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子爷您忍着点哈,忍着点儿,太医很快就到。”
“哎呀我说楼大人啊,明知太子爷腿上有伤,您下手的時候,就不能轻点?”
“呸呸呸呸呸,宋大人你这是什么鬼话,什么叫下手的時候轻点?对太子爷动手,本就是大不敬啊?大不敬啊?大不敬啊?哪还有轻重之说?”
“口误口误,纯属口误,眼见太子爷受伤,下官忧心如焚,一時口误啊……”
金銮殿前聚集了上千号人,每人说一句话,便成了人声鼎沸之势。
在内廷侍卫们的催促搀扶下,元老太医和于太医胡太医,一步喘三喘的从宝宁殿方向赶来。
微生宗睿抱腿惨叫的同時,眼角余光观六路,耳朵横扫八方,众朝臣的嘴脸言语,尽收眼底。在外面待了好几个月,许久没有活动筋骨,这帮老东西,皮又痒痒了。
别看众朝臣脸上的关切焦虑,一个比一个写得真挚,其实内心都在暗暗的幸灾乐祸,恨不能堵上微生宗睿的眼睛和耳朵,先仰天狂笑三声痛快淋漓的表达一下此刻真实情感才好。太子爷腿断得好,断得妙啊?腿都断了,看他还闹腾得起来不??望着太子爷在那边痛得打滚,众位朝臣心里头的痛快简直无以言喻?
冷不防微生宗睿收了声,虽然依旧抱着右腿,却没再打滚了,微生宗睿直直盯着忠勇伯,半晌没说话,让人一時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忠勇伯脸皮抽搐打了个寒战,两腿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其它权贵官员见了这情形,心里不由打鼓,纷纷往后边儿躲,生怕做了那遭殃的池鱼。
缩着脖子藏在角落里的官员们,用同情的眼神瞅着忠勇伯,微生家小祖宗还未完全消停,杜伯爷你是有几层皮啊,居然就狗胆包天的敢招惹他?
忠勇伯:“……”谁能告诉他,究竟什么情况?方才除了凑上前几步表达了一番关切之情外,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啊?是演技有破绽?还是太子爷学会了读心术,听到了他心底的声音?
盛京城的冬季,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忠勇伯的额间,却有汗珠子不断滚落,啪嗒啪嗒,滴在光洁的地面上。
金銮殿前千人聚集,此時却噤若寒蝉,忽然微生宗睿皱了眉头,十分嫌恶的开口道:“杜伯爷,你能不能滚远点儿,挡在我跟小婉之间,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忠勇伯先是愣了一会儿,直到微生宗睿再次哭着喊着,求唐小婉姑娘安慰的時候,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慌忙间在同僚的拉扯下,踉踉跄跄向旁边撤离。
众朝臣:“……”
唐小婉无奈吐了口气,硬着头皮缓缓挪动着脚步,三位太医气喘吁吁,同時来到微生宗睿跟前,唐小婉规规矩矩道:“太子爷,让几位太医给你瞧瞧。”
元老太医累得慌,也不顾及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胡太医的情况稍微好些,抹了一把臭汗,便将手伸到微生宗睿右腿边,准备瞧瞧微生宗睿的伤势如何。岂料微生宗睿又开始耍小姓子,大声嚷嚷道:“拿开你刚擦过臭汗的爪子?”
胡太医手抖了一抖,尴尬地收了回去,望着身边的两位同僚,轻轻咳嗽了两声道:“于太医,元老太医,你们俩给太子爷瞧瞧。”
说完自觉地往后退开。
于太医拖着药箱上前,刚抬起手,便听见微生宗睿道:“于太医你刚做了什么?手上一股臭味儿自己闻不到吗??”
大概被打击惯了,于太医面不改色,默默的撤了。最后只剩下元老太医,元老太医动手之前先询问:“太子爷?”
微生宗睿道:“长满粗茧和老年斑的爪子难看死了,不许碰我?”
元老太医冷哼道:“那太子爷您的意思是?”
有个身穿四品朝服的官员建议道:“胡太医于太医,要不你们去洗洗手再为太子爷治伤。”
胡太医:“……”这人谁啊,新调上来的?
于太医:“……”当了三十年太医,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洗手就给太子爷治病?很显然,他们的手怎样,并不是关键啊?
楼天远阴笑着上前,“微臣的手既无粗茧亦无老人斑,而且还挺干净,不如就由微臣来为太子爷瞧瞧伤势?”
微生宗睿似笑非笑,“楼尚书既未娶妻亦无姬妾,甚至连个暖被窝的通房丫鬟都没有,作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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