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符子陵脸色有些难看,道:“又去多管闲事了?”
“没有。”
“没有?”符子陵神色严肃地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帮陈家女儿出头了?”
李长年点了点头。
“这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符子陵气愤道:“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和她纠缠太多,她死不死,与你何干?待他年你夺回帝位,天下女人任你挑选,她不过一介山野民女,又能算什么?”
“够了!”
李长年被训出了火气:“你以为我帮她们是因为觊觎美色?”
“……”
见少年对自己发火,且出言不逊,符子陵先是一愣,而后不恼反喜。
因为他要的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君主,不是一个事事卑恭的软蛋。
沉默片刻,符子陵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杀了她爹,你觉得心里有愧吗?”
“……”
李长年心头一沉,但看着符子陵灰暗的脸色,欲言又止。
“谁让她爹看到了那株灵药,我不杀他,万一灵药之事暴露,那你怎么办?”
“她爹是心地淳善,不会出卖我们的,舅舅,你实在不该杀他。”
符子陵当即瞪大眼睛,呵斥道:“犯蠢,你怎能将自身安危笃信于他人身上?”
“我没有,只是……”
少年想辩解一下,却被符子陵的一顿呵斥打断:“年儿,我告诉你,不止她爹,我们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善的,恶的,无辜的,有干系的,只要碍事,我们都要杀,你若似这般怀柔恻隐,何谈复仇大业?”
“可是不辨善恶,乱杀一气,日后便是夺回了帝位,又怎能令人信服?”李长年反驳道。
符子陵闻言,神色有所缓和。
接着将手放在李长年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你能有此念想,最好不过,但终究是少年心思。
想当年太祖皇帝手握乾符,征伐天下,脚下亡魂何止千万,不照样开创圣朝盛世,万民敬仰。
善恶是说给别人听的,江山才是实打实的。
年儿,你一定要掰扯清楚了!”
当年事变之时,有很多本家之人,投靠了乱党。
身为于国家有大功的宁阳侯,只要符子陵低个头,便能和其他人一样保住身家性命,甚至还会因此加官进爵。
但他毅然拒绝,舍得一身勋贵,也要保住李长年,只为报先皇和先太子的知遇之恩。
他无比清楚,在朝廷的无边绞杀之下,李长年逃是逃不掉的,唯有复仇,并夺回皇位,才有一线生机。
而这复仇路上的一切艰难血泪,魑魅魍魉,他都要告诉李长年,并时时刻刻提醒李长年,一旦懈怠,必将万劫不复。
“……”
李长年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道:“年儿知道了,喝粥吧。”
符子陵拍了拍李长年的肩膀。
他也清楚,这些东西对一个少年来说太难理解和认同,所以他也并不急于一时。
吃过饭后,李长年拿着小药锄和柴刀,挎上竹篓,与符子陵打了招呼,便出了门。
家里的疗伤药不够了,需要去附近山上采一些。
与此同时,匣子沟东面。
一队官差,正不紧不慢地向匣子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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