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情绝空余恨(一)
“娘娘,娘娘。”碧墨慌乱地叫道。
“怎么了?是不是婉婉回来了?”洛清见碧墨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猜想可能是婉婉回来了,于是忙问道。
“是,也不是。”碧墨答得让洛清云里雾里的。
“出什么事情了?”洛清焦急地问道。
“是万岁爷来了。”碧墨说道。
“陛下?”洛清一愣。
“陛下气呼呼地带来进来,身后的太监还抬着昏迷不醒的婉婉,臣妾看陛下这是气急了,让娘娘马上出去见他,娘娘您可要小心行事啊,千万不要在万岁爷火头上气他啊。”碧墨苦口婆心地说着,她在宫中这么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每次遇见皇帝盛怒的时候那些聪明的妃子都是低眉顺眼地眯到一边去了,只有那些没有心计的妃子还会在皇帝盛怒的时候与皇帝对这干,有时就为了凭一时口舌之快而带来杀身之祸。
“灵犀,快伺候娘娘出浴。”碧墨又忙不迭地吩咐着灵犀,一阵忙碌过后,洛清身穿着白色长裙,外罩淡紫色莲花暗纹对襟短襦,发髻只用白玉簪子随意地挽了个卷,急匆匆地来到前室。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洛清盈盈下拜,带着众人跪在了地上。
德皓并没有让洛清马上起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洛清,由于刚刚出浴,身上、头发上还沾着点点滴滴的水珠,仿佛一朵出水芙蓉,看上去是那样的娇艳,那样的艳美,美得让人心颤,美得让人心痛。
这样一个天仙般美丽脱俗的女子,这个自己真心对待的女子,却恨恨地伤了自己,当年的云美人用死亡来让自己记住她,如今的丽妃又用这天大的耻辱来让自己记住她,一时间德皓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非常可笑,非常可悲,堂堂大国的帝王,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国的王爷,朕那点不比碧海国的那个王爷差?德皓越想越气愤,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有妃子给他带绿帽子,还说什么怕怀了朕的骨肉而吃那避孕的汤药!这句话是最伤德皓的了,想到这里德皓恶狠狠、阴冷地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丽妃,你可知罪?”
洛清跪在地上,此时的心境早已平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的慌乱,她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清澈如水,只见她波澜不惊地问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恩断情绝空余恨(二)
“不知何罪?哼,贱人!”德皓骂道。
听见德皓这样骂自己,洛清浑身一颤,她看向德皓,一双美目里面充满着痛苦与不解。德皓看着表情痛苦的洛清,心中不由得一痛,可旋即又想起那信上萧子炎的字字句句,他的心中那仅有的一点怜悯,仅有的一点情意,瞬间就被那心中浓浓的怒火所包围。
“自己看看,做下这等苟且之事,还说自己无罪?”德皓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自己去看!”德皓说着将手中的书信甩给了洛清。
“啪”的一声一封皱皱巴巴的信摔在了洛清面前,洛清身子有些颤抖地从地上拾起信来,打开读了起来,越往下看,洛清心跳越快,越往下读洛清身上的汗越多,这是从婉婉身上搜出来的,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她,自己什么时候给萧子炎写过信?萧子炎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带过任何书信?哪怕他来送皇妹出嫁的时候,哪怕他就在天宙,他也没有让宫中的任何人给她带过一言半语啊。除了那个蓝玉莲花玉簪是萧子炎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身边就无半点东西与他有关联,怎么弄到现在竟然跑出了自己跟他的孩子来呢?后宫啊,后宫,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德皓满眼冒火地看着洛清阴森森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这信上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洛清坦荡荡地看着德皓说道。
“哈哈,无稽之谈?这刻有你和萧子炎名字的蓝玉莲花玉簪如何解释?从你带进宫的贴身婢女身上搜出来的这封碧海国王爷的亲笔书信又如何解释?你让朕如何相信你?”德皓冷冷地问道。
“那是在选秀前臣妾遛出府去游玩,在彩歌会上偶遇萧王爷,后来臣妾因为贪玩,骑着家父的西陆宝马去郊外遛马,可没想到马儿被惊,带着臣妾狂奔起来,眼看臣妾就要摔下马来,幸亏萧王爷及时赶到,将臣妾救下,就给了臣妾这个蓝玉莲花玉簪。当时臣妾并不知道这是碧海定情之物,但也知道蓝玉是非常贵重的首饰于是要还给他,可惜他早已骑着马走了。”洛清将当初的一幕幕向德皓道来。
恩断情绝空余恨(三)
“哈哈,好一个英雄救美啊,当初朕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说是什么你哥哥跟人打架抢来的?哈哈现在朕明白了原来是你以身相许换来的,做着朕的妃子,竟然怀着别国王爷的骨肉?你的胆子可真大啊!为了给你父母报仇,合起伙来欺骗朕,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啊!把我天宙的人都当成傻子了!”德皓冲着洛清吼道。
“陛下,您冤枉臣妾了,臣妾当初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后宫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自从选秀的圣旨下来后臣妾就再没出府半步,也从未见过萧王爷,这本来就是因臣妾年幼无知,贪玩恰好碰到过萧王爷几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何好说呢?”洛清说着指着这书信:“若这书信上写的都是真的,那么臣妾请问陛下,这信上的那一个字不是可以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会这样不谨慎,这样随随便便地就让一个宫女明目张胆地带在身上,在宫中随意地走动吗?若我与萧王爷有情,会这样把各自的心事如此坦荡荡地写在纸上吗?萧王爷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信里吗?陛下怎么不想想呢?这符合常理吗?”洛清激动地质问着:“陛下怎么能单凭一封信就怀疑臣妾腹中怀的不是陛下的骨肉呢?陛下口口声声说对臣妾情深意重,说视臣妾如妻子,可怎么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了呢?”洛清说着两行清泪落下。
德皓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洛清,心中不由得一软,心想,洛清说得也对,就算她与萧子炎认识也是在选秀之前,宁致远教育出来的女儿也不会是那种轻贱放荡之人。自己真是气糊涂了,就算她是文莲前朝的公主又如何?她的身世充满着血泪,她不愿意说也是很正常的,有谁会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呢?像洛清这样的女子那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呢?许是那碧海的王爷单相思,一厢情愿吧。德皓想着,心中的火也渐渐地平了下来,正要开口让洛清起来,忽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冷冷的声音。
恩断情绝空余恨(四)
“你说得有理,可你腹中的孩子确实是在碧海的靖贤王送皇妹来我天宙完婚时有的啊,谁又能证明你腹中的孩子就是陛下的呢?现在是空口无凭啊!”兰嫔一身华服地走了进来,这个兰嫔平时一贯素雅,刚才见德皓的时候还没穿得这样华丽呢,没想到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头戴着紫金红宝石步摇并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穿着件蜜合色的华服出现在德皓与洛清面前。
兰嫔的话有一次提醒了德皓,洛清的孩子确实是在景王大婚的时候有的,谁能保证这就是他德皓的骨肉呢?德皓一时心中又在左右摇摆,一双眼睛盯着洛清若有所思,脸上阴晴不定。
“臣妾请陛下恕罪,没经陛下允许私自前来,只是臣妾突然发现婉婉姑娘身上的荷包还在臣妾这里所以就送来了。”兰嫔朝德皓福了福,将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递给了德皓。德皓接过来一看只见荷包是用上等的宫用的锦缎缝制的,荷包的角落上还绣了一个婉字。
“这可是你婢女的?”德皓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下来,一手拎着荷包问道。
洛清看了看,这正是婉婉贴身佩戴的荷包,里面也就放着些香草、花瓣之类的东西。于是点头说道:“正是婉婉平日贴身佩戴的。”
德皓听了点点头,打开荷包拿出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来,还有一个纸条并一小包草药。跪在一旁的洛清、碧墨、灵犀等人都无比奇怪地看着德皓手中的东西。灵犀还在心中暗自寻思,这婉婉什么时候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戴在身上了?莫非是在宫外得来的?
谁知道德皓本来平静下来的怒火一看这长命锁与纸条又火了起来,这纸条也是以萧子炎的口吻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这长命锁是给洛清与他的孩子的,那包草药平时戴在身上可以让男人性欲全无,这段时间不能与德皓有性事,免得伤到孩子。
“贱人!你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是朕的,让朕来给你们戴绿帽子,好啊!这预防措施都想得好好的?这长命锁都准备好了!还长命,看朕还能让你们的孽种活在世上?”德皓破口大骂,将那长命锁、纸条与药包一并摔到了洛清的身上。
洛清拾起来一看,神色大变:“陛下,这,这些都是什么啊?一定是有人在诬陷臣妾,臣妾怀的怎么可能不是陛下的骨肉呢?”洛清泪流满面地哭道。
恩断情绝空余恨(五)
“哎呦呦,丽妃娘娘您也不用激动,这是与不是,验验不就知道了?”兰嫔在一旁说道。
“验验?”德皓见兰嫔这样一说,不由得一脸迷惘地望向兰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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