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言的蓝眸之中好像看到了他悲惨的结局一样悲 悯的看着身前的着桃色长袍的展绍,最后这悲悯随着风的停歇而 消失。
展绍直视苏言的蓝眸,里面神情变幻不定,有杀意,有悲悯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同情?
收起心底翻腾的闹意,最后苏言淡淡的问道,“你和她认识 多久了?”这里面的她两人都清楚指的是谁,这属于情敌之间的 默契和敏感。
展绍不言,他不觉得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更何况是对着 有审问意味的情敌。
苏言这一问并未真正的想要他的答案,话峰一转,“我和她 相识己有十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习文 练武,一起吟诗作画,你只不过与她认识一年,你又有多了解她 ?你知道过去的一年里经历过什么吗? 你知道她是徐若兰的女儿 吗?你知道她曾是人人不屑的亲王女宠吗?知道这些你还能像我 一样爱着她吗?”
苏言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语调不起不伏的直述,却每说句 ,展绍咬着下唇的牙更紧一下,直到口中腥甜,咬出血印,袖下 双手青筋毕现。
苏言淡淡的看眼展绍咬出的血印子,然后转身走掉。
展绍难受的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就算这样,那又怎样。她 说她不认识你!前日才知道你。而且,她己经是我的了!就算当 过女宠,我还是一样的爱着她,我们两情相悦!” 他的难受并 不是子清当过女宠,而是苏言知道的比他多,了解的比他多。
不知是不认识你,还是两情相悦这四个字让苏言的背影僵了 一下,然后毫不停留的向自己房间走去,背对着展绍,不让他看 到他的无可奈何和苦笑。
展绍转身向外走去,转过墙角,就见一袭黑衣的徐子清抱着 腰刀斜靠在墙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展绍一愣,手脚有些无措,支吾着,“子…子清,你回来了 。”他没想到她会听到刚刚那席话,是不是她仍介意着自己当过 女宠,苏言那些话无疑是将她愈合的伤口重新狠狠的撕裂,再次 鲜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徐子清从墙上直立起身来,抬首,眼底如蘸满墨汁,深燧的 的紧锁展绍的小脸,因为苏言的那席话,他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 去,牙上的血印子仍在,有些触目惊心。徐子清伸手将上面的血 迹擦掉,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如古井深潭毫无波澜,似乎并没 有听到刚刚那番话语。牵起展绍刚刚紧握的仍有些僵硬的手指, 大步流星的朝厢房走去。
对她的沉默,展绍惴惴不安,猜不透她的心思,一边亦步亦 趋的跟着她沉稳的步伐前进,不时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徐子清, 心底揣测她是否在生气。
进入厢房,阖上房门,徐子清松开牵着他的手,仍旧面无表 情,几步走至床榻,将两人衣物收拾好,塞入包袱之中,再将其 它的东西收拾放进木箱内。
从刚刚遇到她,她就不语,一直背对着他收拾东西,展绍心 底还没消弥的难受如发酵的面团般,越胀越大,挤得心底又酸又 胀,虽然对着苏言说那又怎么样,但总还是希望子清的事情是从 她自己口中得来的,而不是从苏言这般耀武扬威的陈述中知道, 她对他终是有隐瞒。
心底的酸意化成晶莹泪珠,一颗颗从眼眶掉了下来,双肩也 跟着不停的耸动,抽泣哽咽声飘进正专心收拾东西的徐子清耳中 。
徐子清停下忙碌的双手,转过身来,看见展绍正背靠着门, 默默的垂着泪,心底一抽,走了过去,伸手抬高他的下巴,黑眸 凝着他红肿的眼晴,另一只手将上面泪迹擦掉,柔声询问,“绍 儿,怎么了?”
为何他总是在哭?难道这个女尊世界里的男子真的是水做的 ?还是她做的不够好,才总惹的他哭?
展绍抬眸,幽幽的看她一眼,将头别开。他在生气,闹别扭 。
徐子清总是拿他的别扭没有办法,如此不发一言,到底为何 哭泣,既然敢嚣张的对着别人喊着不介意她当过女宠,张扬的炫 耀她对他的爱,那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又还有什么需要解释 的。
“绍儿!”徐子清开始感到焦燥的再次伸手钳制住他别向一 边的小脸,急急唤道,“绍儿,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松开嘴 巴!”霸道的命令,心底的在乎让她对他天气般多变的脸色,还 有变幻不定的态度感到无力。
“你在生气。”展绍终于松开咬着的唇角,上面刚刚还没愈 合的伤口上,又添新伤,展绍却如感受不到这痛意一样,低声控 诉徐子清。
“我没有生气!”松开钳着他的手,转而将他拢进怀里,叹 道。
“可是你从刚刚就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展绍顺从的偎进 她熟悉的清香怀抱,语带委屈,她冷落了他,侧首,将脑袋埋进 她的柔软里。“苏言说你们相识己有十年,是青梅竹马,一起游 山玩水,一起习文练武,一起吟诗作画。而有很多你的事情他知 道我不知道。”
徐子清嘴角扯个弧,将下巴搁在他的圆瓜脑袋上,原来他是 在吃醋。却也吃醋吃的这般别扭。
“你不是说过了吗,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现在倒又乱想 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确实记不起苏言了,他说的那些事情我都 忘了。”
展绍抬首,眼眸对上她的,“要是哪一天你想起他来了,是 不是就会不要我了?”展绍仍旧不安,这就像颗定时炸弹,哪天 爆了,会将他俩的爱情炸得粉身碎骨也说不定。
徐子清伸手摸摸胸前爱胡思乱想的圆黑脑袋,笑道,”想起 来又怎样,我己不是原来的徐清,我现在是徐子清。“
徐子清顿了一下,黑底闪过觉思,补道,“你以后还是离苏 言远点吧。”
他那人身份并不简单,就从他的穿着打扮,还有那憋脚的借 口来说,他并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那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 就是他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轻易的伤了他,所以并不 需要掩饰,像展绍这般单纯的心思,并不能与他相抗衡。
也许那个弹琴人就是他。
展绍不解,皱了皱鼻头,不满道,“我才不怕他!”
徐子清捏捏他皱起的小脸,笑着,“不是说你怕他,而是我 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他那人并不简单,难道你真相信他是三 和四的远房表弟?”徐子清边笑,边反问。
“我才不相信,我也没那么笨,三和四对他那么恭敬,他的 身份确实不简单,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敢跟我抢你,就是他不 对!他如果无理,我才不怕。”说完扬扬拳头,扬起下巴,一改 之前的沮丧,斗志昂扬。
徐子清眸中笑意不减,戏谑宠爱的看着脸上发着光采的展绍 ,故意道,“哦?我可是听他说是你先抢了我的,我和他相处在 先,和你相识在后。”
听完徐子清的话,展绍刚刚还激扬的斗志泄了下来,撇嘴悻 悻道,“可是你忘了他呀!那些不算的。”他真希望他能早十年 认识她,与她游山玩水习文练武吟诗作画。而不是那个一身清高 的苏言参与进她过去的十年。
徐子清揉乱他的头发,无赖就是无赖,那过去的十年确实如 他所说,可以不算,苏言爱的是徐清,而不是她徐子清,“好, 绍儿说不算就不算!”
展绍咧开嘴角,噗噗的笑了起来,那眼底的得意是怎么也掩 不住。从怀里掏出个红色蝴蝶绳结来,拉了徐子清的右手将之套 在她的手腕上,扬起眉,霸气道,“这个红色绳结是我作的记号 ,子清不准扯下来,如果哪天你丢了,我就靠这个找到你。”子 清哑然。
然后再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条一模一样的绳结,递给子清,伸 出自己的左手腕,“来,子清帮我把这个系上,如果哪天我丢了 ,子清要找我,就看这个记号,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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