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看着雪沐,顿了半响才道:“郡王派我做使臣,要我去蜀煊。”
“后天出发,雪沐,你和团团就在这里吧。”虽然以使臣的身份去,并不代表安全,思虑再三,雪沐最好还是留在南胤。
“不行,我也要去。”雪沐攥紧我的手,固执道。
“太危险了!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贸然行事,有整个南胤做我的靠山,蜀煊的圣皇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安余,我要和你一起。”雪沐忽然犯起了执拗。
“团团需要你陪,你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安余,你……不需要我吗?”雪沐抱紧我,声音发颤。“安余,给我一次机会,让你相信我好吗?”
拍拍雪沐微颤的身子,缓缓叹了一口气:“好……”的确,我是在担心,皇城这一次会不会又有什么变化,前景是什么我一无所知,现在的是短暂的幸福还是长久的厮守我也不能肯定,虽然不舍不过是不是也该做个了断了……
梁爽今个一早就被叫去了郡王府,回来时已经知晓了一切,其他的话她没有多说。只是告诉我她向郡王讨了我的生辰礼物,守着修郡王府的暗卫抽了三分之一跟我去蜀煊,“姐姐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安全,有了他们,我才能让你去。”
“团团就交给你小姐夫吧。”梁爽皱皱眉,嘴角却带着笑:“他就是太闲了。”
“姐姐,你真……”还没来得及脱口的感谢被梁爽一记轻叩敲了回去,“皮崩紧点儿,这次再搞出什么舍生取义,我要你好看!”
一切按照原定的计划,从南胤到蜀煊差不多得要七天的时间,修郡王要我慢慢去,不然显不出路途的艰辛。我坐在船头,手里把玩着棋子,这老狐狸多半是想摆摆派头。正好,难得有这么悠闲的公差,我索性吩咐下去我的腿受不了河风的寒气,船的速度立时慢地如同原地踏步。“安余,该你了。”雪沐落下一子,观察着棋盘。
又败了,我扫了眼棋局,皱起眉,“雪沐,你当真不肯让我。”
雪沐摇摇头,嘴角隐着笑,“安余,你说过连赢十局的人要满足另一个人的任何一个愿望,现在已经是第五局了。”
随口的玩笑话被当了真,我打起精神认真地观摩棋局,死局就是死局,无论几遍还是死局。这么走下去的话,别说连输十局,连输二十局都有可能。
我放下棋子,走了一步安全棋,咬着唇皱起眉,手不着痕迹地按着腿。雪沐随之落下子,果然早锁定胜局了。等他抬起眼看向我时,我立刻将视线移向棋盘,嘴角咬地更紧了。
“安余,怎么了?腿疼了吗?”雪沐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我松了口气,憋着脸状似无事地摇摇头,“没有,继续。”
雪沐甩下手中的棋子,坐到我一边,手探到我的膝盖处,“怎么这么凉?”
外面的裤子当然会凉,我扯扯嘴皮,随手丢了棋子,手臂撑着棋盘,棋子‘哗’地一声全乱了,“雪沐,我们回船舱下吧。”
“不下了,都这样了。”雪沐的手不住地揉着我的膝盖,手探到我的膝下抱起我大步走向船舱。
船舱里面暖气四溢,千儿早就备好了火盆,见我们进来,笑着上前,“小姐,千儿去准备晚餐了。”
雪沐抱着我坐在了软榻上,热气包围着我,和身上的寒气一冲撞,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冷吗?”雪沐拿过长袍披到我身上。
“不冷,刚进屋不习惯。”我扯松衣领,喘了喘气。
喝着千儿刚沏的热茶,围着火盆坐着,没一会儿浑身都热了起来。雪沐放下茶盏,坐到我身边,朝我笑了笑,“安余,把裤子脱了。”
“咳咳咳……”热烫的茶水呛在嗓间,我双眼泛红地瞪着雪沐。
雪沐拍拍我的后背,嘴角笑意不改,“刚刚不是说腿疼吗?让我看看。”
“已经好多了,”我摇摇头,抹了抹嘴角的茶水。
雪沐起身从小柜中拿出一盒软膏,“梁夫人临行前交给我的,每隔三天或是感到疼痛时都要帮你上药,现在正好第三天,而且你又疼了。”
“以前怎么没用过这个?”自打能站起身后,除了每日必须的复建外,只需要喝一副姐姐配制的药贴。
“梁夫人说你的腿刚刚适应了南胤的气候,这番去蜀煊定是又要重新适应,有了这个会好一些。”雪沐闻了闻软膏,坐到我身边,拉开棉被盖到我身上,“现在火盆温度刚好,待会儿就该冷了。”
“好了。”在棉被下脱好裤子,“药膏给我吧,我自己搽。”不是我装害羞,是脱了里裤后,下身就再没遮蔽物了,单薄的纸糊窗户光线充足,照地舱内亮堂堂的。雪沐垂下眼,手中的软膏没有递给我,“梁夫人会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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