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靠吗?那孟家不过是商人之家,竟能攀上这朝中的一品大员?”
“昨天晚上,我女人亲口听那王媒婆说的,怎么不可靠?那孟家原来是商人,不过去年已经在兵部补了一个正七品的缺了。”那汉子见他的话被人怀疑,有些不满。
“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官,跟陆大人联姻,真是好运气啊!”一个家丁发出一声感叹。
“所以说琴韵会是姻缘会啊!否则,孟家和陆尚书地位悬殊,哪里就能搭得上关系!”另一个家丁也接口了。
“赶明儿,咱也生个妞,好好教她练琴,没准哪天就被朝中的大人给看上了!老子也好跟着沾光,或许就能脱了奴籍。”一个家丁说着,掩不住神情间的羡慕之色。
“就凭你生的妞,连琴韵会的大门都进不去,如何去给人看上?”另一个家丁露出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
几个人谈谈说说,来来去去尽是羡慕孟家的好运气。
一旁的何芯早已听得呆了。
这就是孟筠的命运吗?这就是孟筠辛辛苦苦练琴所盼望的好姻缘吗?嫁给一个老头做——四姨太太?她的心直沉了下去。
“孟老爷已经应承亲事了吗?孟筠又会——如何反应?”何芯忽然由衷地感到担忧。不行,她得马上见孟筠,马上!
何芯急急地会了帐,匆匆雇了一辆马车赶回大宁去了。
远远地,便见到城门口盘踞着盘查的士兵。
何芯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车夫,又在车夫耳边叮嘱了几句,才俯身在车厢里卧倒。很快,就听到士兵在跟车夫说话了。
“车里是什么人?”一个士兵开口了。
“车中是小人的母亲,染了急病,眼看就不行了。小人这是赶着送我娘到城中去看病!”车夫说着,送上银锭子。
那士兵挑帘一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侧身卧在车厢内,也没有起疑,掂了掂银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放他们进城了。
马车直行到孟记木材行大宁分号门口才停了下了。
何芯付了银子,便直直往木材行里走去。在遇到木材行里的第一个伙计,便径自说道:“我叫孟星,是大小姐的贴身婢女,请代为通传!”
那伙计却只是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何芯见他的眼睛不住地扫过她的头发,满面狐疑之色,才想起自己戴着假发套。她伸出手去,正要取下假发套,突然看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孟元泽的贴身护卫吴方。
“吴护卫!”何芯开口了。
吴方一怔,停下了脚步。
他刚才听到了一声呼唤,像是——星儿的声音?不!不会的,一定是因为他太过想念星儿,一定是他听错了!
但是——
“吴护卫!”又是一声呼唤。伴着声音,一个人影已经直直向他走来。
真的是星儿?吴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逐渐靠近的人影。虽然头发花白,但的确是星儿,是星儿没错!一阵狂喜涌上吴方的心头,他呆呆地看着那个正在向他靠近的身影,竟然无法言语。
“吴护卫!你怎么了?不认识星儿了吗?”伸手取下假发套,何芯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在孟府的时候,虽然经常见面,但他们彼此很少说话。想不到一别大半年,再见到他,何芯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见到亲人的温馨感觉。
“星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吴方喃喃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何芯的脸。大半年不见,她更加美丽了。只是……为什么那么瘦?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看着星儿消瘦的面庞,他的心中充满了怜惜。
自从得知星儿陷身鹤城之后,他就一直处在极度的内疚与悔恨之中。他一直责怪自己,为什么只跟了五天的马车就返回了。他应该亲自护送她去的,即便遇到什么危险,也能挡在她的前面。鹤城之战的消息传开后,他就不顾一切地赶往了鹤城,却打听不到星儿的任何消息。这大半年来,表面上没有什么,他的心中其实早已饱受煎熬。如今,骤然看到星儿出现在他的面前,心中的感情就再也压抑不住。紧盯着星儿,他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光。
“吴护卫!我想见大小姐,请代为通传!”何芯被吴方过于灼热的眼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状似无意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是!你走了以后,大小姐哭了很久。知道你回来,大小姐都不知道会多么高兴!”吴方转身朝里面走去,却是一步三回头,神情间充满了恋恋不舍。
然后,很快,一个身影就从里面扑了出来,紧紧抱住了何芯。
“星儿!我的好星儿!你终于回来了!”一边说着,孟筠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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