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润深吸口气。
冷静冷静。
只是一个意外的吻。
江懿的初吻有什么了不起,他都没伸舌头,算个屁的吻,顶多算是触碰……
“润润!”于思捧着他的脸,天塌了一样地喊,“怎么更红了,你现在像一颗草莓!”
许。草莓。子润:“……”
于思已经开始操心地帮他找药了:“我记得上次过来住,药箱是放这儿的呀。”
许子润捂了捂脑门,不得不帮他找到药箱,然后在于思关切的眼神下,假装吞了退烧药。
苦得要吐,也要装作无事发生,含在嘴里去厕所。
但是厕所门锁上了!
“江懿!”许子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药片化开,嘴里苦的他想哭,“你干嘛呢,我想去厕所。”
里面过了会儿,悠悠地传来一句:“很急?”
许子润气得想踹他,但又没办法,怕不远处的于思和胡惊风听见,小声说:“我不是想上厕所,你快让我进去。”
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
江懿半个身子隐在门后,耷着眼皮看他。
许子润一把推开他,把药片吐在了洗手池里,然后一边苦的直吐舌头,一边疯狂冲水。
江懿走到他身后,捏住他下巴,皱眉:“你吃什么了?”
“里小声电(你小声点),”许子润掰他手,被捏过的地方微微泛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刚才脸太红,和他们说我发烧了,吃了药。”
江懿收回手,久久不语。
在许子润以为他哑巴了的时候,他脸上所有表情都收敛掉,只余下认真的探究:“你是傻子么?”
许子润一梗,气得一拳砸在了他鼻子上,小声喊:“我是你爹!”
他这样都是因为谁,还有脸说他,狗东西!
江懿捂住鼻子后退一步,用力闭了闭眼睛。
被砸的地方一阵酸爽,吃了口芥末似的,酸胀麻疼顺着鼻子窜上天灵盖,差点掀飞了。
那点儿半天压不下去的躁动,全化成蝴蝶,飞走了,连个翅膀都没留下。
行凶者反而没注意这些,打完就跑,视线里像只兔子一样蹦跶到桌子前,非常顺势地开了瓶雪碧喝了一大口。
大概苦味都压下去了,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翘着嘴角和于思说着话,不时往他这里瞥一眼。
心虚的模样也像个兔子。
江懿又缓了几分钟,才走出去。
许子润和于思正在悄悄发散思维,“如何让江懿睡得早,醒的晚,碰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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