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儿连忙摆手道:“我的身子,姐姐自个儿明白,不碍的,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姐姐那边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妹妹也好好休息吧,明儿个就得当差呢。”说完便急急走了。
不过一会儿,我正要收拾桌子,却见诚儿又匆匆折了回来,在我的桌边转悠来转悠去。
“姐姐可是在找什么?”我很少见到诚儿这副着急模样,便小心地问了一句。
“嗯,妹妹可看见我上次带的那条蓝宝石项链了?刚才出门后才发现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妹妹这儿了。”诚儿语气里饰演不住的焦虑。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笑着说:“看来姐姐倒是对这个项链喜欢的紧。姐姐别着急,要是没看见,下次妹妹有机会也送姐姐一条就是。”
“啊,还好在这里!”诚儿突然欣喜地大叫一声,小心翼翼地捻起掉在桌角的那条挂坠,仔细吹干净了上面沾惹的灰尘,才仔细地收好在袖中。
“让妹妹见笑了。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诚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我告了辞。
我看着诚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才喟然叹了口气。总觉得诚儿有事情瞒着我,但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诚儿这孩子的性格倒是和我有个七八分像,心里有事情总是憋着,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会开这口。不是因为见外,而是个性如此。更何况在宫里这么些年,外向活泼的多是不经事的丫头。特别是这段日子,倒是觉得连悲喜的情绪也不过是按照旁人的期许演给外人看的,自己的喜怒哀乐,早就忘记是什么样子了。
揉了揉太阳穴,端起早已冷却的酒壶倒了一杯酒。
酒味清冽,入口才觉秋意横生。“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身临其境,方觉易安词之悲切凄凉直入骨髓。来不及放任愁绪,转念又想到诚儿刚才所提及的“重魇”之事。
这后宫上下,会才艺者不少,但是能够双手同时写字的,也只有当初在苏州见过一面的郑春华了。难道她已经和太子走到一起了?但是他们东窗事发不是要到康熙四十七年吗?那么这次的风波又将如何平息呢?会不会牵扯到胤禟呢?
我越想越心乱如麻,或是吹了凉风,只觉头昏昏沉沉,便倒在塌上睡去。
我正捣鼓着我的香精,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左闻闻右嗅嗅,忙的不亦乐乎。
“未名姑娘,惠妃娘娘有请。”我正犹豫着到底应该使用哪几种作为基调,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把我从层层香氛中拎了起来丢到一边。
我咋咋呼呼地猛抬头,看见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太监满脸不屑站在我的门口向里张望着。
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几步上前笑道:“这位公公,可否容未名换身衣服?”一边塞了锭银子给他。
那人点了点银子的分量,这才冲我笑道:“行行行,未名姑娘您换着吧,不过可别耽误太久,惠妃娘娘那儿可等着那。”
我点点头,带上了门。这个时候突然找我过去,定是凶多吉少。胡乱地收拾着桌子,脑袋里面却是半分主意也无。找胤禟他们是万万不可了,可是若像以前一样去找胤禛……心中实有不甘。
罢了,若是要救我的人自然会知道我的去处,不想救的,求也没有用。我简单梳妆了一番,打开箱子拿了一柄匕首藏在身上,忽然看到当年德妃给我的那三个锦囊。
“后?!”一道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说……?我急急拆开锦囊,只见里面的字条中写着三个清丽婉扬的小字:“放心去”。
“放心去?”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原以为这是赫舍里氏留给我的救命稻草,看来我倒是过于乐观了。
处理掉纸条,我环视了一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这才推开门对守在门外的那太监道:“公公久等了,有劳公公带路。”
这几年一直都在皇上身边当差,除了节庆的时候代皇上去各宫赏赐,也少有机会能够单独见到惠妃。我心里忐忑着,跟着那太监身后左拐右绕,进了一处偏殿,正见惠妃坐在榻上吹着茶。
“奴婢未名叩见惠妃娘娘,未名给娘娘请安。”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请安。
“恩,倒是个乖巧孩子。起来吧。”惠妃笑眯眯地说道。
我起身低头退在一边,却听太后冲左右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指了指塌下的一个位置示意我坐下。
不明白这倒霉太子的老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只觉得如坐针毡,难受十分。
“未名,还记得当年你进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今儿个再看,果真我当初多少还是有些眼力的。”惠妃的声音柔柔婉婉,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些年您有没有存着欲把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的心啊,这份恭维,我可受不起。
起身恭恭敬敬回了个礼道:“蒙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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