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救你的族人,每天放一半的血,连放半月,几次晕倒在后山,这才攒够救你一族的血丸,此后又用心良苦设计离开楚都,十日奔波,片刻未停,只因血丸必须用他的鲜血冲服才能引出效用。”谢瞳手上全是血,“他才放了血,身体虚弱到极致,你怎么能……怎么能……”趁人之危。
鄢枝眼神一空,万箭穿心。
晏沉的心跳渐渐微弱下去。
谢瞳绝望地闭上眼,没有想到他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突然,她若有所感睁眼,鄢枝白耳立出,瞳孔色变,四爪如钩,高高扬起——
谢瞳瞳孔蓦地睁大。
“噗嗤”一声,鄢枝的尖爪戳进自己胸口,她顿了顿,往里一掏,一颗圆润的血珠从胸口浮出。
她将血珠喂进他口里,颤声道:“……”什么也没说出口。
晏沉的手轻轻抓住她。
他看着她,哑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梨胭,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再只是梨胭。”
鄢枝身体一颤。
晏沉目光温柔如水,爱意沉沉,“那又怎样呢?”
他的声音轻似最后一声叹息:“你是鄢枝,我已经答应了……”
字字锥心,鄢枝哇地吐出一口血,泣不成声。
第五一章他的认输
另一边。冬猎场。
妘画妘诗伺候熹帝睡下后,妘画取出银鳞,咬破食指,将血涂在鳞上,目光冷然,毫不犹豫贴上皇帝后腰,老皇帝抖了一下。
银鳞瞬间没入肌肤,消失不见。
熹帝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精神迷顿,昏昏沉沉。
陈忠皱眉。
妘画泫然欲泣,“还是不该让皇上胡来的。”
妘诗面色羞愤欲死,“这么冷的天……”
二人的表情都在暗示熹帝昨夜又荒唐了,大概还玩儿了什么情趣。
陈忠默。皇帝这两年确实愈发不像样。
妘画道:“让太医瞧瞧吧。”
陈忠便请了太医来。
太医把了半天脉,看了妘画妘诗二女一眼,又看了看陈忠,欲言又止。
说了,要挨板子;不说,又是欺君之罪。哎。
陈忠瞬间就明白了。皇帝没病,又是纵欲过度,身体不行了。
陈忠道:“大人开药去吧,皇上昨夜劳累,还要多休息。”
太医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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