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青硬挤进门内,帮处在骇异中没清醒过来的计然关好房门,掰,“我刚到附近办点事儿,因为没吃早点的关系,又渴又饿,只好上来你这儿讨口水喝。”他促狭,“好心人,赏口饭吃吧?”
计然嗫嗫,“没水,没饭。”
系青抿着的嘴角,流出的一丝丝笑意表明他的好心情,他说,“难怪呢,我一直想,同是喝水吃饭长大的人嘛,怎么偏偏你长的这么好看?原来你果然不是光靠喝水吃饭才长成美女的,不同凡响。”说着话,靠近计然,不理她的反抗,半强迫,把人揽在怀里,脸埋在她发间,闻着她发丝上的淡淡香气,从身体到灵魂,尽数变得轻飘飘软绵绵,他在她发丝间低低喃,“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房门嘭嘭被砸响,计真大嗓门,“姐,我忘了带钥匙,快点儿……”
情难枕 2
和计真的叫门声相呼应,系青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手指挡在唇边,冲无措的计然嘘一下,安抚她的惊慌,接电话。春儿大大咧咧,“哥,先别上楼哈,小真回去拿点儿东西。”
系青低声,“我已经在宿舍,你太晚了。”
春儿的嗓门陡高八度,“啊?是我晚还是你急?不是说等我电话再上去吗?赶紧找地儿猫吧,总不能现在就暴露目标,明摆着揭穿我嘛……”
猫?系青收好手机,四处看看,往哪儿猫?
门外计真颇为躁郁,“姐?干嘛呢,开门……”
系青一筹莫展间,计然把她拉到卧室,哇,衣橱小小,书桌小小,书架小小,两张单人床也不大。计然指指床底,示意系青……是要进去?系青傻眼,盯着计然,目光似在问,你让我钻床底下?
计然眼神逼视,对!钻!
系青脸上尽是感叹……跟别人从不见姑娘你这么狠,就跟我能耐大,没奈何,生平第一次往床底下钻的处 男爬,就这么献给计然。
他刚藏好,计然去开门,计真咋呼着进屋,“姐你咋那么慢?”
计然无辜,“人有三急嘛,跑趟厕所也不安生,你又怎么了?一天到晚火烧火燎的,上吊也给人喘口气吧……”
计真稀里哗啦翻抽屉翻书架,系青一边担心她翻到床底下,边听她一路让别人完全插不上嘴地碎碎念,“哎呀,不是忘了带钥匙吗?我查过回程的火车,到家那得半夜呢,我带着钥匙不就不用你起夜给我开门吗?再说我答应一个师弟借他本参考书,好几天了,总忘,再不拿给人家不得拖过半个月……哦,钥匙找到了,书,我的书呢……在这儿,姐,你帮我送去腹外科吧?啊,不不不,你送去会遇到师兄,就别刺激他了,人还郁闷着呢。就这样……姐,我走了哦,你记着别吃生冷的东西,晚上睡不好也躺着,别总起来看影碟,还有啊,觉得不舒服记得找楼上周大夫,我跟他说好的……”
计然好脾气,妹妹叮嘱一句,她答应一声,“好,知道知道,你说过不下十遍呢,我又不是小孩儿……”嘭,系青听着门关牢,计然上保险,紧跟着床边出现一双穿着白棉袜的脚,再是计然的脸,她的目光里有内疚有呵护,温玉般的面孔上带着点儿因紧张而生出的些许红晕,拉系青的胳膊,“出来吧。”
系青暂时没出来的打算,出于某种担心,心有余悸,“她还会不会再回来?”
计然转着眼珠,“还回来?那可真要赶不上火车了。”把高大修长的怀系青从床底下救出来,可够狼狈,计然忍笑,“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系青喘口气,摸把脑门上被小姨子唬出来的细汗,说,“我来解决你和我之间的问题啊。”
就知道他是为这个,计然脸一板,“我和你之间没有要解决的事情,”把系青往门那边推,“你快走吧!”
计然哪儿推得动系青?他跟练了千斤坠似的,倍儿坚定,“今天不跟你谈妥,我肯定不走。”怀大少除了会玩儿千斤坠还很会耍赖,“不跟你说了?是因为又渴又饿来蹭饭的。”
计然闹不过他,索性不理,戴上乳胶手套,洗抹布和拖把,扫尘拖地。系青亦步亦趋,跟计然身后转,“你看见我今天穿的衬衫没?”
计然瞥他一眼,不就是白衬衫吗?有啥好稀奇的?径自擦柜子桌子。
系青解释,“这件衬衫十九元人民币,很便宜吧?嗯,还有裤子,三十九。”不管计然给不给反应,演讲,慷慨激昂,“我其实也可以穿很便宜的衣服,吃非常简单的食物,我和你一样,就是个普通人,艰苦朴素,五讲四美三热爱。”思量一二,这说法多不狗腿?一点儿都不嫌恶心地加个注解,“不,我是肉骨凡胎,你是仙女儿……”
哎,即使衣服很便宜又怎样?背的包包,穿的鞋子还是死老贵的那种,计然眼角余光扫到系青进屋就扔沙发上的挎包,瞧瞧,就那么随便丢……家有美玉算啥,得把美玉砸碎了听响儿,把东西不当东西才有范儿是不?这厮改造的也不彻底啊。再说人气质好,就算穿最廉价的服饰,也能把衣服衬得象贵价货。可说实在的,她也没想他改,她喜欢他穿的好看,只要能给她个机会,让她躲在暗处仰望他欣赏他,就算人生美满。
系青急惶惶地又跟着计然从卧室转到小客厅,“我知道你担心我家里不接受你,而且计真也不接受我,可是计然,你想想,我们的家人都很善良,也不是不懂感情,只要我们肯花心思,付出努力,她们会被我们感动的。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放弃我。”系青神情萧索,软语相求,“小然,你真忍心看我一个人去面对我的家庭,你的妹妹,而你完全不帮我?”
这家伙真是……计然故意背对着系青拎拖把。
蓦然想起自己有时去超市买日用品,偶尔兴起那种奖赏自己一下的念头,纠结于到底选哪种软糖好?夹心的?还是纯奶味的?不过,如果条件允许,他最想要的是那种百十元一大盒的纯黑巧克力。对,很想很想,很爱很爱,但,其实从未有勇气买下手过,百十元够她和妹妹一个礼拜的菜金呢,哪儿好意思奢侈到买巧克力?于是,事实上连软糖都会放弃,直接付洗衣粉肥皂的帐离开大卖场。对计然来说,系青就是那大盒的巧克力,是计然的人生无法负担的东西,无论这盒巧克力穿了什么马甲出现到她眼前,他是贵价货的本质都不会改变。他那么体面奢贵,哪里是计然可以常常拥有,享用,甚至维护得起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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