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能不能帮个忙?”手脚痛地无力,我渐渐抓不住椅沿。
夏狐狸抬眼看着我,身形一动坐到我旁边,“我帮了你,你可又欠下我一个人情。”
我吃力地点点头,夏狐狸眯起眼坐直了身子,颠簸的马车很快稳了下来,膝上的痛顿时平息了不少。元柏和慧姨和我们分开走,等上了一天才与我们汇合。一路上多亏夏狐狸的坐镇我才得以熬了过去,每次下车我和夏狐狸都是一身的汗,他是累的我是痛的。
马车行了半个月后又改成水路,船上倒是平稳,只是到了夜间湿气比陆上要重了很多。元柏加大了我的药量,可效果甚微,好在慧姨夜夜都用热布不停歇地捂着我的膝盖,累得她夜夜和我一样不能入睡,我劝她去休息她不听,只好让夏狐狸出马,夏狐狸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道:“她本就是照顾你的,这个也是她该做的。”
纵然这样,船靠岸的那天我还是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慧姨背着我走下船。还未站稳,前方风一样刮过来一个人,来不及反应,我便从慧姨背上转到了那人怀中,脚一落地疼地我立马往下蹲,抱住我的人在我腋下使力架住了我全身的重量。
我挣扎了一下,这种无力感让人十分不好受,那人却死死地抱住我不让我动弹,“妹妹,都怪姐姐,是姐姐不好……姐姐让你受苦了……”
头往后仰拉开距离,梁爽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张大眼,讶道:“梁夫人?”
梁爽一听我的话,眼泪流地更欢了,抱着我不放手,“是姐姐伤你心了,姐姐答应你的话都没做到,不怪你不认姐姐……”
夏狐狸远远地看着我们,元柏皱着眉走近,指了指我的膝下道:“梁夫人,你这样她会很难受”。
腰间一紧身子一轻,梁夫人抱起我,剑眉拢在一起盯着我的膝盖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伤得不重吗?”
我被梁爽的突然出现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地看向夏狐狸。
“我说过,救你是受人所托,要救你的本来就是你姐姐。”夏狐狸背着手,“梁夫人,我若不说伤得不重你能耐下心在这边等吗?我说能带来必是有绝对的把握。”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夏狐狸,既然早有安排,为什么当初还要给我个选择。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回去了详说。”梁爽抢过话头,“有些事这里说不方便。”
坐上了马车,夏狐狸照例靠着我坐下,阖目养神道:“这里离南胤还有一天的路程,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梁夫人。”
梁爽就坐在我一边,此刻正巴巴地盯住我的膝盖,我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出现太让我意外了,原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我真的措手不及。本来是我占着她妹妹的身子又自私地弃她而去,于情于理都是我的不对。现在弄的反而她却像做错事的人般对我道歉,“宇若,你的腿能给我看看吗?”她忽然开口,
我滞了片刻才点点头,梁爽搬起我的腿放在膝上,轻轻地卷起裤腿,其他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有膝盖的伤难复原,膝盖骨的地方鼓出大大小小的圆包,元柏说里面聚集的是寒气,要等寒气散完才能医治。
“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梁爽低着头,指间颤抖地停在我膝上,声音压抑低沉,
“伤你的人,我定帮你讨回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犹豫了片刻,我问道。
梁爽抬起头,眼里晶莹闪烁,“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你忘了吗?你手臂上的那道伤就是在刚刚的江边留下的……”
“这里是我们逃离瘟疫的地方?”我想起雪沐曾经说过的话,宇若手臂上有褐色长疤,是当初宇若的母亲为瘟疫逃命亲手砍下的。那时的宇若太小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到了江边时所有的人都已经上了船,宇若的身后跟来了很多同样想逃命的人,宇若的手刚搭上船板便被她的母亲一刀砍伤了……
“恩……”梁爽低低地应了声,“那时的母亲也是逼不得已。”
“我懂,要是不舍我船上的人一个都走不了。”我躬身卷下裤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弄成这样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用内疚
华寇的身份
梁爽听了我的话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垂着脸半天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宇若,那天在歇语亭的事,其实我是事先知道的。”
“恩……我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偏偏都赶在了那一天。”我坐直了身子,靠在车壁上喘了一口气,瞄了眼夏狐狸道,“不过,我以为你是和二少一起的。”
“二少?”梁爽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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