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汤山之后奉君仪并未回转海阳,而是骑着驼鹿来到一处无名山谷,在谷中石亭内坐下取出一张白色纸条折成纸鸟模样,食指定在唇下默念,随即两道华光飞旋凝聚在纸鸟的眼睛处变成眼睛的样式的咒印。原本没有生气的纸鸟似有感应抖动翅膀,在奉君仪掌间跳动用纸喙点了点其掌心,然后善动翅膀飞向远方。
奉君仪拿出那本未看完的杂记《西行十二国记》继续翻阅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从不远处传来异动,几道鬼魅一般的身影几个闪现便出现在奉君仪身前,左手扶膝点地跪下。
“江左道,学宫弟子拜谒师长!”
来人各个头戴青玉高冠,身着青兰圆领袍衫,宽大的袖口白底出绣着特殊的纹样。
“天衍可在学宫内?”
“回师长,天衍为堪舆《大九州说》目前不知去向,只是留书让两位司命代掌稷门内外事务。按七元日算,日前应该少司命在学宫内。”
听闻稷下学宫内的近况奉君仪不禁皱眉,当代阴阳家天衍无论学识、德行、心性皆为历代中最上的,唯独对于邹子的著作痴迷不已,时常为验证其中论述而做出各种出格之举,此刻更是外出云游不知踪迹。
“知晓了,你们务必将此匣亲手交到两位司命手中,期间不可打开亦不可交由他人触碰。”奉君仪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匣,“同时,传令江左诸位学子查看各处地气变化,调动五旗驻守海阳城,若有异变可传信与我。”随后又拿出一只新折的纸鸟赠与学子。
“遵师长言!”
几位学子恭敬地接过奉君仪手中之物,相互商量分配完路线后便朝不同方向各自行动起来。
待几人离开,奉君仪拂过鬓角的白发,麈尾扇轻摇,容貌随之改变幻化成一名老者模样,折了山间的一枝野竹当作拐杖,悠悠地消失在山林间不知去向何方。
庐陵,自秦建制以来,文风鼎盛,人才荟萃。
而庐陵同时还有着一座举世闻名的青楼—丹丘,无数文人骚客,巨商富贾都为其趋之若鹜,丹丘作为琅寰天唯一对外可寻的所在,又有多少江湖人深陷其中对她又敬又惧。
“前面进了城,你们就可自行离去了。”翻开车帘钓鳌生对着四边推车的脚行说道。
随即钻回车内,转头问向七哥:“话说七哥我还未曾去过青楼这等风月场所,没甚经验。七哥你作为过来有什么提点的吗?”
“我……也不曾踏足过。”七哥灰白的面上竟然憋的有些通红。“太贵了。”
钓鳌生不禁讶异,七哥闯荡江湖多年居然没去过青楼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贵!”。
“啊~,反正此次是琅寰天邀请我们不用花钱,我们也正好可以长长见识哈。”钓鳌生有些尴尬且敷衍的回复道。
还好马车及时的停顿缓解了两人的尴尬,车外老盘的声音传来。
“两位马上进城了,守城的官军要上车查验。”
“知晓了。”
钓鳌生拉起车帘任官军查验,随后马车进了城便遣散了那群脚行,将马车寄存在城门左近的车行内,说明这两日会有车夫来取,二人便准备前往丹丘一观。
庐陵城内身着襕衫头戴方巾的人明显多了许多,一路逛来,时而有人放声高歌,时而有成群坐而谈玄,时而又人在青砖白墙上提笔落款。
就在二人闲逛之际,已有一人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等待二人。
“可是锱铢无漏-太叔七当下?”
来人十分恭敬朝七哥拱手问道,随即又不忘向钓鳌生点头微笑。
“本人是叫太叔七,至于你说的锱铢无漏是谁我不清楚。”说着七哥苍灰的死人脸看向钓鳌生示意他来接话,显然对于外人给自己的江湖称号很是不满不愿意搭理了。
“额。”知晓七哥的性子定是生气了,“小哥可是丹丘派来接我二人的。”
“是也,是也。”
那名小哥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七哥,有些尴尬地应下了钓鳌生的话,“两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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