家伙什都落了灰,打扫费了好些工夫,扫完时日头已经正中。二人坐在板凳上,高玹问道:
“道长你什么时候开始说书啊?”
道士爬在桌上,也不抬头,道:“等大伙都吃完晚饭,纳凉的时候再说。”
高玹晃着腿听着,却发现那会自己该去修行才是,不禁面露难色。
道士走南闯北,察言观色的本事只是有的,发觉高玹不甚高兴,问道:“怎么,小友没空来听?可有其他要紧事要做?”
高玹点头,道士又道:“不妨事,你且去给贫道带两个窝头回来,贫道现在就给你讲讲。”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然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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