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注意到他手上的那个戒指没有?实际上,那是一个秘密结社成员的徽章。”
何欣感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说话也开始有点结巴:“什、什么?秘密结社?”
卡兰索伯爵认真的点头,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秘密结社,贪婪之蛇。据说最开始是因为想要控制下面的贵族,专门用来监视和刺探用的。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他们的地下势力越来越可怕,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暗杀组织,慢慢的超出了当时的皇帝伊利斯的控制,皇帝派兵剿灭了他们,从此贪婪之蛇在大陆上就销声匿迹了。但有传言说,其实还有一部分成员依然活着,并且,把那些发展了好多代的暗杀与刺探技巧传了下来,并且专门依靠接受外来的委托而生存。。。。。。。。”
“您的意思是说,欧林主教他就是这个结社的一员?”
卡兰索伯爵冷笑一声:“岂止只是一员,我怀疑他的身份还很高。一直都以为贪婪之蛇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们既然是专门以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为生,又刺探别人的隐私那么多年,手里不知掌握了多少不能见光的秘密。要知道,越是历史古老的家族,丑闻就越多,只要手中握有证据确凿的消息,不用发愁那些把家族荣誉和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王公大臣们就范。”
“所以,您怀疑,里昂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控制那些人,让他们不得不听命于他?”何欣试探着问。
“不敢说绝对,但可能性很大。除了这种方法,我实在想不出像克雷布斯大公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自降身份,和一个区区的教团主教交好,甚至为了他开罪皇帝陛下。”卡兰索伯爵肯定的说。何欣听完也沉默了,不禁回想起那个混乱又奇怪的夜晚,面对兰开斯特公爵的咄咄逼人,那位克雷布斯大公夫人是怎样冲进来为自己圆谎的。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没错,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确把书房看得很重要,即使是我,他也会想出诸多理由不让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至于他手上那个戒指。。。。。。。。”何欣的眼前仿佛又再次出现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里昂的场景。他看起来温和又文雅,笑容也很亲切,自己为什么会躲开他的手,不就是因为那个黑色的蛇形戒指吗。在此后的相处中,何欣老是没有办法忽视那个戒指,有时候,在里昂挥动手掌的时候,她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那条蛇活了过来,在他洁白的手指上缓缓蠕动。
犹豫了一会儿,何欣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错,想要进入他的书房,找出他隐藏的秘密,在他本人呆在这里时的确办不到。但是,您别忘记了,既然他可以把自己远在府邸的书房保护得似水不漏,那么,明知自己会带兵离开帝都的情况下,他就不会随身把那些东西带着吗?”
卡兰索伯爵很有把握的摇头:“他不会的。”
“您肯定?”
“是的,我肯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见何欣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又急忙补充说,“我只是认为最好利用这次机会,殿下,欧林主教要是真的身为秘密结社的一员,那么,他的地下情报网,以及被他暗中控制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们想要探知他的秘密,只能把他调离帝都,派得越远越好。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离开又不起疑心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德利亚特侯爵,他知道这件事情吗?”想了很久,何欣最后问出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卡兰索伯爵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他不知道。”
何欣用眼神询问他理由,卡兰索伯爵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他自己就是被那条黑蛇操控的一员,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堂堂圣光骑士团的团长,对一个出身低微的主教言听计从,塔布里斯家族的数百年荣耀也会因为这件事而痛哭不已的。”
他顿了顿,无比诚恳的看着何欣:“殿下,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万一这次没有能抓到欧林主教的秘密,又被他借机进入军方,以后我们更没有办法对付他。但是,只要我们成功了,就算他现在立刻变成法皇,也不足为惧。”说到这里,卡兰索伯爵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被外人暗地里称呼为刽子手冷笑的残酷表情。
“那些被迫听命于他的人,一旦得知他手里的筹码消失不见,绝对会立刻把那种屈辱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眼前的局势也很明显。卡兰索伯爵无疑是在教唆她赌上一把,用军权去换取里昂的暂时放松警惕,找到他一手遮天的真正秘密,彻底的从根本上铲除他。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很冒险的计划,但是,何欣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卡兰索伯爵,她又怎么知道这些话不是在说谎?万一卡兰索伯爵也是里昂一伙的,这些只不过是用来哄骗她交出军权的手段,那又怎么办?别觉得表面上严重不合势同水火的两个人私底下不可能有勾结,在皇宫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绝对这两个字,压根儿不存在。
“您先回去,我还要好好的想一想。”何欣见卡兰索伯爵似乎还想说什么,果断的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
“反正最后的决定要等到明天下午的例行祈祷才会宣布,我们还有时间。”
卡兰索伯爵恭敬的垂下头:“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愿行事,我尊敬的殿下。”
目送他走出了大门,何欣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一切都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地下组织秘密结社什么的,简直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太神奇了一点。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锦衣卫和血滴子这些完全不靠谱的东西,自己也哑然失笑。但是,仔仔细细的把卡兰索伯爵说过的话在心里反复的过了几遍,她不得不承认,其中可信的成分还是很高的。
除了这种犹如传奇小说的可能,她还真想不出里昂能让很多人又惧又怕的可能……好吧,其实她自己私下的猜想更离谱。她曾经仔细研究过上一任皇帝也就是玛格丽特公主老爹爱德华的日记和起居记录,企图找出里昂是他私生子的可能。还认认真真的从心理角度分析,里昂就是因为不满自己的命运下定决心要暗中扫平正统皇室成员,最终自己坐上皇帝的宝座等等等等。
焦躁不安的又来回走了几步,何欣觉得,如果她要怎么做了,最好是为自己寻找一个保险,确保里昂翻脸之后不会被轻易干掉。她还不能完全信任卡兰索伯爵,而德利亚特侯爵极度的没有信用度。最好是一个有实力有信誉还不讨厌她的人……这种对象太难了!
等一等!眼前不就是有一个完全合格的人选吗?实际上,还可以从他嘴里打听一下对这件事的看法,也许他会知道卡兰索伯爵那一番话的真伪。
打定主意,心里稍安,何欣摇铃叫来了一直候在外面的教团书记员……塞西尔因为升了职,已经不用再做这张侍从的事了:“去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第五十一章
急匆匆的驾车赶往卡谬的府邸,一路上何欣还小心盘算着见了面应该如何措辞。那个男人,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吧?不管怎么样,身为皇帝的骑士,全可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说出不会背叛皇帝,然而也不想伤害她的话,也许会觉得他很矛盾,何欣却感到他很诚实。即使真的有和皇帝兵刃相向的那一天,这个男人绝对会全力维护皇帝,可是又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坐在马车里的何欣不禁摇摇头,哑然失笑。那个男人就是这么天真又好笑,但总比那些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会永远忠诚于你,背地里却不知捅了多少刀子的人强。他是一个真正有原则的人,在这个乌七八糟人人见利忘义的皇宫,有原则的敌人,总是值得自己尊敬的。
到了卡谬的府邸,他家的管家诚惶诚恐出来迎接,小心翼翼的说侯爵大人出门了,不在家。
“哦,那还真是少见,巴蒙德侯爵也有主动出门散心的时候。”何欣没有进门只是下了马车,站在车门前若有所思的把手套揉来捏去。按照礼仪,她应该先写信给他约定好时间,这种突然上门的行为,即使是枢机主教也显得有些失礼。她的另一个身份可以宣召他进宫来,可是,何欣不想显得自己傲慢无礼,这是求人,最好还是谦和点。只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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