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没有回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伊丽莎白,去找欧林主教过来。就说我仔细的想了他的话,非常想见他一面。”
“是。”伊丽莎白没有多问,但是屈膝行礼之后又小声的说:“德利亚特侯爵说,昨晚有几个从教廷赶来的大司祭,也许是奉了法皇的……”
“先不要管他们,去找欧林主教。”何欣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镜子里的她却正绽放出一个演习式娇媚的笑容,和她空洞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皇帝嘴上说这次算他输了,不如就此推翻重新来过。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手上有千载难逢的好棋子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大司祭之类的都是一些老到不能再老教团里的荣誉性职位。平时分散着不管事也没有多大权力,但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最高的判决权,可以凭着投票表决的方式执行最后的裁决,只有法皇连同两个以上拥有皇帝称号的君主才有权力发起大祭司的裁决审判。看来皇帝是不会放过她,就算这一次侥幸逃脱,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名声也要变得更狼藉。
何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花木葱茏的庭院,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洒落在皇宫的每一角落,隐隐可以听到远处钟塔传来报时的钟声。一切看起来都很宁静,只是那些围绕在夏宫周围全身披挂的骑士团骑士们破坏了这种和谐。按照规矩何欣是不能够把自己的骑士团带进皇宫的,但德利亚特侯爵以“主教阁下生命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随时会有人前来刺杀”作为借口,实行了最高戒严令。皇帝也无可奈何。不过,被教团的审判团传唤也是早晚的事情了。就算是名义上权倾一时的枢机主教也不能去挑战教团的威严……她的一切都是教团给的,所以,教团要收走这种权力似乎也很容易。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威信,一旦崩溃起来也是快到无法想象。
“殿下,欧林主教到了。”伊丽莎白的声音让何欣从一片空白的状态里惊醒。她抓着窗帘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头。
“请他进来。”
门打开又重新关上,没有一点声音,但她就是知道里昂已经走了进来。奇怪,蛇在滑行的时候也会有嘶嘶的吐舌声,以前她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走路是悄无声息的?不用转身她也能在心底描绘出他此刻的模样……穿着那身灰暗拖地的法袍,暗红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在脑后,习惯性的带着单片眼镜,脸上是看不透的微笑。他呈现于他人面前的永远都是这副温文无害的表情,随心所欲的变换着给人留下的印象。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游走在神的使者和卑劣的暗杀者两种身份之间。也许,现在,站在她身后的他两种身份都不是。他就是一个无耻的,直白的表露出对一个女人身体垂涎的男人而已。
事先还以为自己会紧张会感到羞耻,事到临头,她却意外的平静,就像是要去完成一件任务或者工作……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甚至连心跳都没有乱一拍。
“您来了。请随便坐。”何欣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平稳的说。
“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尊敬的殿下。从教廷赶来的审判席们已经在外面虎视眈眈,您还这么沉得住气。是该称赞您无所畏惧还是该为您的无动于衷而诧异?”里昂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用那种彬彬有礼的口吻对她说,他们都默契的无视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曾经粗暴的口中“尊敬的殿下”粗暴的推倒在床上,并接进行了无情的侮辱。无论是哪条都可以让他上十次绞刑架。
何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
“哦,什么错误?”
“这个错误就是忽视了谁才是现在我最需要的朋友,这个错误就是无情的推开了那双曾经伸向我的热情双手。”何欣终于转过身来,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看那双闪烁着冷酷快意光芒的眼睛,而是转为注意他的下巴还有衣领,“不知道还能否再得到一次纠正错误的机会。”
“能从殿下高傲的嘴里听到类似认输。。。。。。或者是求饶的话语实在是叫人惊讶。不得不说,命运总是对比较会忍耐的人很优厚。您知道,我对您的忠诚和爱永无止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一声呼唤,我总是会立刻赶到您的身边。”
嘴里说着温柔的话语,但里昂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点“立刻赶到身边”的意向。不过没什么可惊讶的,何欣早就想到他会尽情的享受这一刻征服的快感。她一点也不意外的慢慢朝他走出,甚至还带着笑容。
“那么,您是需要什么承诺?还是证明?”
薄薄的嘴唇弯起来,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优美但是无情的幅度,他向后仰靠在躺椅的椅背上,用一种完全穿透了她的衣服甚至是肌肤的眼神仔仔细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承诺和证明只是无力又苍白的语言游戏,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誓言。”
“您相信什么,请告诉我,看看我是否可以让您改变看法。”何欣把手指放在了睡衣的衣扣上。
“行动,我只相信行动的表现。亲爱的玛丽,您应该很明白我现在想要什么样的行动。”
“如果您得到了我充满诚意的行动表示,就会忘记一切不愉快,重新和我建立起牢不可摧的友谊?”她慢吞吞的解开了上面的三颗纽扣,手指滑到第四颗上面。
“我说过,向来不许下承诺,只会用行动来表示。”
“那么,现在就是您亲自来验证我诚意的时候。”何欣一拉腰带,白色的丝质睡衣没有辜负它昂贵的造价,流水似的顺着她光裸的胸口还有小腹,松松的落到了猩红色的地毯上,在她的脚后面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形状。
当他的手指冷冰冰的滑上她的后背,何欣压制住了从喉咙里发出的那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接下来的一大段记忆就像是泡过水一样显得模糊不清,不知道是属于身 体的本能还是玛格丽特残留下来的意识。她几乎是熟练的配合着,顺从着,在整个过程里一直大大的睁着眼睛。不管他是多么残忍的□每一寸皮肤,凶狠的撕咬她的每一部□体。她觉得,也许里昂并不是有多么喜爱玛格丽特的身体,他只是在享受,享受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族屈辱的趴伏在自己的身下,连最低贱的娼妓也不如的迎合他所有的玩弄而已。应该说他很细心吗?没有在别人可以看到的地方留下任何伤痕,但却在她最隐秘最羞耻的部分印下无数齿痕和淤血。最开始何欣还因为疼痛发出不适的低吟声,但发现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兴奋之后,她就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她不知道究竟被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多久,第一次被他紧紧的抓住腰的时候,她惊慌的想要挣扎:“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里昂附身捂住她的嘴,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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