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母萦姬,无故病死,你不仅不替自己阿母沉冤得雪,反而认贼为母。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阿母的在天之灵?”
尘封的记忆陡然被打开,宓娘忽然想起那一日,那个垂死的夫人临死都不忘记拿一块破布盖在自己身上,最后瞪着眼睛不甘愿的死去。那种母爱是自己前世一直渴求不来的,可不过短短的时间就烟消云散,宓娘心骤然一痛。
为这个给自己身躯的原主人,也为那个可怜的母亲,至死都不忘自己孩子的母亲。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宓娘也不傻,纵使哀痛,却也没理由为个死人赔上自己。可听沈俨的话,怎么萦姬像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确没有证据,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会信的,不是吗?”沈俨十分笃定,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被谁害死的?”
清淡的声音,沈俨有些听不清,禁不住问道:“什么?”
“我说,她,是被谁害死的!”一字一句,十分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评论
完全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
真伤心
☆、第十四章
“事情隔了多年,我只能查出来那是一种□□,是什么□□我也无从追查。但我知道这是出自张氏一家人手中,他们一家本就精通医理,要害人再简单不过。”
“你想我怎么做?”越是听着,心里竟然奇迹般平静下来。
“中山城里瞒不住事,如我所料不差,只消这几日便会有些大家夫人前来邀请你。有些虽说是看笑话,但其中也不乏想助你者……”
“比如尹夫人?”
沈俨点点头:“据说城主大人刚得了一对扬州瘦马,模样很是出挑。但城主并不偏好这口,而尹夫人也正苦于如何解决。”
眼下张氏有孕,若是能分得张氏的宠爱,不愁日后扳不倒她!
果然不出沈俨所料,第二日真有一封以安娘的名义的邀请帖被送到宓娘跟前。这次张氏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先前做的太过,没有多加阻拦并差了红翠给宓娘带了一套红玛瑙的头面,虽然算不上多名贵,但十分精致。
宓娘瞥也没瞥一眼便叫碧儿给放进首饰盒子里装起来,本是也算不上大家,何必弄得那么富贵,只要不失了身份便好。因此她只在头上簪了两朵白玉兰簪子,再就一身浅黄色长裙,上面缀着些小花,很是清秀。
马车摇摇晃晃,纵使在车里铺了再多的羊毛毯子还是硬邦邦的,宓娘真心不喜欢这种代步工具,但和坐轿子比起来马车还是舒服太多。
忽然马车一停,平儿随即说道:“三姑子,有对乞讨的母子拦住了我们的马车,不让我们过去。”
宓娘眉一蹙:“赏点钱给他们不就好了?再这样耽误下去只怕会误了时间。”
“可是……给了呀,她们不要……”平儿期期艾艾的说着,她也弄不明白这小乞儿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是乞讨的,给钱却不要,这不荒诞么?
这样一说宓娘也是纳闷,心念一动还是掀起帘子下马车朝那对母子走过去。那对母子跪在车前不肯让开,两个长随也没半法陪在一旁站着。
“何故拦我的马车?”一股子馊饭的味直直窜入宓娘的鼻子里,强忍住不适站那儿,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受。
只见那乞讨的婆子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封干净的信封,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双手奉着,宓娘微摆下颚,示意平儿拿起来看看是什么。岂料平儿刚伸出手那婆子将手回缩不肯平儿触碰。
真是奇怪!
那婆子猛然叩起头,哭喊声连成一片:“求求这位娘子发发善心,救救我当家的,小的做牛做马感激不尽。”
拿一封信,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再这么故弄玄虚我就要报官府了!”宓娘冷声呵斥,她从来不是善心的人,何况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要是真蠢到就这样相信了那就活该她蠢死。
“不不不,这位娘子,给我信的大爷说了,只要我把这信交到你手上,那位大爷就会把我当家的给放了。求求这位娘子你拿了吧!求求你发发善心。”
“要么你给平儿,要么你就自个儿拿回去吧!”宓娘虽说语气缓和了下,却丝毫不留商量余地。
那婆子不死心还连叩了几个响头,弄得额头鲜血直流,而宓娘早就转身回了车上,那婆子无奈之下只好将信交给平儿退到一边。可就在马车开动的时候忽然一下子窜出去扑到车窗上苦苦哀求:“娘子,娘子善心,求求娘子务必要亲手开启!”
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孩子也“哇哇”直叫,原来是个哑巴,怪不得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
“拉开她们!”回答她们的是宓娘冷冷的声音。
经过这一番折腾马夫再也不敢大意,提了车速没一会子就到了城主府,一下马车安娘就走过来了。
“宓娘你可算来了。”安娘远远就看见宓娘走来,等不及她自己走来,便也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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