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微笑着替女儿抿抿头发,道:“当然是给我闺女梳妆打扮的事啊。以前你年纪小,随便些无所谓,可你今年都十三岁了,还是这么大咧咧地梳着根粗辫子,身上衣服又这样朴素,女孩儿该用的花啊粉啊蜜啊水啊,你一概不用。这怎么行呢?你也是时候该打扮打扮了。”
淑宁有些傻眼:“打扮?额娘,我还小呢。”十三岁,初一学生的年纪,哪里用得着打扮啊?
“不小了,如果是轮到选秀的年份,都可以参选了呢。”佟氏一脸感叹,“你四妹妹年纪还比你小几个月,不也开始打扮了么?”
“额娘。”淑宁苦着个脸,“女儿如今正青春年少,难道就要往脸上堆那些胭脂白粉吗?我瞧着恶心。”她不是媛宁,当然不会把那些铅粉往脸上抹,谁知会不会中毒啊?
“谁要你涂脂抹粉了,你以为打扮是那么简单地事么?”佟氏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女子四德,德、言、容、功,其中的妇容,包括行为举止、梳妆打扮和穿衣配饰,学问多着呢。你在举止礼仪上比你二姐姐强,但在其他方面,还真不如她。”
淑宁承认,在这方面,她是比不上婉宁,她穿越前就是个SOHO宅女,宅女是什么?就是整天素面朝天穿着睡衣窝在家里的人!她道:“我知道比不上,别说二姐姐从小就开始保养,又一向擅长穿衣打扮,单看她的模样,就算不认真收拾,也一样是美人。”
“不许胡说。”佟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看你二伯母,本来长得也寻常,可经过一番认真打扮,谁不夸她是美人?四丫头原来也没比你强到哪里去,给她额娘一打扮,别人就觉得她比你漂亮。可见美人都要靠三分容貌,七分打扮。你二伯母的为人我虽不喜欢,但她有一句话我却很赞成。”
淑宁正奇怪那是什么话,就从母亲嘴里得到了答案:“世上没有丑陋的女子,有的只是懒惰地女子。”(淑宁:我!)
这话…是婉宁告诉陈得美再告诉钏儿再告诉二伯母索绰罗氏…的吧?
淑宁正在胡思乱想,佟氏就把她拍醒了:“发什么呆呢?你放心,额娘不会叫你去涂脂抹粉,就像你刚才说的,青春年少,用不着脂粉之类地东西。额娘说的,是你二姐姐说地那种保养肌肤地化妆水和花水。”
啊?
“瞧她那张脸,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似地,水嫩水嫩,要是你用了,也不会输她。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要当心的时候,万一像你表姐那样,长了面疮(注:青春痘)又不注意,弄得满脸都是红斑,那可怎么办?”
咦?絮絮不是生了怪病才会那样的么?淑宁向母亲提出这个疑问,佟氏却笑道:“说是这样说,其实就是面疮,没料理好,长得整张脸都是,听说鼻子那里最厉害,才会到现在还留着疤。”
淑宁便问:“这青…面疮也不是什么大病,喝些药就能治好了吧?为什么姑妈还要报个重病呢?”“原本的确不是什么大病。”佟氏笑笑,“但有的老大夫认为,鼻子四周长面疮,可能是日后子嗣上有些不利,你姑妈怕内务府知道了会坏了你表姐的前程,才报的重病,不过这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佟氏捧住女儿的脸,左看右看,道:“平日里没注意,其实我闺女的模样已经开始长开了,瞧着就觉得秀气,再过几年,一定不会比你那几个姐妹差!”她突然收了笑容,皱眉道:“怎的黑了这么多?都是你小孩子家不懂事,总在花园里跑,前些天还跟你哥哥去爬什么山踏什么青,连把伞也不打,结果晒得这样。你瞧你那几个姐姐表姐,一个个都白白的。不行,今后不许你再随便出门了,乖乖给我呆在屋子里!淑宁叫苦不迭,忙道:“额娘说的什么话?我虽然算不上白,却也没黑到哪里去。大姐姐长得白,是因为她总闷在屋里不出门;二姐姐白,是因为她天生就白,又从小开始保养;至于絮絮表姐,她整天都拿扇子帕子遮着脸,当然会白了。我虽然天天在屋子外头走动,但是气色好啊,脸色也红润,身体就更好了。额娘若是不放心,我问二姐姐要些化妆水来擦就是了,您可别真要我天天呆在屋子里。”
佟氏见她说得可怜,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的人都说你怎么怎么斯文,怎么怎么稳重,其实在家里人面前,你也是个调皮的。好吧,就依你,但你可千万不能偷懒。”
淑宁大力点头,防痘痘嘛,这个她倒是没什么反对的地方,虽然已经有十多年没做过了。“那我去问二姐姐了?”她问。
“不!”佟氏想了想,否决了,“咱不去向她要。叫你屋里的素馨去打听打听,她用的是什么水,然后列出单子来,叫个眼生的丫头去你二伯母的铺子里
啊?淑宁眨眨眼,这是为什么?
“让冬青去好了。”佟氏没理会女儿,继续说着:“她才来了几个月,过年时也没回府,二房的人不认得她。等过了大祭就去,顺便买些胭脂头油之类的回来,先学着用也是好的。对了,过了周年,衣裳就不必总这么素了,还要置办些新衣料。就这么定了!”
她一拍手,两眼都在发光:“额娘一定好好打扮打扮你!”
淑宁目瞪口呆。(男读者们可能不太能理解的一章…但随着我闺女渐渐长大,这部分的内容也会有所增加的…不感兴趣就跳过去好了^^b)
一二八、祭礼
老伯爵的周年大祭,淑宁最大的感受就是累。那一个多时辰的仪式上,她来来回回地跟着其他人跪下、磕头、起身,然后再跪下、磕头、起身,其余时间则是一直站着。等到仪式结束后,她回到后院供姐妹们休息的屋子,都快觉得那一双腿不是自己的了。
这间屋子乃是荣庆堂旁边的一处厢房,专供小姐们休息,屋里除了芳宁婉宁淑宁以及随父母兄长前来的媛宁以外,还有絮絮和四房的嫣宁。
媛宁与絮絮似乎从小就感情不错,一进屋就手拉着手在边上说个不停。婉宁无精打采地独自坐着,不停地捶着膝盖,淑宁望过去,倒觉得她比前两天见面时还要苍白些。
这两天她也曾到大房院里探望两位堂姐,但一直没见到婉宁,据丫环们说是病了,但她那小院内外却连一丝药味也无,还有些婆子媳妇在窃窃私语,似乎那拉氏最近对婉宁管得极严,连戒尺都动了。
素馨打听到一些风声,听说她们上回自富察家回来后的第三天,乌雅家的太太曾来过伯爵府,与那拉氏密谈了半个时辰后就离开了。接着那拉氏便严令女儿呆在小院里,没有她的允许不得出院门。淑宁想,是不是宝钥的母亲将婉宁打探德妃消息的事告诉了大伯母,大伯母才会使用雷霆手段呢?
正胡思乱想着,门帘子一掀,春燕走了进来,在芳宁身边耳语一番,芳宁脸色有些不自在。沉声道:“我不去。”春燕焦急地小声劝她几句,见她还是摇头,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芳宁咬了咬唇,没说话淑宁看了奇怪。便问她怎么了,芳宁迟疑了一下,勉强笑道:“没什么,姨娘有话要和我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然后便跟着春燕走了。淑宁虽然心下疑惑,却也没多想,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小五妹嫣宁的吸气声吸引过去了。
嫣宁今年三岁了,身边本来跟了奶子,但如今那妇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她一个人坐在大椅子上揉着膝盖,一边揉一边吸着气。淑宁瞧着她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心生怜意,便过去帮她揉。过了一会儿。嫣宁觉得好些了,仰起小脸对淑宁说:“多谢三姐姐,我已经好了。”还露出了一个羞涩地笑。淑宁摸摸她的脑袋。心中大叫:好可爱
芳宁回来了,脸色比刚才又难看了些。淑宁悄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摇头。摸摸嫣宁的脑袋,什么话都不说。
媛宁正与表姐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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