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学子回忆中的高考,是不是都像噩梦?问系春的话,系春会说,“噩梦?太客气的形容。噩梦只是梦嘛,假的,高考这玩意儿是现实好不好?现实里这叫灾难。”
只有“灾难”,才会以这种压倒性的姿态存在。逢此“大难”的春儿,每天生活得懵懂不耐,有气无力,奶奶的好汤救不到他,老妈的保健品也救不到他,还有他哥,哦,怀系青十足淡定,从容不迫,他的神经好似铁打,且拥有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坚韧,以及以及以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持续性,盯紧宝贝弟弟怀系春。
悃?喝咖啡,洗冷水澡。不会?给你讲一遍,三遍,十遍……。想放弃?No!
“我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春儿硬挺着一身懒筋问哥哥
青儿的回答令人绝倒,“不知道。”
春儿白眼儿翻的,眼珠子快晕眼眶里了,“干嘛要做不知道的事儿?我们有很多知道的事儿可以做。”
青儿再答,“因为反正大家都在做。”
春儿又问,“为什么别人都在做我就非做不可?”
青儿淡淡瞥弟弟一眼,用更淡的语气说,“因为这样安全。”
春儿不依不饶,“我为啥非这么安全不可?”
青儿拖着无可不可,永远温润的声线,结论,“往大处讲,活得安全是一个普通公民的责任,往小处讲,是为人子女对家庭应尽的责任。”
春儿本想说,这是不是老哥你这段日子以来得到的血淋淋的人生经验,总算没被考试逼到穷凶极恶的地步,硬把话给吞掉,看在老哥活得忒可怜的份儿上,不刺激他了,作罢,闷头努力复习。他考大学,可不是为着什么责任或是安全,纯粹就是不想拂怀系青的意。哥让他一定要考,他就考咯,事情就这么简单。当然,还有一个强大的动力,是和浩子还有哥哥,三个人说好,大学四年,继续三人行,哦哦哦,幸亏有这个动力,不然春儿才懒得搞这些事情。
本来备战高考已经神经紧张,疲累欲死,更哪堪怀建军关心则乱,一天恨不得八个电话,连环夺命call,问老婆他家两只逆子的情况。
你说两个孩子在学校,常蓝哪儿知道是啥情况?她要是跟怀建军回说不知道,怀建军就埋怨家里婆娘不关心儿子。那常蓝要是事无巨细啥都知道,怀建军就建议常蓝别管太多,不然孩子压力大……常蓝气得,“有事儿你别问我哈,星期天两个臭小子回家了,你问你儿子去。”
好啊,怀建军就等星期天,继续连环call。
电话跟青儿聊几句,青儿历来不软不硬不温不火,应对得体滴水不漏,怀建军又觉得这样聊实在没趣。寻思跟春儿说说话吧,表现一下他的父爱。谁知春儿不接电话,强睁着几乎要用牙签撑住才不会闭上的眼皮,拜托青儿转达,“告诉爸,他家二儿子~~不,次子,次子已经死了,葬礼举办的成功,所有人都感动的哭了……”
考前最后一堂课,给三年高中生活做ED的,最后一堂课。
韩老师说她要表现一下她的师长之爱,要大家不必拘礼,随便坐坐,并可胡说八道,大家都没边没沿的聊聊。
既然无须做试卷,也不用研究题型,最爱胡说八道的春儿二话没有,往桌子上一趴,抓紧时间补觉。因着能随便坐坐,就坐到春儿后面,跟张浩在一处的甜姐儿,用圆珠笔捅春儿后背,“上课呢,不能睡觉。”
春儿烦她,“边儿去,我悃着呢。”
甜姐儿奇道,“你怎么一天到晚睡不醒似的,总悃啊?”
春儿闭着眼睛嘀咕,“不睡觉的人不长个儿,跟你一样矮。”
甜姐儿反对,“你哥个子很高,我总比你哥睡的多吧?”
春儿懒得再理这女生,她跟怀系青比?她算个鸟?
韩老师今天没管讲台下学生们窃窃私语,精神不集中,并感觉,这很棒,青春无敌,朝气蓬勃。她放在讲台上的,是一叠旧作文本,曾经在每年寒暑假,她让这群猴孩子们写的周记。这节自习课,她在和大家聊关于择业和理想的问题,大家选的高考志愿,是不是和当初的理想相违背。
大部分同学也都说,因为家长的关系,志愿选择基本上与理想不合。比如说张浩,他一心当警察,欲报公安学校,但被老爸逼去学法律。
甜姐儿表示,她其实不太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想学什么,家里帮忙选的专业,某名牌大学的政法系。就算她能考得上,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今天,甜姐儿小动作不断,又捅春儿,故意大声,“怀系春,你不是想开养鸡场吗?为什么要去学企管呢?你应该报考农学院嘛。”
春儿已经睡熟,香梦正酣,不给她一点儿回应,甜姐儿沮丧,同学们都笑。
韩老师很贴心,“好好好,让他睡,我们不吵他。”然后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每当变幻时,便知时光去。”问,“大家知道不知道这首老歌儿?”
其实韩老师并不太计较大家知道不知道,自顾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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