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风还没回答,身后已经有人抢着答道:“我们队长是权督师!比你们营长还要高一级!”说话之人满脸的自豪得意之色。
那军官脸色一变,瞄了一下林语风的军服袖口,这才看到那道代表权督师军衔的银杠。一个权督师或许在军部不算什么,但在地方这些基层小官眼里,那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那军官当即立正敬礼道:“下官失礼了!请长官莫怪。”
“没事。”林语风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那里一群群光着膀子,皮肤被晒得黑黝黝的士兵,预备役民兵和平民们正干得热火朝天,尘土飞扬。十几块巨石搁在一旁,有人些尝试撬动,却毫无动静。
“权督师长官!”那军官擦了擦焦急脸上的汗水和污垢,壮着胆子说:“能否请求您留下来帮帮我们?很多房屋被兽人烧了,大批的人无家可归只能住在帐篷里,我们需要搬运大量的石料和木材。今天若不建成几间平房,孩子们就要风餐露宿了……”
林语风看着对方那几乎是哀求的目光,心中不忍,点点头说:“好吧,我留些战马给你们用。唐纳凡!”
唐纳凡从后面上前道:“队长您找我?”
“留七十匹马给他们,记得向他们收个借条,将来要回来。”
那军官闻言大喜,几乎是鞠躬地说:“长官!太谢谢您了!请问您的名字是……”
林语风没有回答,他已经策马继续向前。那军官兴高采烈,宛如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已经落入了他的眼中:这些纯朴的低级官兵,他们真的是自内心地热爱自己的家乡,单纯地想守护自己长大的每一片故土。
那自己呢?自己的故土又在何方?
“队长,宁云市的重建工作进行得很快啊,我还从没见过帝**有这样的工作效率。”
唐纳凡的问令林语风回过神来,他回答道:“军部已经传出话来,督军大人不日要亲自到宁云市视察。这次大人拨出了一大笔专项款,还下令免除了宁云市两年的税收----全省的最高长官这么重视,宁云市督师夏启明当然不敢懈怠了。”
他心想,何止不敢懈怠。这段时间夏启明积极得很,三天两头向军部士官处,后勤处等部门要钱要人,一旦遭到拒绝,他便振振有词地宣称:“这是督军大人交办的要务!若误了大人的事情,几十万难民暴动谁来负责?你吗?”
没有人敢负责,于是每次夏启明提的要求都得以顺利通过。
林语风带着骑兵队继续向灰谷行省和石爪山行省的边界走去。飓风营士兵的座骑标准配置是一人两匹战马,这是为了保持快机动的运动能力,因此借给了那军官七十匹马却丝毫不影响行军度,整队人马很快就越过了两省的边界。
进入石爪山行省没几里路,林语风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燃烧着火焰的民房,荒芜被践踏的田地,快要成熟的小麦被整片整片地踏平。一座座美丽的城镇几乎成了废墟,青翠的山林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焦土,到处可见累累的白骨。
大群大群的难民从他们队伍旁边经过,他们骨瘦如柴,目光呆滞,走路踉踉跄跄,不时有哭嚎声传出。看到林语风这支衣甲鲜明的骑兵,他们蜂拥而上讨吃的。他们实在是饿慌了,紧紧缠着飓风营不放,甚至动手强抢。有些人开始抢夺马匹,企图杀马充饥。但飓风营士兵岂是好惹的,纷纷拔出刀剑将难民逼开。林语风本来还担心会有血腥冲突,不过好在飓风营士兵中很多也是难民出身,虽然不愿意被抢,可对这些人还是有同情之心,出手都颇为克制。而难民们又饥又累,眼见军队亮出了兵器,自知不是对手也不敢过分相逼。
看着难民们那饿得无力的眼神,林语风心中叹息:对于他们来讲,什么国家民族,什么皇帝督军统统都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保卫国家,抵抗兽人”的前线军队口号,还是帝国国防部宣传的“效忠陛下,战至最后一个人”,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所要的,仅仅是一碗饭,一点吃的。有,今天就能活下去;没有,就活不过明天。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遇袭】………
林语风看得心软,他下令把飓风营随军携带的干粮分他们一半。唐纳凡劝道:“不能这样啊,把干粮都分出去了,我们自己吃什么?剩下的干粮不够回去的。”
“没关系,到了明亦影那里,向他要点补给就是。”
难民们欢声雀跃,捧着干粮高兴地狼吞虎咽。虽然林语风知道,自己分出去的干粮根本是杯水车薪,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起码现在看到这场景,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甩开了难民,飓风营骑兵队继续向前进,他们开始穿越山林小道。估摸着再过几座山,就能到明亦影所管辖的卡那县境内。一路上林语风皱着眉头心里想道:石爪山行省督军江镇,这家伙是怎么治理行省的?两个行省都受到了战火的破坏,但灰谷行省明显安民秩序要好很多。比起凌月舞,这个江督军真是差远了。
林语风并不知道,战事一起,所以财力人力都优先于军队,一个行省的财力用于军事方面已经够吃紧的了,根本无暇顾及难民。凌月舞能够迅进行赈灾工作,那是因为她并非普通督军,她还能够直接从她家族财团里拨款出来,而江镇就无此雄厚的实力。
前面又有几个衣衫褴褛难民的躺在地上,把整条山林小道堵住了。他们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无力站起。还有一人痛苦地呻吟着,看样子受了伤。见到整队的骑兵,这几个难民精神一振,纷纷呼喊道:“军爷,救救我们。”“军爷,给点吃的吧”……
林语风不得不下马走上前,那几个难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其中有一个伏地爬过来抱着他的双腿哀求:“军爷,可怜可怜我们,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林语风看得心酸,他伸手去掏口袋里的干粮。突然,背后唐纳凡大叫:“队长小心!他------”
突变陡起,一道寒光自下而上闪起。林语风反应极快,他不假思索地全身往后一仰,那道寒光几乎是擦着他的喉咙划过,尖锐的风声刮得耳膜隐隐生疼。这下毫无征兆遇袭真是惊险万分,那怕林语风的身形晚动了一刹那,都是破喉殒命的下场!
这时,唐纳凡才把话喊完:“----在摸匕了!”
林语风借后仰之势一蹬,整个人往后倒退。那“难民”微一错愕,显然并没有料到竟有人能够躲过那必中的一匕。他一击不中,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动作之敏捷迅,跟刚才快饿死有气无力的难民模样判若两人。此人轻功明显比他的同伙高出一大截,没几步就把其余几人甩在身后。此时他目光炯炯,手中的匕反射着刺眼的寒光,显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器。
危机尚未解除,林语风倒飞在空中无从借力改变方位,那匕却直刺过来。眼见无从闪避,林语风艺高人胆大却并不心慌,他微微眯起眼睛伸出左手,全身真气已然快运转起来。他瞧得奇准,在匕距离他胸膛还有几寸距离时,对准匕刃面无锋处屈指一弹。这下危急中已使上了九成功力,匕“噔”的一下应声被弹飞,劲力之强连穿五六棵树。那“难民”只觉得手臂酸麻,虎口剧痛,不由心下大骇,心想此人竟有如此深的功力。匕已飞,他毫不犹疑立即踢出一腿,琢磨着须乘林语风身体失去平衡时抢攻,否则等林语风缓过劲来站稳身形,自己就万万不是对手。
林语风左手弹飞对方匕后,随即反手一勾,一肘
直往下砸,在对方难于置信的目光中打中他腿上的环跳穴。这穴位一被击中,整条腿便酸软无力,再也没有半分踢出的力道,如一条软虫般瘫痪垂下。
对一般人而言,弹出凝聚全身真气的一指,新旧之力交换瞬间左手必然暂时难有动作。此时林语风还未落地,“难民”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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