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离门最近,走过去开了门,把孙掌柜让了进来。
天下站起来问道:“怎么了?”众人都随着天下一起站了起来,把目光定在孙掌柜的身上。
“他们的人都过来了,一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的架式……”孙掌柜的话是对天下一个人说的,全听明白的也只有天下一个人。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人”指的是谁,可是却也都明白“他们”一定指的是冒充蔚青的那一男一女,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更是谁都明白,这一下没待天下再说话,单雄信就率先迈步,领着他的人朝外走去。“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张烈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
天下恨恨地说道:“独孤家的人,他们这次真是疯了,居然把主意打到到太子身上,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栽脏嫁祸……哼!他们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只不过老天爷显然没站到他们这一边,竟然让我遇上了,那就算他们倒楣好!“太子?怎么又扯上太子了?”罗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天下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倒楣太子也是疯了!居然跟独孤家的人合起伙来,人家把他卖了,他怕是还在给人家数钱呢!……哎呀,事情太复杂,等有空了我再详细说给你们听。咱们也快点过去前面看看去吧……孙叔”她转头叫过孙掌柜:“你去安排一下,呆会儿看情形行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我就让独孤家人一个都没命活着离开!知道吗?”
孙掌柜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待天下他们来到大堂的时候。大堂里早已不复先前的喧闹,气氛反而有些压抑。她手下地人,除了侍剑尚带了十几个护卫在她身后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在孙掌柜的示意下,不动声色地静静溜了出去。
单雄信他们并没有落座。大堂中间已经被腾空了一大块空地,看样子已经有过冲突了。门口处站了一伙十几个人,刚才被“扔”了出去的那一男一女正在其中,这会儿看来,主事地是站在他们中间的一个青袍老者。
单雄信阴沉着脸,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说道:“你们是来标名挂号的?哼!有你们这么标史挂号的吗?一点规矩都不懂……是不是要是我不同意,你们还要杀了我这个总瓢把子,然后自己扯旗称王呀?”他心里这会儿已经不痛快到了极点。刚才那二十万担粮食带来地兴奋劲儿,被眼前这些“不懂规矩”的人破坏殆尽。
那青袍老者轻咳一起,带着一脸的倨傲。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你们那些什么什么的规矩,我的确不懂。来这趟山西也只是给你这个绿林盟主一个面子而已。其实我们看上的那几个地方,就是真动手去抢。也没什么……”他一副没把单雄信放在眼里的样子,惹怒了在场的一群人,如果不是单雄信压着,怕是当场就要冲上来与他“理论”。天下暗暗挑起了大拇指,这话说的够横!她先前跟单雄信都闹成那样了,也没当着单雄信地面撂这样的话,这些台词其实更适合她来的说地……天下一脸欢喜地模样,赶在单雄信发作前,便高声招呼孙掌柜的过来问道:“孙叔,这位老先生实在是让人佩服地紧,他是哪条道上地?帮我介绍介绍……”
天下横插了这么一杠子,可以说是在单雄信的意料之中,从刚才厢房里简短地说话中,他隐隐感到,这些人的来历很诡异,而天下却也是极看上这些人,所以,天下这一开口,他便没再说什么,打算静观其变。
那青衣老者却翻棱着眼皮,拿眼角扫视了天下,说道:“哼!单二爷手下的人也不见得有规矩到了哪里去,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敢这么跳出来说话……”
“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天下依旧在笑着,可是却看得身边的人一阵发寒:“我没规矩是出了名的,别说是在大隋九省的地面上,就是突厥都早就传开了,只是,我虽然是没规矩惯了的,却最容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没规矩,尤其是我这连云栈,一向不招呼没规矩的人!……”说到这儿,天下顿了一顿,看了单雄信一眼,然后才又说道:“不过呢,你们既是来找单二哥的,就是看在单二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先回吧,等什么时候单二哥回了二贤庄,你们再去谈你们的事,到时候你们谁有规矩,谁没规矩的,只要没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原也是管不着的……”
先前来过的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早就看不惯天下的张扬,尤其是先前被她派人“扔”了出去,记恨尤深,这会儿仗着有“靠山”,便上前半步,大声说道:“客栈本来就是迎来送往、予人方便的地方,我们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谈事?”
天下挑着眉看了那女子一眼,却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反而转头对孙掌柜说道:“孙叔,你刚才还跟我说什么元家四小姐,容貌过人,才情极盛,怎么我越看她越不象呢?究竟是你认错了人?还是下错了评语?容貌这一样,见仁见智,且不去提它,可是这个女人明摆着不认字的,刚才我都教过她一遍了,门口那块大牌子上的那两个大字写的是歇业,就只差没跟她解释所为歇业就是指的不做生意的意思了,她连这样的大白话都听不懂,难道也能称做什么才情极盛?难怪太子看不上她,要是真纳了她,这脸还不定得丢到什么份儿上呢……”说着,他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微变的青衣老者,笑眯眯地接着爆料:“虽然你们说话、行事没什么规矩,不过呢,我是不会跟你们计较的,你们放心,我也不会留单二哥太久的,顶多就留他个三两个月,等什么时候太子随着伍云召的大军到了登州,他差不多也就会回去了。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十五节 揭露
天下的话,好似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不仅青衣老者的脸色倏然狰狞了起来,就是单雄信这一拨人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张烈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样是好,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天下。
一片“愁云惨淡”之中,罗成却低声笑了起来,他看了看那青衣老者,又看了看单雄信,对天下说道:“这场戏倒是有趣……不过,太子也是嫡出,他们真下得去手?”
天下白了罗成一眼,说道:“这嫡出与嫡出也是不同的,太子这个嫡出对出自他们独孤家的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太子真的继了位,他们又怎么可能象现在这样风光?利益面前,血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尤其是其他几位皇子一样是嫡出,捧谁不是捧呀,何必在太子那一棵长不出果子的树上吊死呢?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天下口中“独孤家”这三个字一出口,那青衣老者目光中顿时迸出一阵浓烈的杀气,暗暗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便有人悄悄地朝门外移去。这些天下并没有注意到,可是却没能躲过孙掌柜的眼睛,他也立刻使眼色叫人跟了上去。
罗成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自顾自地跟天下聊天:“这倒也是!不过,这又怎么扯上伍云召了?他们去登州干嘛?”
“伍云召升官了,”天下笑着说道:“靠山王本来统领登州军务,可是这两年他一直滞留长安,在朝中议政。皇上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可是登州那边也是要有人打理的,所以王爷就荐了伍云召上来。有忠义王家的大招牌在那里顶着,兼且这伍云召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有一套。所以这位子还真没人抢得过他……”
“可是太子去登州干嘛呀?”罗成有些想不明白,这种时候太子怎么会去登州。
天下狂笑了三声,说道:“这倒楣孩子做事也太没分寸了,他的兄弟一个个对他的太子位虎视眈眈地,他居然还不知检点。冬祭时竟然逾制,在太子东宫接受百官朝见,皇上知道后就恼了,所以大年下地派他去登州参赞军务,你听听,说得多好听,参赞军务………天知道登州多久没打过仗了,居然把他派到太平军队里参赞军务,这不是明摆着流放吗?这一走怕是就没机会再回去了。换了你是杨勇,你能甘心呀?”她一口一个“孩子”地叫太子,让侍剑诸人忍笑忍得脸都快抽筋了。
“太子都已经这样了。独孤家的人干嘛还这么上心地来这儿划地盘呀?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长安帮他们看上的皇子做些功绩出来呢……”罗成想不通这两者之间地关系。
天下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就是命太好。别人求不来的东西,你一生下来就有。所以,你是不会明白独孤家地考量的……要知道,他们现在捧一个皇子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以他们单薄的家底和身份,恐怕很难被信任和重视,就算新皇登基了,皇后还是出自他们独孤家,他们除了外戚的身份,一样还是一无所有,到时候他们兴许还不如今天风光呢,毕竟今上对皇后的容忍,可是大大提高了他们地地位,五位皇子身上都流着他们独孤家的血,这是何等的荣光呀?换了新皇可未必会这么对他们,他们也明白,裙带子这东西是靠不住的,所以这次登州这边一有变动,他们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说什么都白搭,兵权在手才是正理!靠山王如今在朝里都是横着走的,他说一,没人敢说二,还不是为着他这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封号?还不是为了他登州的近百万的兵马、战舰?所以呀……”
罗成恍然大悟:“所以,他们这次谋地是伍云召!害了伍云召,好换上他们的人来……太子他不会也在里面掺了一脚吧?”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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