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未名有什么能帮得上四阿哥的呢?”我淡淡一笑。
胤禛眼底倏然闪过一道厉色:“我要你让九弟对你死心,彻彻底底的离开你。”
“四阿哥倒是相当关心自己弟弟们的婚姻大事啊。”我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阿玛和大哥这块肥肉已经是垂涎者众,我就有如板上鱼肉,任人刀俎。只是众人都以为必定落入胤禟府中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胤禛不愧是有非常之手段,杀伐决断,剑走偏锋。
“可是四阿哥就这么有信心未名定然花落您处么?”我笑得越发灿烂:“到时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可惜?”哼,这几年的极尽照拂本以为是看在阿玛的面子上,没想到是别抱琵琶。
胤禛冷哼一声:“妇人之见。众人看得见的机会便不叫机会,只要你和胤禟不节外生枝,娶你不过早晚之事。你真的以为这次南巡皇上是无意之举?”
我心里无名怒火蹿起,怒极反笑道:“四阿哥难道没听说过‘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么?话可不能说这么满,胤禟的生死与未名何干,四阿哥这个忙恕未名无能为力,四阿哥请回吧。”
胤禛啊胤禛,论心机我不及你的千分之一;论狠辣我更是望尘莫及。可惜我比你晚出生了三百年,四十六年,绝非胤禟的死期。我的底线,你永远无法得知。而你的野心,则昭然若揭。
胤禛并不恼怒,微微一笑道:“若是未名姑娘改了主意,本王随时奉陪。”说罢拂了袖子飘然而去。
安得与卿相决绝
“未名,我已经决定了,待会儿我们就一起去求皇阿玛,让他把你许配给我好不好?”大病初愈的胤禟进宫见我第一面时便迫不及待地给了我个结实的拥抱,轻轻伏在我的耳边说。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狠下心来用力推开了胤禟,讥笑道:“九阿哥,对不起了,未名已经玩够了,恕不奉陪。”
已经是第四天了,胤禛并没有骗我,所有的症状与他描述的一模一样。形如槁木,奄奄一息。只是我还是不死心:不是说胤禟死于雍正二年吗?可是眼前的一切迫使我告诉自己:不可能会有奇迹的发生,除非我答应胤禛的条件。
但是历史就是历史,即使我袖手旁观历史不也应该按照自己的轨迹走下去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的滋味确实一点儿也不好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没来由地写下这句诗,失神地盯着自己滴落在苍白纸页上寂寥的墨迹,眼前忽地一亮。
急忙翻出德妃送我的那幅《独钓江雪》图,对比了一下两首诗,长久以来觉得这幅画不对劲的地方终于一目了然。画上那首《江雪》竟然全部皆是简体字!
想来真是啼笑皆非:在现代看惯了简体字当然没有觉得奇怪之处,但到了古代又学写了繁体字所以看画时会觉得有奇怪之处。如此说来,康老爷子最爱的女人孝诚仁皇后居然也是一名穿越者?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逝,否则倒是可以和这位传奇女子秉烛夜谈,共剪烛花,岂不人生一大快事。
但现在,我只能望洋叹兴,一边兀自为自己的未来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轻抚着画面,忽觉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圣罗兰“毒药”的气息,脑袋忽然昏昏沉沉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觉烛影摇动。
恍惚中,看见自己对面站着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我灵魂出窍了?我迷迷糊糊地从一个新鲜的视角打量着自己。
“你好,未名。”那人见我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先向我打了个招呼。
“你是……孝诚仁皇后?”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和她果真长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当初康老爷子还有宜妃她们见了我都如此惊讶。
“是的,在清代我是赫舍里?白苏,但在现代,我则是赫舍里?未名的后人。”女子梨涡浅笑,温婉柔媚。
我有些迷惑不解:“你是我的后人?那我又是谁?”
“你本是赫舍里?未名的后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回到了清代的前生身上。而我到清代的原因,则是因为你。”
我听完以后更加糊涂了:“因为我?你怎么知道我会穿越过来的?”
白苏嫣然一笑道:“虽然赫舍里?未名这个名字在清史上无从查起,但在我们的族谱里,你的生平可是写得详详尽尽啊。”
“那你来这是为了我什么?”我皱着眉头道。
白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本来这段历史是要由赫舍里本人来谱写的,但是你却是这几千年来历史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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